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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夺魂笛(又名:爱情杀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山前谷进山道处传来的吼声,吼声乃是醉大师发酒疯,当然万愚和尚是不会发酒疯的,但他装疯,因为他这吼声乃是对石洞中霍天行几人传信息。

    霍天行几个人站起,他对朱全道:“保护你父母,千万别出去。”

    朱全道:“如果动上手”

    霍天行道:“也不必出去,我想京中必有反应,如果快的话,应该也快到了。”

    朱英惊讶的道:“京中知道我在五台山出家?”

    霍天行道:“即使过去不知道,文昌洞在他的奏本上必会写的清楚。”

    朱英露出感激之色,他双手握住王妃好激动。

    于是,霍天行对苏东二道:“走,我们去瞧瞧,也许胡震山率他的人马过来了。”

    苏东二道:“先生,雪停了,胡震山不会在深山中待得久,他限期三日。”

    霍天行道:“是的,今天就是第三日。”

    两个人走出“落马崖”石洞便直奔向山道口。

    这时候只见附近右面山道上,近两百官兵往这面奔过来了,还有吼叫声。

    山道口,醉和尚一个横卧,大酒袋他仰起脖子喝起来,那光景还真像醉酒了。

    霍天行与苏东二奔过来了。

    苏东二跃在一块上面一层雪的右头上,他吹起笛子来了,苏东二吹的是“战刀曲”

    每一次搏杀,苏东二都会吹这一激昂的”战刀曲”

    战刀曲中有一段曲词,苏东二有时也会唱出来,那词曲还真够悲壮的,应可与“满江红”比美。

    “干戈欲起刀出鞘,立马杀场驱胡狼,汉家儿郎当自强,头可抛,血可洒,不让子孙受灾殃杀,杀,杀,杀,杀,杀!”苏东二把“战刀曲”吹的十分嘹亮,可也令听的人怒发冲冠而双目直视。

    霍先生与醉和尚二人就直视着骑马过来的一队官兵们。

    渐渐的,走近了,只见那粗壮的胡震山挺着胸膛在马上,?的左右跟着近卫十多人,再后面,从太原来的官兵迤逦有半里远。

    双方接近,胡震山把右手高举,立刻就在山口附近的平地上把人马集中起来了。

    苏东二这时候不再吹了。

    苏东二满面红光的走到霍天行身后面站定。

    只见那胡震山手一指,对身边的一个卫士,道:“去,叫那和尚过来。”

    这卫士握刀走到醉和尚面前,道:“随我过来!”

    醉和尚立刻举步走了过去。

    “阿弥陀佛!”

    胡震山道:“和尚,三天已到,你怎么说?”

    醉和尚道:“将军,三王爷非造反之人,三王爷已出家,他的法号圆正。”

    胡震山叱道:“这话你已对本大将军说过几遍了。”

    醉和尚道:“将军,回头是岸呐!”

    胡震山会错醉和尚的意思,冷然道:“朱英已回头无岸可上了,他应随同他的秦中二兄与淮阳四弟一同死。”

    醉和尚道:“将军,回头是岸呀!”

    胡震山一瞪眼,道:“又是酒言酒语。”

    醉和尚急了,他再喝一口酒,道:“将军,有件事情你尚不知吧?”

    “什么事情?”

    “京中有变呐!”

    “变?变什么?”

    “魏公公完蛋了,东厂完蛋了,魏党也完蛋了,同东厂有勾结的人完蛋了,这么多的完蛋你还不知呀!”

    胡震山大怒,叱道:“就是你这几句骂,就应该割舌头挖你的眼珠子。”

    有个副将对胡震山道:“杀上山去,活捉朱英!”

    胡震山道:“五台山乃名山,本将军才限期三日,如今三日已过,休怪胡某无礼了。”

    他这就欲发号施令了。

    醉和尚大叫:“等等!”

    胡震山又把高举的手放下来,道:“和尚,想通了?”

