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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夺魂笛(又名:爱情杀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队御林军去不久,忽又有一彪守城军士怕不有五百人,由三名军民率领,也飞奔过去了。

    苏东二对司马如龙道:“情况必有变!”

    司马如龙道:“我看得出来。”

    柳青青道:“不会是为我舅出动的吧!”

    三人正在等候,有人在欢叫了:“前门大街东厂番子们完蛋了。”

    “好咧!”

    “被大军包围正在抄证据呐!”

    柳青青落泪了:“如龙啊,我舅成功了。”

    司马如龙道:“是的,文大人成功了,也立了不少的功德了。”

    忽的,苏东二坐上他的马微微笑了。

    柳青青急问:“苏壮士,你上那儿?”

    司马如龙也楞然,道:“兄弟,你想撤鸭子?”

    笑笑,苏东二道:“柳姑娘、司马兄,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司马如龙伸手拦住苏东二,道:“你不能走!”

    柳青青也上前,道:“苏壮士,你若走了,我怎么向我舅交待?”

    苏东二道:“东厂番子们完了,我再留下来便多余了,是不是?”

    司马如龙道:“这是什么话!”

    柳青青道:“你留下来,我舅只有高兴。”

    一笑,苏东二道:“二位,你们真是自私呀!”

    司马如龙道:“我自私?”

    苏东二道:“还不自私呀,不为我苏东二想—想呀!”

    “怎么说?”

    苏东二道:“司马兄,如今你已有了心上人,而我苏东二却沦为单身汉,我能留下来吗?”

    司马如龙一怔,他转而看看柳青青。

    苏东二又道:“其实你们也不用为我难过,我也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在关外,我现在就打算出关去找我的珍珠了,哈哈”他抖丝缰,闪过柳青青与司马如龙二人,然后又自马上回过头来露齿一笑,道:“再见了,哈”司马如龙还有什么理由留住苏东二?柳青青也无话可说了。

    就在二人怔忡中,忽的传来笛声,苏东二就在大街上骑马吹起笛子来了。

    他的笛子吹的好凄凉,哦,引得不少人跟在他后面听,好像大伙忘了前门大街东边的东厂番子被一个个上了绑,押往天牢的大事了。

    苏东二并未发觉他的后面跟了大群的人,他甚至已忘了身在何处。

    他只是吹着笛子,把自己带向关外的镜泊湖了。

    他好想念他的珍珠啊!苏东二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想再找到珍珠姑娘,他只有再去镜泊湖去找,他相信必然会找到的。

    就快出城了,苏东二仍然吹着曲子,好凄凉的笛子,令不少人都失去了笑面。

    跟在他后面的人,一开始还有笑容,因为他们感到新鲜,也奇怪,但当人们仔细听了他的笛曲之后,仿佛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欢乐的事情了。

    已经出了城门,苏东二大概觉得饿了吧,他在城外的一家洒馆门前勒住坐骑,这才回头发觉跟来不少人,不由一紧眉头。

    跟来了上百人,当苏东二走入酒馆中的时候,这些人好像听醉似的并未立即散去。

    苏东二却笑了。

    苏东二也不能坐下来吃喝了,他买了两包吃的与一袋酒,抛下—块银子便骑马走了。

    他不再吹笛子了,他在马上吃喝起来。

    苏东二骑马并不往西,他出了北京城往北去,往北乃是出关的路,八达岭绕过去便是古北口了。

    苏东二真的又要去找他的珍珠妻子了。

    苏东二渐渐的不再吹那悲伤怀念的曲子了,他吹的较为轻松轻快的曲子。

    苏东二忘不了关外一片好风光,有支曲子便是写的:长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他想着跃马草原上蓝天白云悠悠的美境,便也忘了血腥。

    人呐,为什么一定要从血腥中找寻快乐?苏东二并非厌倦了他的杀手职业,他只是弄不懂天下事为什么定要动刀!江湖上很少人会“豁然想通”这句话,因为当人们到达豁然想通的境界,往往已是无可奈何的时候。

    苏东二已遥道看到长城了,古北口就快到了。

    苏东二当然也想到了关外的一切,包括他刺杀了乌拉西王爷,他相信如果他再到关外,必有人会再找他拼命,但苏东二不在乎。

    苏东二只在乎他的珍珠。

    一道斜坡上,忽听有人大声在呼叫,这声音立刻令苏东二一怔,他抬头,只见一个矮壮汉子往他奔过来了。

    “是他,神行太堡于风!”

