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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澜拒绝了曾斐,在他出差回来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曾斐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他只是问封澜:“能给我理由吗?最好是听上去让我舒服一点的那种,这样我老娘和姐姐问起的时候才不会太丢脸。”

    封澜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认真考虑过了。作为结婚的对象,我挑不出你有什么不好,可是我没办法想象今后我们躺在同一张被子下的画面,在一个朋友面前脱光衣服我会觉得非常难堪。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对不起,曾斐,我不能和你结婚。”

    曾斐说:“那我还是自己编一个理由吧,你这个就让我脸上挺挂不住的。难怪连崔嫣这样的丫头片子都敢笑我不了解女人,看来我确实不了解。”

    “要不你就说你看不上我吧。”封澜给曾斐出主意“再不行就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是有这个别人存在吗?”曾斐颇感兴趣的样子。

    封澜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去跟随丁小野的背影,就像蛾子追逐着光。她对曾斐说:“我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曾斐恍然大悟,想了想又问:“是在我让你考虑之前还是之后的事?”

    没等封澜回答,他又笑着摆摆手“算了,好像哪一种对我来说都不算光彩。”

    见封澜面露愧色,曾斐表现出了风度。或许也因为他做了生意人之后,习惯从不把话说死。他耸了耸肩对封澜说:“你不用过意不去,别说是结婚,就算是买卖也得两相情愿,我理解你。既然我们还没正式开始,也谈不上友情变质,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不过要是你哪天想到那个什么没那么尴尬了,正好我还单着,我们还可以是对方一个不错的选择。”

    封澜十分钦佩曾斐探讨这个问题的“客观态度”本来还有些说不出口的事硬是被他拗成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她禁不住问曾斐:“我很想知道你活到现在到底有没有爱过一个人,这个问题纯属八卦,你可以不回答。”

    封澜是真的好奇。曾经神采飞扬的曾斐,应该也做过许多女孩梦里的那个人吧,包括许多年前的封澜不也曾记挂过他?他现在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与以前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但依然是充满魅力的。若不是心头有了丁小野这样热锅滚油、火烧火燎般的存在,让封澜再无心思等待温水煮青蛙,否则她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在日后的某一个瞬间重新爱上曾斐。

    曾斐爱过谁吗?段静琳、崔嫣、他身边短暂出现过后来又消失了的那些女人谁曾是他的首要人选?要真的像他自己所说,年轻的时候从未把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放在心上,成年以后又只想跳过烦琐的过程直奔结果,封澜都替他觉得浪费,白瞎了上天给他的优待。

    曾斐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说:“爱?到底什么才算爱?”

    封澜换了个说法“很在乎的人总有吧。”

    “我有过想要好好照顾的人。”曾斐承认道。

    封澜似乎也知道他指的是谁,她问:“心动和责任,你分得清吗?”

    曾斐说:“这很重要?”

    “对女人来说很重要。”

    封澜早年也走过文艺小清新的路子,那时她相信了爱是涓涓细流、脉脉温情。后来她多少也成了情场上的老兵,才明白那一套全是用来欺骗无知少女的。那爱——至少是狭义的爱,即使没有天雷勾动地火,一开始也必须是让人脸红心跳、寝食难安的。爱源于欲望而归于责任,但这条定律反转过来却不能成立。责任只能产生义务,却培养不出心动。

    这也是封澜明知曾斐很好却始终没办法点头的真正原因。婚姻对于封澜来说就像一扇门,她很渴望走进去,可她必须找到打开门的钥匙,这把钥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一丁点的心动也可以。即使它在开门之后用处不大,有一天会消失不见,她也必须紧握着它,才能坦然推开门开始后面那段平淡庸俗的旅程。

    遗憾的是,曾斐这样的人却总在提醒着她,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曾斐走后,封澜问店长:“丁小野去哪儿了?”她尽量使自己语气平常,让人听上去就像一个例行公事的询问。

    店长想了一下“哦,包厢的窗帘轨道坏了,我让他去看一下。”

    封澜皱眉说:“那窗帘不是年初才装的吗?怎么就出了问题?”