    醉和尚道:“我和尚这儿有位刚自京中来的人,将军问他便知和尚所言不虚。”

    胡震山一瞪虎目,道:“什么人?”

    醉和尚向苏东二招手,叫道:“苏施主请过来。”

    苏东二一摇三摆的走到醉和尚身侧,道:“大师呀,你叫我?”

    醉和尚道:“苏施主,你把在京中发生的一切,向胡大将军报告。”

    苏东二抬头看看坐在马上的胡震山,他发觉这位将军果然相貌一表,也够武威的,只不过那张嘴巴嫌小了些,这张嘴巴长在女人脸上才合适。

    苏东二双手抱拳冲着胡震山一礼,道:“将军,我叫苏东二,刚由京中来。”

    胡震山道:“快往下说!”

    苏东二道:“京中的事情是这样的,驻守开封府的太守文昌洞大人”

    他徽徽一笑,又道:“文大人真够英雄刚烈,是个百姓拥戴的好官,忠心之臣呐!”

    胡震山叱道:“少向本将军吐这些废话,本大将军只问京中出了何事!”

    苏东二道:“将军,事由根处起,水从低处流,我不能说话没头没尾,惹将军生气呀!”

    这可不是苏东二平日的作风。

    苏东二很少说话,他只出刀。

    胡震山叱道:“真罗嗦!”

    苏东二却是一笑,又道:“那文昌洞文大人写了魏党许多罪状,亲自带进京中,文大人一路之上被魏党派人拦杀多次,幸而有不怕死的义士从旁保护,才安然到了北京城,当即文大人长跪午朝门外,嘿”苏东二笑笑,又道:“文大人从天黑跪到二天五更早朝,直到正午大队御林军出动。”

    胡震山道:“怎样?”

    苏东二道:“还能怎样?魏党全完了。”

    胡震山一楞,忽听他身边一个侍卫对胡震山,道“将军,休听他一派胡言,这明的是在搪塞,目的是叫将军快撤兵马,给予朱英逃走机会。”

    另一侍卫道:“说不定朱英一家已逃走了。”

    胡震山嘿嘿冷笑了。

    苏东二忿怒的想出刀,将军身边有了这种人物,他不入歧途才叫怪。

    忽听胡震山举手吼叱:“杀上山去!”

    他这么大手一挥,身边十几个军官模样的大汉,立刻下马往山道上扑去。

    山道上站着霍天行,他高声呼叫:“东二,杀!”苏东二冷笑一声立刻往上扑去,有三把大刀向他砍过去,但苏东二只那么甩肩扭腰已越过三刀杀,随之就听得好凄厉的狂嗥。

    胡震山马上看的清,他的人只瞧上面便倒下四个人。

    胡震山大吼:“可恶啊,这是造反呐,冲呀!”

    “杀!”官兵们立刻蜂拥着往山道处杀来,可也因受地形限制,也只能三人并肩冲,这也给了苏东二与醉和尚从容的应付机会了。

    空间有限,官兵是多也挤不上去。挤上去的早被苏东二出刀拦杀,有的被醉大师摔了回去,一时间就听凄嗥之声此起彼落的传来。

    有几个冲过去的侍卫,却无法过得霍天行的那一关,早被杀死在山道上了。

    忽然间,五台山近百和尚手持戒刀奔下山来了。

    五台的刀,昆仑的剑,少林的棍,武当的剑,江湖上何人不知,如今和尚也杀过来了,看的胡震山大怒,吼叫道:“可恶啊,五台山的和尚们造反了。”

    这话令醉和尚听见了,他回叱:“五台山出家人不会造反,今日出刀也是被你大将军逼的。”

    再看苏东二,死在他刀下的官兵已有十多人了。

    这些官兵们平日只是仗势唬唬人,真正动上家伙,才知道他们不够瞧。

    他们与苏东二更是难以比拟,谁碰上便只有挨刀。

    苏东二几乎杀进官兵队伍中去了。却被醉和尚叫住。

    醉和尚道:“苏施主,守住山道就成了,何必多杀生,那不是咱们应做的。”

    苏东二果然又退守在山道口处了。

    山上冲下来的和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一到山道处,醉大师便高声盼咐:“你们听着,不能放一个官兵上山,可也不许冲下山道杀人呐!”