    苏东二心中一沉,因为,他果然看到来人正是于风,而且于风还向他直招手。

    苏东二勒住马了。

    ”嗯哼,我又等到你了,苏东二!”

    “你为什么又等我?”

    果然是于风,他似乎看上去风尘朴朴的样子。

    苏东二等着于风开口了。

    于风却指了一下远处的古北口,道:“苏东二,我没有去关隘,我还不打算去见那刘明山,那个王八蛋,他果然利用我。”

    苏东二笑笑,道:“他嚣张不久了,哼!”于风似是听出什么来了,便立刻问道:“苏东二,你准备对他出刀?”

    苏东二道:“我出刀他就死定了。”

    于风道:“我们应该杀了他。”

    “不,咱们不杀他!”

    “放生?”

    “也不是,京中已有变化,东厂番子们全完了。”

    于风一听,笑道:“司马如龙果然成功了,哈太好了,霍先生在五台山应该放心了。”

    苏东二一听,道:“霍先生去了五台山?”

    于风道:“平定镇外紫竹林已被人围起用火烧了。”

    苏东二吃—惊,道:“有这种事?”

    于风道:“你出中原不久,这事便发生了。”

    苏东二怒道:“你怎么不去告知我?”

    于风道:“不是我不告知你,是霍先生不允许,霍先生说,开封的文大人事情要紧,不能稍有大意,只有你与司马如龙的配合,才会万无一失。”

    苏东二道:“可是先生一家”

    于风道:“自从把你派走以后,先生就把家人分散在各地,先生也去了五台山。”

    “为什么要去五台山?”

    于风道:“也是先生得到消息,驻守太原的大将军胡震山,准备率人前往五台山搜找三王爷朱英,这件事更重要,所以霍先生亲自去了。”

    苏求二冷笑了。

    他重重的道:“真想不到一个魏老奸,他的神通几已通天,便镇守边关的将军也受他利用了!”

    于风道:“我总算又等到你了。”

    苏东二道:“我原是打算出关的。”

    于风道:“别出关了,当年几个逃到关外的几个魔头,他们一个个的出现了。”

    苏东二道:“霍先生有何打算?”

    于风道:“先生未说明,只叫我把你找回去。”

    苏东二道:“你怎不去京城找我?”

    笑了,于风道:“你的毛病我清楚,京城如果事成,你是不会多待半日的,必然出关找你的珍珠,哈果然我押中了。”

    苏东二道:“这就回去五台山?”

    于风道:“不,咱们先去喝几杯,顺道”他指指长城,又道:“个王八蛋刘明山”

    苏东二哈哈笑了。

    于风陪同苏东二,拉着马来到古北口,就快到那家平安客栈了,哦,从城边的军营中有人大声喊叫了。

    喊叫的可不是别人正是刘明山是也!苏东二低声对于风道:“娘的,该来的果然来了。”

    于风道:“苏东二,咱们只装作不知道。”

    苏东二道:“那就看你的了。”

    “嗨,好兄弟,这几个月想死人了,太冷的天,你这是同苏兄弟去那儿呀?”

    “嗨,好哥哥,这几个月我还真想你死了,我冒着西北风来瞧你呀!”

    一怔,姓刘的道:“你这是开玩笑呀!”

    于风笑道:“咱们这是家乡话,土话就是很想你的意思嘛,休听错了。”

    他又是一句土话,却已上前拉住刘明山,指着平安客栈,道:“进去,大伙薰薰。”

    刘明山笑道:“应说大伙晕晕才对。”

    “哈”于风大笑,回过头来还冲着苏东二挤眉弄眼呐!

    苏东二仍然面无表情。

    苏东二是个直性子,心中有事很快的就会反应在他那脸上,而这种人最易吃亏不过。

    苏东二要看于风如何消遣刘明山了。

    “嗨,是于爷回来了,这几个月去了那里呀,咱们都在念叨你呐!”伙计三个迎上前。

    于风笑道:“念叨我的银子?”

    伙计一笑,道:“人也想,当然也想于爷的大方呀!”于风果然大方,一块银子塞过去,笑道:“先如你们的愿,再送好酒菜。”

    三个伙计全笑了。

    刘明山更是笑哈哈,他拍肩搭背的与于凤苏东二三个人坐到一张桌子边。

    苏东二双目一亮,他直视坐在他对面的高明山。

    刘明山却笑笑道:“苏兄弟,你打算再出关吗?”