    “要不我打个电话让窗帘店里的人来看看?”店长提议道。

    “暂时不用。”封澜说“我先去看看坏在哪儿,你忙你的。”

    封澜走进小包厢,顺手合上了推拉门。紧闭的落地窗帘看不出异样。她伸手撩起窗帘一角,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卷进了帘子里。

    “干什么?”丁小野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脸上是颇感兴趣的样子。

    封澜说:“我来检查一下窗帘。”

    “哦差点误会了。”丁小野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找我!”

    “我为什么要迫不及待?”封澜言不由衷。

    丁小野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封澜用指尖去划桃紫色的窗幔,那上面是繁复的南亚风情纹饰,她困在窗幔和落地窗旁的墙壁之间,一面是正午让人无处遁形的阳光,一面是令人心荡神驰的暧昧。那帘子在午后的风怂恿下轻轻鼓动,卷着她,裹着她,像海上的浪,她在风暴的中心依偎着他,寂静却难安。

    封澜垂下眼帘,又复抬眼凝视着丁小野在光照下的脸,问道:“我的眼神看起来还是很饥渴?”

    丁小野的笑容无声放大,他俯身对她说:“人贵有自知之明。”

    封澜不再言语,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舌尖轻点过他微笑时弧度美好的嘴唇,濡湿后的润泽更让人心旌荡漾。丁小野似乎并不抗拒她这点恶趣味,反而更配合着投其所好。半晌过后,封澜才喃喃地问:“我很想知道,在草原上,蟒蛇能不能打败狼?”

    丁小野说:“那要试过才知道。”

    “你讨厌蟒蛇吗?”封澜咬着嘴唇问。

    丁小野的手落在她的腰间“要看情况。我更讨厌秃鹫。”

    “为什么?因为秃鹫的发型太丑?”

    丁小野的轻笑声在封澜的颈侧,封澜感觉他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大动脉,她情不自禁地微微战栗,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秃鹫食腐,我喜欢鲜活的、亲手捕获的。”

    “包括自投罗网的吗?”封澜轻轻地问。

    丁小野没有说话,缓缓抬起头看着封澜。她依然微阖双眼,睫毛不时地轻颤,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就与她无关。

    她看不见,丁小野也放纵了自己脸上那一瞬间的犹疑和怜悯。

    他松开她,问道:“你的男人走了?”

    封澜睁开了眼睛“曾斐?他不是我的男人。”

    “未来的丈夫?我忘了,你们喜欢文雅一点的说法。”

    “我回绝他了,就在刚才。”封澜简单干脆地说。

    她以为丁小野不会多问,也不会在乎,依他一贯以来的样子。在他眼里,这只是她的事,从来就与他无关。

    然而丁小野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却说道:“这么快是因为我?”

    封澜歪着脑袋对他笑笑“怕我为这个赖上你?你想听我说‘是’,还是‘不是’?”

    “随你。”丁小野语气平静,甚至有些漠然。

    封澜侧过脸去掩饰心间那点小小的失望。其实又何必失望?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一场游戏而已,认真就输了。她从小玩什么、做什么都太过投入,妈妈曾对她说,专注力是成功的基石。但是妈妈忘了加一个注释——感情世界除外,尤其是一厢情愿。她早就应该改改了。

    她微笑地去抓他的手,眨了眨眼睛“跟你无关。我就是这种人。”

    “什么人?”