    “是,醉大师!”

    这些和尚们握刀守住几处山崖边,为的是怕有官兵们自别处山坡冲进山中去。

    双方这是一半僵持一半冲杀,醉和尚与苏东二,二人紧守在山道入口处不稍离,正所谓一夫把关万夫莫敌之势,气得胡震山厉吼道:“闪开!”

    胡震山不下马,他的功夫在马上,只见他双手托定大砍刀,厉吼一声,道:“跟我杀上山去。”

    哦,他拍马便往醉和尚与苏东二冲去,手中大砍刀拨风泼雨也似的撒出一片光幕,端的威风有余。

    铁蹄已冲到山口了,却见苏东二一声大吼:“杀!”真的,当他越过那砍头一刀而闪过胡震山的坐骑,好一股群血标出来。

    那不是自胡震山身上标出来的血,当那匹马在地下倒下去的时候,人们才发现马肚子上一个血洞。

    血洞不大,但足以致命。

    这手段原是苏东二不愿使出来的,但他无法阻止胡震山往山道过来。

    胡震山随马而倒,他滚地立刻又起来,双手托刀便又杀过来了。

    于是,一场厮杀便在五台山的山道口处展开来。

    什么叫天昏地暗?杀得六亲不认,杀得人性尽失才称得上天昏地暗。

    五台山口处已至天昏地暗了。

    天下事还真有那么妙,也算是巧合了,因为就在双方厮杀中,山道对面的东北方,那么快的过来六骑人马,这六个人那个扭呀摆的,没着扭伤一身骨头。

    如果仔细看过去,哟,全是京里来的人马。

    六个人全都配着刀,到得山前便有个御林军官吼声如雷,道:“住手,不许杀了!”

    这—声宛如打旱雷,立刻震住双方停下手,再看地上,雪窝里有人在衰嚎,死了二十多人够悲凄的了。

    胡震山心中叫一惊,他只一瞧便知道这是京中御林军,他心想:“难道真的魏公公已罩不住,完了?”

    忽听六个人中有一个人沉声问道:“你们是那一防线的人马?”

    胡震山过去了,他对六人,道:“京中来的?”

    那人点头道:“你是太原胡将军。”

    胡震山道:“不错。”

    “干什么在此打仗?”

    “奉命来抓朱英朱三”

    “你好大胆子,你不在太原办正事,防边防,却跑来五台山杀和尚呀!”

    胡震山吃一惊,就听那马上的军官又道:“咱们奉命前来接三王爷回京里面圣,现有圣旨在此,”

    他把手上的圣旨举得高,吓的胡震山立刻跪上大叫:“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所有太原来的官兵全跪下了。

    六个御林军面色寒寒的也不说,直往山道上拍马过去,醉和尚与苏东二分让两边,看着这六人往山上去,直到落马洞附近,忽自一边闪出一男一女,那是和尚。

    和尚闪在道旁,拦住六人,道:“白侍卫,可认识我朱英吗?”

    就见六人中拿圣旨的人面皮一紧,道:“三王爷!”

    朱英道:“难为你还认得我哈”姓白的举着圣旨,道:“三王爷接旨啦!”

    一应手续先公后私,只不过当朱英一家三口下山回京的时候,胡震山与他的人马已抱头鼠窜的奔回太原去了。

    胡震山只在太原待了半月便被押回京去了。

    那是一次大狱,下狱的人近千人之多。

    霍天行与苏东二比胡震山的人马走的还快一个时辰,当然朱英要找霍天行的时候,便醉和尚也云游去了。

    朱英心中明白,江湖奇侠就是这样的作风。

    朱英一家当天便往京中去了。

    司马如龙当新郎了,他与柳青青拜花堂的时候是在京中的骠骑将军府办的。文昌洞不必回开封当太守,他被留在京中做大将军了,他原是想回开封的,但他走不了啦!于是,他当即为司马如龙与柳青青二人完成这桩来之不易的婚礼。