    苏东二道:“去是要去的,只不过还有件事情尚未办成,等办成了,自然要出关的。”

    刘明山拍着胸脯,道:“老弟台,你如果信得过我刘明山,那就说出来,看我能不能为兄弟你把事情办妥当,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他说的十分热诚,谁会相信他是个内藏奸诈的人。

    江湖上没有一个人能一眼看穿一个人的心,只有在吃了这人的亏才会知道上当了。

    于风却心中就在冒火,于风想到紫竹林被焚,霍先生独步五合山,这—切还不说,三王朱英几次受扰,若非朱全与醉和尚的拼命保护,怕是早惨了。

    于风暗中在咬牙。

    于是,酒菜送上来了。

    那伙计真亲切,为三人把酒斟上,笑道:“于爷,你尝尝这酒,刚开坛。”

    于风挥挥手,道:“你去吧,咱们慢慢的喝。”

    他提着酒壶为刘明山满满的斟上酒,转而对苏东二,道:“苏兄弟,咱于风交朋友那可是推心置腹不转弯,拿朋友当自己亲兄弟一样,你说是不是?”

    苏东二点点头,道:“我知道!”

    刘明山拍拍于风,笑道:“于兄弟,你的大方,一开始我便喜欢上你了,咱们交往也快两年了,我刘明山怎么样,同老弟兄一个样的把朋友当成亲兄弟,唔,比亲兄弟还要亲几分呐,是不是?”

    于风道:“不错,刘兄,我于风最不愿交的乃是酒肉朋友,我恨的更是出卖朋友的家伙,刘兄,咱们可说是心比心的好朋友,对不对?”

    刘明山哈哈一笑,道:“对,对极了。”

    他举杯,又道:‘来,干!”

    于风瞧瞧苏东二,一笑举杯,道:“干!”

    苏东二放下酒杯面色渐渐的不太好看了,刘明山还未曾注意呐,于风可开骂了。

    于风一掌拍在桌面上“咚”的一声,骂道:“他奶奶个臭皮的,也不知是那个狗操的,不但把三王爷朱英躲在五台山出家之事往京里东厂番子们去报了告,更把主事的江湖老侠客霍天行主持其事的这码子事也向番子们暗通款曲,害得五台山有血腥,一把火也烧了霍老先生的根,操他娘的,我是越想心中越发火,我恨不得挖出这人的心肝来,掏吃他的五脏六肺来。”

    哦,刘明山还真能沉得住气,他也开骂。

    刘明山骂的是北京骂:“他妈的。这是什么人漏了口风呀,兄弟,你想一想,什么人如此狼心狗肺呀,你对老哥说,我去宰了这小子。”

    他还表现的金钢怒目,看的苏东二也多少有些怀疑了,他的双目一厉,嘴角霹出个冷笑。

    手风突然抓住刘明山一臂,道:“刘兄,这个人我以为就是你呀!”

    嗨,刘明山先是一瞪眼,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于风面无表情的道:“是不是你?”

    刘明山道:‘于老弟,你以为我刘明山是那种人?”

    于风道:“那么,我想问你一声,那日我苏兄弟进关来,也是咱们四人在这平安客店吃酒,咱们附近无别人,我于风拿你当兄弟,你也大骂朝中魏老奸,咱们才把事情当着你的面坦然的说出来,我苏兄弟护送朱三王爷儿子回去五台山,没两天,东厂番子们便率人到了五台山拿人,我问你,这是何人走漏消息?”

    刘明山道:“也许是五台山的和尚们走漏消息呀,兄弟,你怀疑到我的身上来了。”

    于风冷笑道:“会有那么巧?” 刘明山道:“巧事天天有呀!”

    苏东二开口了,他面寒寒的道:“五台山和尚走不出五台山,因为有个醉大师守在山道出入口,姓刘的,我便把事情直对你说了。”

    他仍然未发现姓刘的有半点惊慌之色,便也不由得十分佩服这人的阴,太沉得住气了。

    刘明山还笑笑,道:“有什么大事呀?”

    苏东二道:“这一回京中发生剧变了。”

    刘明山眼一睁大,道:“剧变?”

    苏东二道:“不错,也可以说天大的事情。”

    刘明山道:“请苏兄弟明说!”

