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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问的,研究的,谈文学的,侦探思想的,要做序,题签的,请演说的,闹得个不亦乐乎。”(见而已集通信)扮演的函件,指中山大学校方发出的对鲁迅辞职的所谓慰留信。京式的流言,指类似鲁迅在北京时段祺瑞反动政府的帮闲文人现代评论派对鲁迅的造谣、诬蔑。

    〔17〕波勒兑蒙德(p.demont,1857—1931)通译波尔德蒙特,比利时诗人、评论家。著有洛勒莱、飞蝶、夏天的火焰等诗集。他曾在拂来特力克望蔼覃一文中说:小约翰“全体的表现”“近乎儿童的简单的语言”

    〔18〕新独和辞书即新德日辞书。日文称德语为独语;

    和,日本之异称。

    〔19〕辞林日语辞典,金沢庄三郎编,一九二七年日本东京三省堂书店发行。

    〔20〕周建人字乔峰,鲁迅的三弟,生物学家。当时是上海商务印书馆的编辑。

    〔21〕陈源(1896—1970)字通伯,笔名西滢,江苏无锡人,现代评论派的主要成员。当时任北京大学教授。“挑剔风潮”是陈源在现代评论第一卷第二十五期(一九二五年五月三十日)闲话中攻击支持女师大学生运动的鲁迅等人的话。鲁迅在华盖集我的“籍”和“系”中指出陈源误用“挑剔”一词:“我常常要‘挑剔’文字是确的,至于‘挑剔风潮’这一种连字面都不通的阴谋,我至今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做法。”

    〔22〕刀笔这里意指“刀笔吏”古代称办理文书的官吏为刀笔吏,后也用以称一般舞文弄墨的讼师。陈源在致志摩的公开信(载一九二六年一月三十日晨报副刊)中骂鲁迅“是做了十几年官的刑名师爷”和“刀笔吏”

    〔23〕“日凿一窍而混沌死”语出庄子应帝王:“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混沌之地,混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混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

    〔24〕江绍原安徽旌德人,曾任北京大学讲师,一九二七年与鲁迅同在中山大学任教,著有发须爪等书。

    〔25〕韦氏大字典人名录美国词书编纂家韦白斯特(n.web-ster,1758—1843)所编英语大字典卷末附录的人名词典。韦氏大字典最初于一八二八年完成,后来迭有增编。

    〔26〕robingoodfellow英语:好家伙罗宾。相传是专爱与人捣蛋的小妖。

    〔27〕反对战争的宣言指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一九一九年三月起草的精神独立宣言,在同年六月二十九日巴黎的人道报上发表,各国作家参加签名者甚多。这宣言曾由张崧年译出,发表于新青年月刊第七卷第一号(一九一九年十二月)。

    动植物译名小记〔1〕

    关于动植物的译名,我已经随文解释过几个了,意有未尽,再写一点。

    我现在颇记得我那剩在北京的几本陈旧的关于动植物的书籍。当此“讨赤”〔2〕之秋,不知道它们无恙否?该还不至于犯禁罢?然而虽在“革命策源地”〔3〕的广州,我也还不敢妄想从容;为从速完结一件心愿起见,就取些巧,写信去问在上海的周建人君去。我们的函件往返是七回,还好,信封上背着各种什么什么检查讫的印记,平安地递到了,不过慢一点。

    但这函商的结果也并不好。因为他可查的德文书也只有her^twig〔4〕的动物学和strassburger〔5〕的植物学,自此查得学名,然后再查中国名。他又引用了几回中国唯一的植物学大辞典〔6〕。

    但那大辞典上的名目,虽然都是中国字,有许多其实乃是日本名。日本的书上确也常用中国的旧名,而大多数还是他们的话,无非写成了汉字。倘若照样搬来,结果即等于没有。我以为是不大妥当的。

    只是中国的旧名也太难。有许多字我就不认识,连字音也读不清;要知道它的形状,去查书,又往往不得要领。经学家对于毛诗〔7〕上的鸟兽草木虫鱼,小学家对于尔雅〔8〕上的释草释木之类,医学家对于本草〔9〕上的许多动植,一向就终于注释不明白,虽然大家也七手八脚写下了许多书。我想,将来如果有专心的生物学家,单是对于名目,除采取可用的旧名之外,还须博访各处的俗名,择其较通行而合用者,定为正名,不足,又益以新制,则别的且不说,单是译书就便当得远了。

    以下,我将要说的照着本书的章次,来零碎说几样。

    第一章开头不久的一种植物kerbel就无法可想。这是属于伞形科的,学名anthriscus。但查不出中国的译名,我又不解其义,只好译音:凯白勒〔10〕。幸而它只出来了一回,就不见了。日本叫做ジマク。