    只不过可苦了于风。

    于风是奉命到开封去找司马如龙的,不料他却扑个空,打听之下知道司马如龙未来开封,而文大人也留在京里未再回来。

    于是,于风立刻拍马再进京。

    于风过了黄河,这夜他来到了彰德府,只见这儿还真热闹,大街上有一家大酒楼,看上去是三层雕花门窗,很气派,也传来女子嘻笑声。

    于风把马匹留在街头的“祥和客栈”便独自一人登上这家“中原大酒楼”

    这儿的市集虽已收,客商们便更见活跃,不少人是买卖山药皮货商,也有山外大客商,在这儿办完事便住上几天找乐子的。

    于风上了酒楼,他临窗看街景,两碟小茶一壶酒,十个包子一碗羊肉汤,冬天连吃带怯寒,全有了。

    于风如今心情好,想想朝中魏党已除,天下太平,人们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于风就快把一壶酒吃完了,便在这时候,忽见自楼下一溜的上来六个男女。

    于风只一看,立刻把头看窗外,因为这六个人中他有认识的,这六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这六个人不是别人,乃是:“秦山狐仙”成青玉。

    “湘西僵尸”桂大雷。

    “河涧阉罗”屠天云。

    “花蝴蝶”东方水儿。

    “猴仙”吕太白。

    这六个魔头这么短的就聚在一起,实在令于风大吃一惊,他立刻明白,霍先生果然有远见。

    于风心中在想,必须尽快的找到司马如龙,晚了实在后果不堪设想。

    于风侧面偷瞧,这六个魔头被伙计带进一间雅房里,门窗掀起,雅房中有一张大圆桌子。

    那伙计在房中叨念着菜名,已听屠天云吼叱:“谁耐烦你们多少大菜,尽快把你们最好的酒菜送上一席来,少在这儿聒噪。”

    那伙计忙回应:“是,是!”伙计退出雅房,心中噗噗通通跳,他摸着心中自言自语的:“好家伙,好像阴间走出来的嘛!”

    说归说,办事可不能慢下来,这六人身边带着家伙之外,每人的面上也煞白。

    “中原大酒楼”的伙计一共三个守在雅房门外侍候,那“秦山狐仙”成青玉喝酒之外他又叫起来了。

    “伙计,伙计,快来!”

    有个十分精明的伙计立刻带着笑声走进去:“爷,还有何吩咐?”

    那“秦山狐仙”成青玉乃是吕太白的姘头,这个女子也真奇怪,她却对伙计,道:“为何不叫来两个姑娘呀?”

    伙计一听吃一惊,伙计看看东方水儿,再瞧瞧葛红,他带着几分嗫喏的道:“你们这儿都有了女人呐!”

    成青玉冷叱道:“女客人就不能叫姑娘来侍候呀,这是他娘的谁规定的?”

    当然谁也没有规定,江湖上不许女人叫女人斟酒的。

    江湖上还有不少男人叫来男人侍候的,当然,如何侍候,那得看人的高兴。

    “秦山狐仙”成青玉这女人就有这毛病,她侍候“猴仙”吕太白,她也喜欢姑娘侍候她。

    至于在座的还有葛红“老超渡”葛大妈乃是过来人,她只把持住屠天云就满足了。

    还有个东方水儿,她没有这个怪毛病,当然东方水儿也看不上—边在座的“湘西僵尸”桂大雷,桂大雷那一张死人面她就不喜欢,加上桂大雷十根指甲尖又利,不小心就会中他的毒,东水方儿躲还来不及呐!伙计们总是尽量满足客人的,目的还不就是为了客人的荷包。

    很快的,有个伙计把两个姑娘叫进门,上了楼又掀了雅房的门帘。

    哦,莺燕之声似鸦叫实在不好听,但二人长得满清秀,其中一个姑娘嘻嘻哈哈的走到圆桌边,笑的一口白牙露出一半来。

    这个姑娘似有名堂,她站在成青玉身边微微笑。

    她为什么不站到东方水儿身边笑?东方水儿没毛病,她很冷淡,至于葛红,她一手拉着屠天云,表明他们是一家人。

    另一姑娘却走向桂大雷面前,笑道:“爷,我敬你!”