    苏东二道:“大明仍有不怕死的忠良,开封府太守文昌洞就是一位令人钦佩的忠良。”

    “文昌洞?文昌洞呀!”

    苏东二道:“不错,文大人就不怕死,他搜了魏奸与东厂诸多罪状,便直奔京城,他忠肝义胆的表现感动了当今,他把魏奸搬倒了,东厂也被抄了,牢中关满了人,我以为他们活不成了,而且,东厂有花名册,同他们一气的家伙,只怕一个也难逃了。”

    刘明山听到这时候才变了样,他唬的一声站起来,大吼道:“可能吗?”

    苏东二道:“拿你当朋友,我才告诉你的。”

    刘明山举杯一饮而尽,道:“二位老弟,我要把这么天大的好消息向兄弟们去报告,你们请继续的喝,我去去就回来。”

    于风道:“可别叫咱们久等哟!”

    刘明山抛下一个苦笑就走,头也不回。

    苏东二道:“他要逃走了。”

    于风道:“你说对了,而且不只是他一个人。”

    苏东二哈哈笑了。

    就在苏东二与于风二人愉快的吃喝着,忽听得远处马蹄声传来,于风第一个跳出平安客栈门外瞧,只见十几个官兵拍马往西南奔去,为首的敢情正是那刘明山。

    于风立刻拔腿便追,他大叫:“刘兄”

    刘明山当然发现于风追来了,但他仍很坦然的勒住马,他还冲着跑过来的于风笑笑。

    于风拦住这些官兵,道:“咱们等你叫酒呐,你老兄怎么了,走也不说一声?”

    刘明山嘿嘿冷笑,道:“于风,你们说对了,不错,我就是那个走漏你们消息的人。”

    于风大怒,道:“你”刘明山却平淡的道:“我刘明山不是为东厂番子们干活,我还攀扯不到他们,我是同胡将军办事,我可不图什么,只想当个忠实干部。”

    他指指随他后面的十二个骑马的,又道:“将军叫咱们往东,咱们不会往西,京中出了大事,咱这里赶回太原府,如果将军就义,我们就义,对于你于兄的抬爱,只怪刘明山身不由己。”

    能说这不是一蕃道理吗?于风就不知如何对付刘明山这篇大道理,是的,人家也有上面指挥的人,他于风还不是一样受人指挥。

    于风几乎是怔住了。

    刘明山又开口了。

    他还回过头去看看平安客栈那面,苏东二并未走出客栈外。

    刘明山又道:“于风,咱们的交情就此打住,如果他日咱们再遇上,也许就免不了动刀子,我刘明山只求到了那种无奈的节骨眼上的时候,你于兄弟就别念过去,说怎么出刀就怎么个杀。因为我刘明山是不会对你于兄弟手软的,哈”刘明山笑着,突然重重的看了于风一眼,抖然一声大吼:“哈”他率人立刻拍马而去,倒也把于风楞在那儿了。

    于风自言自语的道:“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他是个奉命行事的军人。”

    于风回过头,苏东二又站在他身边了。

    苏东二早就来了。

    苏东二担心于风吃亏,他绕过一道荒废的墙转在附近的暗角,便听了刘明山的话。

    于风对苏东二道:“他们这十几个全是来自太原的胡震山麾下。”

    “刘明山还接过一拨新军来此,我见过。”

    苏东二对于风笑笑,又道:“这光景我暂时还不能出关了。”

    于风道:“真抱歉,咱们必然回一趟五台山,霍先生在等着你呐!”

    苏东二道:“霍先生去五台山,我以为霍先生必然会知道五台山会出事。”

    于风道:“我们都担心五台山会出事,苏兄弟,唉,我依然耿耿于怀。”

    苏东二道:“为了一个刘明山?”

    于风道:“我对他推心置腹呀!”

    苏东二道:“休忘了刘明山的话,交情已完,下次遇上各凭本事了。”

    于风道:“娘的,我于风还真下不了手。”

    苏东二道:“那么,你就死吧!”