    “死不悔改的人,你最受不了的蠢人。”

    像她这种人,即使年纪已经不小,仍然会觉得留一点天真也不算太坏。天真代表了从未绝望。她被骗再多次也相信总还有好人存在,感情失败许多回也依然憧憬一丝爱的可能,即使那很可能是凤毛麟角。她遇不到,是她没有运气,并不意味着不存在。所以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她拒绝曾斐的确不赖丁小野,至少不全都是因为他。

    “真的不后悔?”丁小野用拇指徐徐摩挲着封澜的手背“他看起来挺适合你。”

    “至少现在还没有后悔。”封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腮边。她很想说“别让我后悔”然而她知道那样说的后果。所以她故作轻松地笑“我这种人自有我的退路。在曾斐找到真命天子以前,这个‘挺适合我的人’大门还敞开着。说不定等到你和我互相厌烦了,我会更发现他的好。”

    封澜想把这静谧空间里两两相对的时光无限延长,所以她换了个话题。

    “丁小野,告诉我,你爱过别人吗?”

    丁小野没有回答,封澜只有继续自说自话“我刚才也问了曾斐这个问题,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说如果他爱一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生活在一起。我觉得他的境界比我高,莫非男人都”

    “不是。”丁小野打断了封澜的叨叨,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答案“如果是我,我会想和她睡在一起。”

    封澜停顿了一下,忽然笑了。她为什么总是不受控制地被丁小野吸引,或许“臭味相投”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他们能携手在低级趣味的道路上同行多久?狈把爪子搭在狼的肩膀上才能干坏事。没有狼,狈只是残废,狼却能独行千里。

    “想什么?”丁小野问。

    封澜说:“我有一个很痛的领悟!”

    丁小野显得有些遗憾“我以为你想的和我一样。”

    每当他稍稍靠近,封澜依然会不争气地面红心跳,她的睫毛颤动得更频繁,像伤了腿的鸟扑闪着翅膀。

    “说出来听听,也许现在是一样的。”丁小野在她发际嗅了嗅,又说“今天你的味道闻起来不错。”

    自从丁小野明确表示过受不了她身上的香水味,封澜就鲜少再喷。她回忆了一下,说:“难道是早上我洗澡时用的沐浴液要不就是”

    丁小野及时堵住了她的嘴,他告诫道:“嘘对于男人来说,只要好闻就够了。”

    封澜静待丁小野离开包厢一会儿,自己才走了出去。外面已经有几桌客人在用餐,一切秩序正常。

    谭少城也在,她一看到封澜,就殷勤地朝她招了招手。封澜本不想理她,又不愿丢了礼数,于是走了过去,手上拿着本月的新餐单,问:“今天要不要换个口味,厨房新推出的椰汁鸡很适合你。”

    封澜本是好意,谭少城不喜酸辣,泰国餐厅里难得有适合她口味的新菜,所以封澜才特意向她推荐。不料谭少城却点头笑道:“那是,我是该补一补了。你就不用,气色好得很,满脸桃花。”

    封澜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嘴唇上,又觉得自己是做贼心虚。她明明已经补过妆了,谭少城能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谭少城故意看了眼正微笑和熟客交谈的丁小野,转而对封澜说:“大家都是女人,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得手了吧,行啊封澜,够快的,我还小看你了。”

    封澜但笑不语。除去在丁小野面前,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懂得维护自己的。当拒绝回答一个问题时,微笑总是最好的武器。

    谭少城见她如此,嗔道:“何必小气?怕我横刀夺爱?”

    封澜淡淡地把菜单放在谭少城面前,说:“你对别人的隐私就这么有兴趣?”

    “当然。”座位上的谭少城毫不掩饰地看着封澜“我对甜蜜的隐私最感兴趣,因为我妒忌。”

    封澜失笑“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谭少城把餐单放在一边,双手置于桌上,无论何时,她的仪态看上去都无可挑剔。她轻轻地笑“你以为我妒忌你们大白天地躲在某个地方鬼混?他是长得讨女人喜欢。可是我有钱,又没了老公,找个赏心悦目的男人还不容易?那天我在路上看到你们了当时你穿的是这双鞋吗?”

    封澜也顺着谭少城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并无异样,她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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