    她还真的不客气,端起桂大雷的酒喝一口,余下的便送到桂大雷的唇上了。

    桂大雷一口喝干,道:“不过瘾!”

    “再来呀!”

    “我说喝酒不过瘾。”

    “你爷喜欢喝什么呀!”

    “血,人的血,哈人们叫我‘湘西僵尸’,你这女子,你说我喝酒会过瘾么。”

    那姑娘听的吃一惊,一双大眼睁的更大,道:“爷,你别吓死我了。”

    桂大雷哈哈大笑起来。

    再看另一个姑娘,已被成青玉拉入她的怀中了。

    “哈”这是吕太白的笑,吕太白见自己的姘头这光景,忍不住的笑起来了。

    有个人可不笑,他在着急呐,这个人就是外间吃酒的于风。

    于风想听他们在一起有什么阴谋,不料却进去两个姑娘,他可就发急了。

    忽听里面传来吼叱:“去,去,去,不叫别进来。”

    两个伙计出来了,两个姑娘在里面。

    这真叫人难以猜透里面人在搞什么名堂,突然一声嘤咛,引得几声嘿嘿笑,又突然—声嗲,嗲的于风肉麻兮兮的不自在。

    酒楼上还有别的客人在,听也只是斜目冷视而不开口说什么。

    于风就知道,里面男女六个魔头谁敢惹,不要命了不是?便是苏东二在此,他一个人只怕也难招架。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层楼上的酒客已离去,才听得一声呼叫:“算帐!”

    伙计们有个在附近侍候的,闻言立刻走进去,却几乎与两个出来的姑娘撞满怀。

    只见两个姑娘变了样,头发散,姻脂落,两上嘴唇有点破,裤子好像也有些破,来时整齐的,去时乱七八糟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这两个姑娘打架互抓呢!别看两个姑娘很狼狈,每人手上握了一锭银子是真的,所以她二人不但未尖叫,还走在外面大声道:“爷们,婶们,下次来玩啊!”这算什么玩意儿呀,手风就看不懂。

    于风也没听到六人有什么商量的,当这六个魔头走出“中原大酒楼”的时候,于风也急急的跟出来了。

    于风跟在这六人身后面,事情就有那么巧,因为这六个人一路上走进“祥和客栈”去了。

    于风的马匹也在祥和客栈,他很自然的便跟进去了。

    祥和客栈的正面与两边耳房是客房与帐房,院后才是个不大不小的马廊,有几个伙计在为马匹上草料,回过头一瞧一下,知是已住店的客人,只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于风见这六个人叫了四间房,一晃之间全不见了。

    于风心中好纳闷,怎么这六个魔头也不再说话了,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都不容易。

    于风有些急,因为他还要去找司马如龙呐!只不过于风心中也明白,找回司马如龙重要,但听这些魔头的阴谋更重要,他决定先听听他们的阴谋再走。

    于风关起房门不上床,他坐在窗后不稍动,大冷的天他把—盆炭火拉在面前烤他的脚。

    岂料这一夜他什么也未听到,倒是另外由间房中的人都是呼呼大睡。

    于风到四更天实在忍不住的才睡上床。

    人呐,心中有事睡不着,才只不过两个时辰,于风又醒了,他是被那种尖笑声吵醒的。

    于风侧耳听,附近房中传来尖而沉的声音,道“个骚狐狸,哥哥我以你之道还你之身,哈你把人家姑娘折腾的死去活来。”

    “哈”又是女子尖笑声,传来几句骚语声:“来吧 ,睡足了你有精神呀,谁怕谁,哈”房中传来“轰轰”声,惹来另一房中怪吼声:“猴儿精,娘的你们还不如上戏台去唱戏吧,吵得桂大爷冒火呀!”