    于风还猛一怔。

    平安客栈这顿酒也别吃了,两个拉马就走,两个人当然是回去五台山了。

    苏东二想着平定镇外紫竹林的霍家,太行名医就那么毁了,实在令他心中一痛。

    太行神医霍天行很少人知道他的武功,而苏东二就知道霍天行的武功比之他的医术是一样的高明。

    如今那么个主持江湖正义的人,竟然也被人烧了他的家,那实在令人大为吃惊。

    苏东二吹起他的哀伤曲子了。

    苏东二还真的吹得悲凄凄令人唏嘘,于风就有些鼻酸,只差未落下泪来。

    于风是不会讨厌苏东二吹笛子的,他已听了多年,而且还有时候找苏东二为他吹奏一曲。

    司马如龙就不同了。

    司马如龙是个喜欢静的人,他讨厌有人打扰他的宁静,所以苏东二只要有司马如龙在场,他就只是把笛子放在口边,但时间久了,他潜修到吹出无声笛来,当然,也只有他的心中才体会出来那种感受。

    苏东二只要吹起无声笛子,他会有不同的表现,又哭又笑,别人以为他发了神经呐!

    现在,苏东二骑马太行山,他与于风一起去五台山,他把笛子吹的好凄凉,那不只是他在怀念他的珍珠,也在为霍先生不平。

    于风是很会欣赏苏东二笛声的人,他就时常对苏东二称羡,道:“苏兄弟,你可以称笛仙了。”

    他怎知苏东二吹笛子也是在练气功呀,霍天行就知道苏东二的这一手。

    贴着几十里长城,到了倒马关,这已是第二天的过午两个时辰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大片乌云,西北风刮的呼呼啦啦响,山中的枯树也摇晃了。

    于风道:“苏兄弟,咱们得找客店铺子住下来了。”

    苏东二道:“真想尽快赶到五台山。霍先生他们不知怎么样了!”

    于风道:“也不急于一个夜晚,这个天呐,怕是免不了一场大雪了。”

    倒马关过去三十几里便有个出山口,那也正是上五台山的入山口,北岳恒山就在正西面。

    于风对这儿知道的不多,但倒马关内的客栈有五家之多,这儿客栈多,那是为上山进香人而开的,也分季节性,当然,过年时前后的进香客也最多。

    于风与苏东二找了一家客栈,却发觉同个伙计正在院子里面清扫着,有个伙计见二人牵马到了门口,挺着扫把迎出来了:“嗨,二位来的真巧呀!”

    于风道:“巧?什么意思?”

    那伙计指着一院的马粪垃圾,道:“倒马关来了一批官兵,嗨,他们刚走不久吃过午饭就走了。”

    千风指指天空,道:“干什么去了?天快下雪了。”

    那伙计道:“天有不测风云呀,他们走时天上无云,还出日头呐!”

    苏东二与于风也拉马走入院中,马廊就在院子左面,槽上只有两头叫驴。

    另一伙计,道:“你们幸运,要是山中遇大雪,那可就惨了。”

    他领着二人走入一回炉房,笑笑道:“这两天五家客栈住的都是官兵,娘的,一点小费也没捞到。”

    于风一笑,道:“你在提醒咱们了。”

    那伙计吃吃笑了。

    这—带的店房都喜欢额外的收入,小费已是常事。

    为了有好的侍候,于风当先把一块银子抛在桌上,笑道:“先弄一盆炭火来。”

    伙计拿着银子,笑道:“爷真大方,说风就是雨呀,行,一切你们等着,立刻送上。”

    他又回身道:“来个热身澡怎么样?”

    于风笑了。

    苏东二点头了,这些天他还真的有些人困马乏的,如果弄上一个泡热浴,那太好了。

    几个伙计齐出动,一个房中抬来了两个大木桶,人坐其中只能露出个脑袋。

    不旋踵间,用挑子挑来两担热水倒入桶中,毛巾全是新的,另外还有香草泡的香水也有了。

    哦,苏东二对于风,道:“太好了,再赏!”

    于风一笑,立刻又是一块银子抛在桌上,笑道:“收下吧,快去准备酒菜来。”

    几个伙计乐歪了嘴,立刻笑着走出门,回身还把灯送上,再把房门关起来。

    于是,苏东二与于风每人一支大澡桶,跳到热呼呼的水中舒服的毗牙咧嘴了。

    他二人怎知道,五台山那面可有事情快发生了。

    二人正在好洗呐,房门有人拍起来。

    于风道:“谁?”

    “我!”

    “你是谁?”

    “店伙计呀,爷们!”

    “干什么?”

    “爷们,要不要人来侍候呀?”

    于风道:“还有搓背捏脚师父呀,娘的,太好了,听说南边扬州的澡堂师父手艺好,我却喜欢咱们北方的师父粗手粗脚搓的过瘾呀!”