    第二章也有几种:——

    buche是欧洲极普通的树木,叶卵圆形而薄,下面有毛,树皮褐色,木材可作种种之用,果实可食。日本叫作橅(buna),他们又考定中国称为山毛榉。本草别录〔11〕云:“榉树,山中处处有之,皮似檀槐,叶如栎槲。”很近似。而植物学大辞典又称。鞍者,柏也,今不据用。

    约翰看见一个蓝色的水蜻蜓(libelle)时,想道:“这是一个蛾儿罢。”蛾儿原文是feuerschmetterling,意云火胡蝶。

    中国名无可查考,但恐非胡蝶;我初疑是红蜻蜓,而上文明明云蓝色,则又不然。现在姑且译作蛾儿,以待识者指教。

    旋花(winde)一名鼓子花,中国也到处都有的。自生原野上,叶作戟形或箭镞形,花如牵牛花,色淡红或白,午前开,午后萎,所以日本谓之昼颜。

    旋儿手里总爱拿一朵花。他先前拿过燕子花(iris);在第三章上,却换了maiglolckchen(五月钟儿)了,也就是maiblume(五月花)。中国近来有两个译名:君影草,铃兰。

    都是日本名。现用后一名,因为比较地可解。

    第四章里有三种禽鸟,都是属于燕雀类的:——

    一,pirol。日本人说中国叫“剖苇”他们叫“苇切”形似莺,腹白,尾长,夏天居苇丛中,善鸣噪。我现在译作鹪鹩,不知对否。

    二,meise。身子很小,嘴小而尖,善鸣。头和翅子是黑的,两颊却白,所以中国称为白颊鸟。我幼小居故乡时,听得农人叫它“张飞鸟”

    三,amsel。背苍灰色,胸腹灰青,有黑斑;性机敏,善于飞翔。日本的辞林以为即中国的白头鸟。

    第五章上还有两个燕雀类的鸟名:rohrdrosselunddrossel。无从考查,只得姑且直译为苇雀和嗌雀。但小说用字,没有科学上那么缜密,也许两者还是同一的东西。

    热心于交谈的两种毒菌,黑而胖的鬼菌(teufelsschwa-mm)和细长而红,且有斑点的捕蝇菌(fliegenschwamm),都是直译,只是“捕”字是添上去的。捕蝇菌引以自比的鸟莓(vogelbeere),也是直译,但我们因为莓字,还可以推见这果实是红质白点,好像桑葚一般的东西。植物学大辞典称为七度灶,是日本名nanakamado的直译,而添了一个“度”字。

    将种子从孔中喷出,自以为大幸福的小菌,我记得中国叫作酸浆菌,因为它的形状,颇像酸浆草的果实。但忘了来源,不敢用了;索性直译德语的erdstern,谓之地星。植物学大辞典称为土星菌,我想,大约是译英语的earthstar的,但这earth我以为也不如译作“地”免得和天空中的土星相混。

    第六章的霍布草(hopfen)是译音的,根据了化学卫生论〔12〕。

    红膆鸟(rotkehlchen)是译意的。这鸟也属于燕雀类,嘴阔而尖,腹白,头和背赤褐色,鸣声可爱。中国叫作知更雀。

    第七章的翠菊是aster;莘尼亚是zinnia的音译,日本称为百日草。

    第八章开首的春天的先驱是松雪草(schneeglolckchen),德国叫它雪钟儿。接着开花的是紫花地丁(veilchen),其实并不一定是紫色的,也有人译作堇草。最后才开莲馨花(pri-melod.schlusselblume),日本叫樱草,辞林云:“属樱草科,自生山野间。叶作卵状心形。花茎长,顶生伞状的花序。花红紫色,或白色;状似樱花,故有此名。”

    这回在窗外常春藤上吵闹的白头翁鸟,是star的翻译,不是第四章所说的白头鸟了。但也属于燕雀类,形似鸠而小,全体灰黑色,顶白;栖息野外,造巢树上,成群飞鸣,一名白头发。

    约翰讲的池中的动物,也是我们所要详细知道的。但水甲虫是wasserkalfer的直译,不知其详。水蜘蛛(wasserlalufer)其实也并非蜘蛛,不过形状相像,长只五六分,全身淡黑色而有光泽,往往群集水面。辞林云:中国名水黾〔13〕。因为过于古雅,所以不用。鲵鱼(salamander)是两栖类的动物,状似蜥蜴,灰黑色,居池水或溪水中,中国有些地方简直以供食用。刺鱼原译作stichling,我想这是不对的,因为它是生在深海的底里的鱼。stachelfisch才是淡水中的小鱼,背部及腹部有硬刺,长约一尺,在水底的水草的茎叶或须根间作窠,产卵于内。日本称前一种为硬鳍鱼,俗名丝鱼;后一种为棘鳍鱼。

    massliebchen〔14〕不知中国何名,姑且用日本名,曰雏菊。

    小约翰自从失掉了旋儿,其次荣儿之后,和花卉虫鸟们也疏远了。但在第九章上还记着他遇见两种高傲的黄色的夏花:nachtkerzeundkolnigskerze,直译起来,是夜烛和王烛,学名oenotherbiennisetverbascumthapsus.两种都是欧洲的植物,中国没有名目的。前一种近来输入得颇多;许多译籍上都沿用日本名:月见草,月见者,玩月也,因为它是傍晚开的。但北京的花儿匠却曾另立了一个名字,就是月下香;我曾经采用在桃色的云里,现在还仍旧。后一种不知道底细,只得直译德国名。