    于是,成青玉开口了:“现成的你不要嘛,怪谁?”

    忽听东方水儿大叫:“喂,你们狗屁倒灶,别把姑娘我扯上呀,不是东西!”

    “哈”附近有人也笑起来了。

    都起来了,快午时了,能不吃饭吗?从房门走出一个人,那是屠天云。

    屠天云大声吼:“伙计,娘的,都死啦!”

    “来了,来了,爷,你们起来啦?”

    屠天云对伙计道:“今天有个白面老者要来,时辰不准,爷们去中原酒楼吃酒,叫他等也好,找去也行,可别忘了呀!”

    伙计忙点头,道:“放心,爷们交待一定留意。”

    于风也听到了,只因为屠天云的声音似打雷,于风心想,原来他们在等人呐!

    于是,他隔窗看着屠天云六人裹紧了皮袄走出“祥和客栈”了。

    那当然是去“中原酒楼”的,这是白天,别被这些人把他认出来就惨了。

    于风自知这些人中他一个也打不过,于风更明白,他可是跑得过,要不江湖上的“神行太保”怎会轮到他?于风不跟去“中原酒楼”了,他坐在客栈前屋要了一碗牛肉面吃起来,原是想喝些烧酒的,但他免了,若要头脑清醒,那就少喝酒。

    于风一边吩—边瞧,有个伙计还对他笑。

    于风也回以笑,就在这时候,忽见门外有个骑了一头骡子的白面老人跳下骡背来,这老人的手中有个三尺长的白布袋,里面不知装的什么玩意儿!

    “伙计!”

    有个伙计奔出去,那老者道:“有六位男女”

    伙计立刻笑笑,道:“他们有去酒楼吃酒去了,特别叫我在这儿等你老呐!”

    不料这老者在瞪眼。

    于风也在瞪眼,他还慢慢的站起来。

    那老者忽的嘿笑,冷笑的连伙计也觉不舒服。

    于风更不舒服,他站定了,也全神贯注着这白面老者,那模样他还真的有些吃一惊。

    于风是个不怕死的人,但他却忘不了为霍先生办事,他还未找到司马如龙呐!所以他不能死。

    于风认识这白面老者的,为霍天行办事的人,江湖上很多认识他们,而于风更是被几个黑道魔头见过,那当然是于风个头小腿跑的快。

    这好像上天很公道,个子大的人腿盘动的就比个子小的慢多了。

    那白面老者堵住门口不进店,他吃吃冲着于风冷笑道:“他娘的老皮,你不就是为霍郎中专门跑腿办事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神行太保!”于风承认了。

    这时候何不大方的加以承认,否认是没用的。

    “对,就是什么神行太保的。”

    这白面老者吃吃笑,于风也开口,道:“你老不就是‘黄河老怪’于不邪嘛!”

    “哈真难为你了,还知道我于老怪的名号呀,哈太妙了。”

    于风道:“妙是不太妙,因为此刻就我一个人。”

    于不邪道:“你时常一个人的,对不对?这一回又为霍郎中向谁传递消息呀?”

    于风道:“向你们几位呀,老怪呀!”

    于不邪还真的一瞪眼,半信不信的道:“是真的?”

    于风道:“不是假的,老怪,京中魏公公被文大人搬倒之后,东厂番子们完了,你们这暗中扇风点火的魔头,也该归天了吧?”

    于不邪咬咬牙,他忽然戟指于风叱道:“去你娘的那条乌腿脚,你是为霍郎中传递消息呀,狗日的,霍郎中不是神,他怎知爷们在此地?我看你这小子,八成九你是屁股沟夹扫把冒竹(谄)不是!”于风吃吃笑了。

    于不邪不笑,他冷冷的堵紧了客栈门,除了于风之外,别的客人进出他不管。

    伙计过来了。

    “爷,进门再说吧,想吃点喝点”

    “少罗嗦,快去酒楼把他们六个找回来,快去!”