    苏东二闭上眼,他没有意见。

    于风道:“喂,伙计呀,找个手艺俐落的呀!”

    “当然,当然,哈”于风对苏东二道:“苏兄弟,咱们要不就来个全套的,你着如何?”

    “什么全套的?”

    “搓脚锤背捏拿骨节外带挖耳朵修指甲呀!”

    苏东二一笑,道:“好呀,不过是银子多花些嘛!”

    于风道:“好,咱们兄弟就这么说定了,我叫伙计们烧炉火了。”

    他说叫就叫:“喂伙计呀!”

    “客爷,心火压压,就来了。”

    于风道:“压什么心火呀,快先烧冷炉呀,伙计!”

    外面一声笑,道:“已经烧了呀,客爷!”

    这光景就等着享受了。

    于风哈哈笑,苏东二闭目未出声,于是外面似乎刮大风了。

    苏东二并未睁开眼来,他泡在热水中养神呐,他心中也在想着,今夜来—次全身捏拿,多天来的疲累便也一次抛开了。

    于风可也带着急躁的呼叫,道:“喂,伙计呀,怎么还不快来,再晚了水也快凉了。”

    就听门外传来一声笑。道:“哈,来了,来了咧!”

    那客房的门响起,伙计又低声道:“快进去,两位客爷等急了咧!”

    房门自外面推并了,灯光之下看的清,是两个粉头进来了。

    这两个女人只一进入门内,立刻把房门紧关上。

    两个女人吃吃笑,先剥她们自己的衣裳,嘻嘻哈哈的每人只余下小亵衣短裤便分别往大桶奔过去。

    先是于风吃一惊,他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开口了。

    苏东二仍然来睁眼睡,只觉得一支细腻又光滑的双手已按在他的两肩上捏着。

    猛古丁,于风—声吼叫:“伙计!”

    他叫的声音几乎要把屋顶掀掉似的,吓的那女子一声低呼,道:“唷,爷呀,是不是捏痛你了?”

    这是女子声,苏东二听的吃一惊,他此刻睁眼看,立刻把头也几乎泡入木桶里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于风!”

    苏东二不知如何来应付了,他斜眼看着吃惊的身边女人。

    于风道:“我怎会知道,还以为是捏脚搓背师父呐,怎么会是两个女人呀!”

    两个女人并不算老,三十来岁好年华呀,只听声音又细又甜就知道了。

    一个女人吃的—笑,道:“两位爷,你们如果上大澡堂子去,那儿才有搓背修脚的师父,客栈中没有,客栈中只有我们来侍候。”

    于风又是一吼:“伙计!”

    于是,门外传来伙计声音,道:“客爷,你们两位爷还有什么吩咐呀!”

    于风吼道:“怎么找来两个姑娘呀!”

    那伙计一笑,道:“搓背捏筋她二人都会呀,倒马关可是有名声的呢!”

    于风道:“你怎么不说是女人呀!”

    伙计回应道:“二位客爷是男的呀,当然为二位爷找女的侍候,对不对?”

    于风吼如虎,道:“对你个头哇,你快快把她二人召回去,爷们不来全套了。”

    伙计道:“爷,何不叫她们试一试。不满意再轰她们也不迟呀,如果只侍候洗个澡不在炕上作陪,也行呀!”

    苏东二抬头看那女子,他发现这女子似乎委屈的在落泪了,心中软下来了。

    苏东二道:“来吧,我只叫你侍候我这上半身,下半身就免子。”

    大木桶他只把双臂再提高,那女子果然为苏东二捏又拿,香水洒,小心侍候不说话。

    另一边,女的也为于风抓筋,抓得于风毗牙咧嘴的差一点叫起好来了。

    于风心中在说果然有一套,女子也能侍候洗澡。

    就在一阵搓又抓之后,苏东二仍然不起来,他对身边的女手指着炉上,道:“把我的上衣取过来。”

    那女的以为苏东二要起来了,她把自己带来的大毛巾为苏东二去裹身子。

    苏东二笑笑,他裹着身子站出来,于风道:“苏兄弟,咱们也算开荤了。”

    苏东二道:“那是你以为!”说着,他自衣袋中取出两锭银子,那可是五两重一个的,穷人过日子足够一两月的开销。

    苏东二把两锭银子每人塞了一个,道:“收下,回去吧,你们做得很好。”

    两个女人怔住了,两个女人也不走了。

    于风叱道:“走吧?还在这儿干啥?”