    第十一章是凄惨的游览坟墓的场面,当然不会再看见有趣的生物了。穿凿念动黑暗的咒文,招来的虫们,约翰所认识的有五种。蚯蚓和蜈蚣,我想,我们也谁都认识它,和约翰有同等程度的。鼠妇和马陆较为生疏,但我已在引言里说过了。独有给他们打灯笼的ohrwurm,我的新独和辞书上注道:蠼螋。虽然明明译成了方块字,而且确是中国名,其实还是和ohrwurm一样地不能懂,因为我终于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放出“学者”的本领来查古书,有的,玉篇〔15〕云:“蛷螋,虫名;亦名蠼螋。”还有博雅〔16〕云:“蛷螋,蠏蛷也。”也不得要领。我也只好私淑号码博士,看见中国式的号码便算满足了。还有一个最末的手段,是译一段日本的辞林来说明它的形状:“属于直翅类中蠼螋科的昆虫。

    体长一寸许;全身黑褐色而有黄色的脚。无翅;有触角二十节。尾端有歧,以挟小虫之类。”

    第十四章以sandaluglein为沙眸子,是直译的,本文就说明着是一种小蝴蝶。

    还有一个munze,我的新独和辞书上除了货币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乔峰来信云:“查德文分类学上均无此名。后在一种德文字典上查得munze可作minze解一语,而minze则薄荷也。我想,大概不错的。”这样,就译为薄荷。

    一九二七年六月十四日写讫。鲁迅。

    〔1〕本篇最初印入一九二八年一月北京未名社出版的小约翰。

    〔2〕“讨赤”原是北洋军阀常用的一个政治口号,他们往往把一切共产主义的、革命的、稍带进步色彩的、以至为他们所敌视的各种事物统称之为“赤化”而把他们对此采取的战争行动和镇压措施称为“讨赤”鲁迅作本篇时正是奉系军阀盘踞北京,以“讨赤”为名大搞白色恐怖的时候。

    〔3〕“革命策源地”广东是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最早的革命根据地,所以当时曾被称为“革命的策源地”鲁迅作本篇已在一九一七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之后,所以说“不敢妄想从容”

    〔4〕hertwig赫尔特维希(r.vonhertwig,1850—1937),德国动物学家。

    〔5〕strassburger施特拉斯布格(e.strassburger,1844—1912),德国植物学家。

    〔6〕植物学大辞典杜亚泉等编辑,一九一八年二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

    〔7〕经学家研究儒家经籍的学者。毛诗,即诗经。诗经的古文学派,相传为西汉初年毛亨、毛苌所传,故称毛诗。三国吴陆玑著有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是一部注解毛诗中的动植物的专书。

    〔8〕小学家研究语言文字的学者;汉代称文字学为小学。尔雅,中国最早解释词义的专书,作者不详,全书共十九篇,前三篇为一般词语,其下各篇则为各种名物的解释。

    〔9〕本草记载中医药物的专书,统称本草,如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药物包括金石及动植物等。

    〔10〕凯白勒荷兰语作nachtegalskruid,意云“夜莺草”an^thriscus,峨参属。

    〔11〕本草别录又名名医别录,南朝梁陶弘景著,原书已佚,其内容曾录入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简称证类本草)一书。鲁迅的引文见该书卷十四。

    〔12〕化学卫生论一部关于营养学的书,英国真司腾著,罗以斯增订,傅兰雅译,计四卷三十三章,一八七九年上海广学会出版。霍布,通译忽布,见该书第十六章论忽布花等醉性之质。

    〔13〕水黾亦名水马,栖息于池沼的小虫。

    〔14〕massliebchen学名bellisperennis,植物学大辞典的译名是延命菊,英拉汉植物名称则译为雏菊。

    〔15〕玉篇南朝梁顾野王编撰,唐孙强增加,宋陈彭年等重修,体例仿说文解字的古代字书之一,计三十卷。

    〔16〕博雅三国魏张揖编撰,研究古代词汇和注释的词书,篇目次序据尔雅,共十卷,原题广雅,因避隋炀帝讳改名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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