    那伙计道:“彰德府酒楼十几家,不知他们在那一家,怎么找?”

    于不邪道:“找最大的一家。”

    伙计道:“那是中原大酒家了。”

    “王八蛋,快去呀!”

    伙计看看于风,道:“客爷,你同他们有仇?”

    于风道:“正邪不两立,水火不能溶,他想叫我死,我也想叫他活不成。”

    伙计一听,知道都是江湖人物,他一个也不敢惹,他也对于风道:“我去叫他们的人了,你别恨我呀!”

    哦,怪了,于风自袋中摸出一块银子撤向伙计,笑笑道:“我为什么要怪你?你们用劳力的人呐!”

    伙计一看,不知如何是好,于不邪吼叱,道:“再不去老子拆了你。”

    那伙计立刻往门外就走。

    于风也走,于风往后院二门走,不料于不邪立刻追进二门,只见于风对于不邪,道:“怎么样,有意思进我房中吃杯茶?”

    于不邪冷笑,道:“你跑不掉的。”

    于风奔入房间中去了,他还把房门再掩上。

    于不邪听得用力插门闩的声音,他站在院中目不转睛的直往于风房间瞧。

    突然,于风房间的后窗“轰”的一声响,于不邪立刻去撞门“砰砰”两声未撞开,他拔身就上了房,他在房上瞧的清,于风后窗开了。

    于不邪大怒,立刻扑向后门与围墙上,他怔住了:“奶奶的,比个兔子还腿快!”

    他还不信邪的往墙外追去。

    于风几乎笑出声来了。

    于风来自后窗逃,他弄了个诡计,用力的顶住门,果然于不邪未把房门撞开。

    当于不邪追上围墙的时候,于风十分从容的自客栈前面走出去了。

    于风走的很妙,他绕到了“中原大酒楼”找了个暗角又坐下来。

    当他吃着酒的时候,屠天云已带着于不邪走进这家“中原大酒楼”

    于不邪仍然是骂不绝口:“操他先人的,我若大年纪还会上这种大当,娘的老皮,再遇上我出手剥他的皮。”

    屠天云淡淡的道:“遇上容易,想追他可就难了,娘的那小子走起路来像飞。”

    于不邪与屠天云脚步重重的上二楼,踩得楼皮“咚咚”响,就好像楼皮是于风身子一样,恨呐!这一回可就没有叫姑娘了。

    这—回来了于不邪,七个人关紧了隔间的门板在里面商量大事了。

    于风为什么不走?为什么来冒这个险,那就是他想定了,这几个魔头定有什么大阴谋,他如果放弃这个机会,那会令他后悔一辈子。

    于风发觉有个伙计在套房门口低声道:“爷们,菜上齐了,酒开坛了,昨日的两位姑娘对我说,要不要二人再来呀?”

    房中—声沉吼,叱道:“去,去,今天爷们有事情,少来搅和!”

    那伙计猛的缩起脖子不敢再罗嗦,站在那儿看着附近桌上的一个人在干笑。

    伙计看的不是别人,乃于风是也!于风就坐在这雅房附近,里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至少于不邪就想不到于风又回来了。

    于风边吃边听,就听“老超渡”葛虹,道:“钓鱼的,咱们就等你一个了,你怎么这时才来呀!”

    于不邪拍着巴掌,道:“他娘的,别提了,马尾巴栓豆腐,真他娘的别提了。”

    屠天云道:“怎么么了?”

    于不邪道:“怎么了呀,娘的皮,我到客栈找你们,你们猜我老人家遇上什么人了?”

    “谁?”这几乎是六个人齐出声。

    于不邪看看每个人,他冷冷的道:“我以为你们六个呀,必是被人家暗中盯上了。”

    东方水儿尖声道:“彰德府会有什么人盯上咱们?”

    吕太白道:“莫非京中有高人,知道咱们曾与东厂番子有来往?找来了?”