    苏东二又欲抓银子,他心中很痛苦,因为他心中想着他的珍珠。

    有个女子走上前,她对另一个女的道:“咱们把衣服穿起来,二位客爷是好人呐!”

    两个女的穿衣服,于风又吼叱:“穿好了快出去。”

    又是那女子开口了。

    她走近苏东二,道:“爷,你给的银子太多了,咱们这种服务半两就多了。”

    苏东二道:“那就走吧!”

    姑娘道:“爷,老实说,咱们出了这门,伙计们要抽成,你说,咱们能给他五两银子吗?”

    苏东二道:“说的也是。”

    他立刻又取出一个银块。道:“这是送伙计的,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女的彼此看一看,然后走向房门边,二人再回头看一眼,道:“谢谢!”

    两个姑娘开了门,果然,伙计站在斜对面,这么大的西北风冻的他缩起脖子来。

    这伙计见两个姑娘走出来,口中还喃喃的:“看上去满大方的,怎么忽然小气了,怕姑娘侍候花费大呀!”

    只不过有个姑娘把一块银子塞在这伙计的手上时候,他又笑了。

    两个姑娘刚走出门,客房中于风又是一声大吼:“伙计,快来!”

    两个伙计一齐跑来了,那是因为小费给的比住店的钱还要多。

    于风见了两个伙计,他沉声道:“换水,娘的,水都凉了。”

    两个伙计立刻陪笑,道:“马上,马上换,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还真的是一些不假,就见两个伙计又叫来两个伙计,匆匆的把两大木桶洗澡水给换上热的,更小心的问道:“二位如果喜欢男的来侍候,小子很快为二位叫来。”

    于风叱道:“什么喜欢男的,你小子说爷们有毛病呀,娘的,不好听!”

    那伙计道:“爷你听错了,倒马关没有男人陪宿的,倒马关有洗澡师父。”

    于风道:“那就快去找两个过来,银子不少给。”

    伙计吃吃一笑,匆匆的冒着天空刚开始飘下的大雪花往街上澡堂子找人去了。

    今夜还真的要下大雪了。

    苏东二又闭上眼睛了,苏东二为什么如此?于风知道为什么,因为苏东二在想他的珍珠了。

    房后面有个伙计开口了:“客官,炉热了。”

    是热了,烧炉的人把风门关上以后,这个大炉就会热呼一整夜。

    于是,又有人在大院中开口了:“在那一个间?”

    “我带你二位走,跟我来。”

    这伙计把两个大汉带到房门外,道:“就这一间,你二位只要手艺全用到,银子就少不了。”

    “行,咱们尽力做到叫客人满意为止。”

    那伙计在房门外,道:“爷们,洗澡师父来了,两个都是男的,手艺一流的。”

    “轰”的一声门开了,两个大汉走进来,立刻再回身把门关上。

    这两个男的都是胖子,他们先把带来的一应家伙搁在桌子上,仔细看,哦,小刀、搓、小捏子、剃刀、夹子、外加一把匕首。

    这些家伙之外,还有一套挖耳用的,当然还有剪刀大小三把放的齐。

    于风一看吃一惊,干什么呀,动手术不是?便太行名医霍天行也投这么多的工具呀!“喂,你们干什么的?”

    两个胖子回过身,大爷,竟是两个大胡子,绕腮胡子都泛了白,外加一顶白圆帽,这说明,两个人还是真主的子民呀!于风急问:“你们不是来剥羊皮的吧!”

    有个胖子吃吃笑,道:“哈哈哈,你真会说笑。”

    这二人尚未走到木桶边,那股子羊骚味已传过来了,于风真想骂人。

    苏东二却淡淡的道:“凑和吧,都是你叫的。”

    他起身躺在热炉上了。

    苏东二先是爬在炉上排开四肢闭上眼,哦,那位侍候他的洗澡师父还真有一套,灯光之下,先修手指甲,再剪脚指甲,把苏东二身上的三十六根大筋七十二根小筋拉一遍,这胖子可就开口笑子:“嗨,你老弟这身筋骨有些奇呀!”

    “怎么说?”

    “弹性特别好,拧几下没关系,你大概会武功了吧!”

    苏东二笑了。

    于风也吃一惊,心想:“真有一套!”

    他吃吃的笑了。

    侍候苏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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