    于不邪道:“你们没猜对,哼,个王八蛋!”

    桂大雷怒叱道:“钓鱼的,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人盯上咱们了?他人呢?”

    于不邪道:“就是那霍天行跑腿的矮家伙。”

    屠天云道:“莫非江湖上的快腿‘神行太保’?”

    于不邪道:“不错,差一点我没抓住他。”

    吕太白立刻道:“可惜,可惜!”

    成青玉嗲声道:“怎么可惜呀?”

    吕太白道:“如果咱们抓住这快腿小子,咱们砍断他的一条脚筋之后,叫他为咱们去传话,约那霍天行老地方大家一清新仇旧恨,也不必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桂大雷道:“怎么会叫他跑了?”

    于不邪把堵住客栈门的事与他追出墙外未找到于风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吕太白吃吃笑了。

    他边笑边慢慢的站起来,道:“来,大家干一杯!”

    “干!”

    他其实并未举杯,这个老猴仙精明呐!“猴仙”吕太白就快走到门口了,成青玉道:“猴子,你干啥?”

    就这么一句话,外面吃酒的于风已警觉了。

    就在他猛的一瞪眼间,哦,一团黑影已自雅厢中贴地滚了出来,吕太白一双泛黄跟珠的眼睛在几张桌上瞧,就快瞧到黑暗角处了。

    “轰!”于风拉开临街大窗,头也不回的便跃到街心上,他不回头瞧,拔腿便跑。

    于风当然知道,这猴精的武功高,轻功更高,必会向他追来的。

    于风还真的猜对了,吕太白边跑边取家伙,而于风心中明白,要跑就别回头,回头反而会误了跑。

    于风心中想,如果苏东二在,或者是司马如龙在此,他才不会逃的。

    奔出彰德府城外了,一条大路往北通,三里远才有个弯。弯的左面是条河,右面一片老树林。

    于风奔的快,—溜烟似的转入林中不见了。

    那吕太白却吃吃一笑,道:“神行太保呀,你他娘的两条短腿真够快,老猴子今天领教了。”

    忽听林深处有声音传来。

    一听就知道是于风的:“吕太白,我可不是有意盯你们的,巧嘛!”

    吕大白哈哈笑,认定声音方向,立刻便扑过去。

    他扑个空,于是他又笑道:“神行太保呀,就麻烦你对霍郎中报告一声吧!”

    于风又回答了,于风的声音在半里外的相反方向,这真叫吕太白吃一惊。

    “老猴子,报告什么呀?”

    吕太白这一回慢慢的移动着,他的一支宛似火焰金睛的眼睛,闪耀着冷凛的光芒。

    “神行太保,去告诉霍郎中,叫他在年三十的正午回去当年老地方,是成是败,是生是死大家在老地方一次解决,不去就是他娘的婊子养的。”

    他也就快移过三十丈远了,忽的拔空平飞,直往一棵大树下撞去,手中的力也递上去了。

    “噌!”

    “呼!”吕太白一刀砍在一截朽木上,那是有人把这一截朽木斜靠在大树上,夜间好像躲了个人。

    吕大白就以为是人,他一刀递过去,才知道他上了个玩笑当。

    吕大白火大了,他忍不住一声骂:“操你先人的。”

    就听远处一阵狂笑,道:“老猴子,你的话于大爷记住了,年三十正午老地方,哈你们这些狗日蝗,应是归天时候了,哈”声音越来越小了,想是已在三五里外了。

    吕太白气的骂大街,—路骂回酒楼去了。

    这几个魔头中,如果老猴子也追不上于风,那么,另外几个就免了。

    于风并未走,他暗中又回来了。

    于风不能忘了他的坐骑,他的马还在客栈里,三二十里内可以双腿卖快,长途当然还是马儿好。

    于风是不会再去酒楼了,他明白那地方的几个魔头已提高了警觉,绝不宜再冒险。

    他叫伙计把他的马牵出来,套上拢口上了鞍,于风这就连夜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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