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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夺魂笛(又名:爱情杀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她忍不住的道:“可怜呐,我只以为湖中死的大量蛤才悲惨,想着这么多人的被杀,死了的人与死了的蛤有什么不同啊!”苏东二一直吹了一个更次,他才抹去面上的泪站起来了,他扫双目看向十几个工人,他们是在于风的指挥下,把死了的那十四个关外来客匆匆的埋掉。

    苏东二扶着珍珠,道:“咱们走吧,天寒地冻害你受这冰霜之苦,我心难安啊!”珍珠道:“东二哥,跟你一起我不会冷的,东二哥,人们为什么要相互杀戮呀!”

    苏东二道:“人活着不就是为争一口气吗?”

    珍珠沉默了。

    司马如龙与柳青青小两口很快的回转开封去了,如今东厂番子已除,朝庭行政又上轨道,那种极其恐怖的滥捕滥杀人的景象不复再有发生了,当然,这就是天下太平。

    司马如龙也向霍先生说过,他会赶回来,大家一齐奔上泰山望日坪去,那一场黑白对决,他是少不了的。

    霍天行并不打算再惊动江湖上什么人,如果他要邀帮手,他自信可以邀上十几二十个,例如五台山的万愚和尚,甚至已住在北京的朱全,还有那三山五岳老友们。

    然而,霍天行不打算再请别人助阵,想着当年那一套,出面的人并非是他们十大高手,而是“猴仙”吕太白,大家以为君子之斗,但尚未开战,一个个已变得晕头转向的几个打转便死了。

    霍天行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发生,所幸他有防备中毒丹,他急忙吃了一大把拔腿便走。

    霍天行思想这件事,十年了。

    吕太白这批人为东厂利用,十年来干下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直到这两年,他们还暗中对付四王爷于淮阳,二王爷于秦中,而霍天行用尽力气才保住了三王朱英一家。

    虽然,苏东二与珍珠也有很舒适的套房在平定镇上的“长城饭店”但他二人宁愿住在大山里。

    苏东二也不去娘子关他常的“黄土客栈”他带着珍珠游山玩水,他吹笛子,珍珠就依偎在他身边像个小绵羊似的,快乐的微微笑。

    苏东二有个好处,他从不问珍珠的家世,也不问那位老太太为什么那么大的本事?苏东二只要看到珍珠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他又何必去知道别的事情?现在,他扶着珍珠走到一个山谷中,只见谷中山羊成群,点缀得山谷中更加的白色一片,就在那雪景中,羊儿仍然拨雪觅草。

    苏东二把披在身上的披风铺在石头上,他与珍珠二人坐在上面。

    苏东二吹起笛子来了。

    “云裳仙子啊!为我起舞又歌唱,唱出这美丽的山河永远在,唱出人间祥和春常在,我爱大地上每一样可爱的东西,我更爱我一起的美娇娘!”

    没有歌声,但苏东二的笛声就已表达出快乐的生活了,人呐,谁能天天过着这种充满温馨的日子?当然有,那是神仙,只有神仙才无忧!

    苏东二就以为他日子似神仙,至于年三十正午的搏斗,那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

    笛声划破晴空,先是附近树枝上黑呼呼的落了一群乌鸦,乌鸦是鸟中最聒躁的鸟,而且它那粗哑而又低沉的叫声,总是令人听了不自在然而这上面的乌鸦就没有一支聒躁的,甚至落下来的时候也是轻悄悄的。

    然后,那大批的羊也慢慢的过来了。

    群羊也不吃草了,它们慢慢的围上苏东二与珍珠二人,有些挤挤蹭蹭的。

    谁说动物不会听音乐,不是有人说牛听了音乐以后牛奶产的多吗?这也许对苏东二是一项鼓舞,令他吹得更起劲了。

    珍珠几次抚掌大笑,久了,便也忍不住的翩翩起舞了。

    苏东二在镜泊湖的时候,就曾做过一个梦,他梦见那老太太对他说珍珠是个舞者,此时看来,珍珠舞的十分美,一个舞者把美能以舞诠释出来,这人就是舞者高手。

    苏东二吹的更加好听,只要不见血腥,他的笛声就美。

    这二人一个吹,一个舞,却也忘了附近的一切了。

    附近的羊在跳,乌鸦却静得一动也不动了。

    忽然,苏东二叫珍珠别舞了。

    珍珠道:“天太冷了,为什么脱衣裳?”

    “脱吧,我叫你看一件怪事。”

    珍珠笑道:“你说怪事,必然稀奇!”她果然脱了苏东二的外衣留下薄薄内衣。

    苏东二道:“我不要任何衣衫,请为我全部脱掉!”

    珍珠道:“你会着凉的呀!”

    苏东二自己脱,而且把腰带也解了,把裤腰也往下松去半尺,露出关元以上的赤膊!珍珠道:“你会冷的”

    苏东二道:“我可以叫我的珍珠瞧瞧,我身上有一块青紫肉块,这肉块会在我体内移走,珍珠呀,你可以用手去摸,你用手指引他,你指到什么地方,那紫块就会在那里,而且这紫块可比钢铁!”

    “真的呀!”

    苏东二不开口了,他吹起笛子来了。

    他吹的是“战刀曲”此曲一吹之下,还未吹一半,哦,树上的乌鸦飞上了天,地上的羊群也四散奔逃了。

    苏东二与珍珠并不注意这些,珍珠伸手摸在苏东二的前额上,哦,立刻出现一块硬硬的紫块,那紫块足有巴掌那么大小,果然,在珍珠的好奇心之下,她的手掌楼住那紫块在苏东二的身上移动着。

    珍珠见苏东二吹的更加起劲了,珍珠喜笑着把她的嫩手在苏东二的背移向胸前,她按住子那块紫块来来回回的移动,她吃吃的笑了。

    苏东二渐渐的收起笛子,他双肩耸动,喘着气就是那块紫块渐渐的消散了,直也看不到了。

    珍珠立刻抱紧了苏东二,两个人笑成一团了。

    笑着,珍珠对苏东二道:“东二呀,我也令你惊奇,你可不能随便对人言呐!”

    苏东二道:“当然,我们已是你我难分的夫妻了,夫妻之何的事,不足为外人道问!”

    “你看我的手掌中。”

    “那是一颗硕大的珍珠,又圆又亮的珍珠!”

    “你拿一拿看看呀!”

    苏东二果然伸手去拿,他却拿了个空,大明珠并不在她的掌中,而入了她的体内去了。

    苏东二吃一惊,他手指着正自缓缓移动的明珠,道:“也会移动呀,太奇妙了,真的太奇妙了。”

    珍珠笑笑道:“我自生下来便吃珍珠,先是吃粉,后再吃整个珠子,有一回有人进贡来,送了一盘明珠,正巧被我吃了一颗,可也吓坏我了,那珠子不化掉,在我体内到处游走,偶尔会发出极强的刺目光芒也!”

    苏东二一听之下才明白,原来在珍珠的身上还有这么一粒旷世宝珠,这可得保密小心,万一被恶人知道了,珍珠的性命难保了。

    有了这件事,苏东二特别注意珍珠的安全了。

    当年十大高手会泰山的时候,司马如龙与苏东二还小不点,十几岁娃儿难成大事,但现在不同了。

    当年十大高手可未同人交手便一个个的倒地不起,只逃了一个霍天行,霍天行当然不会重蹈履辙,他失败的那一年就取出他珍藏的两本刀法秘笈传授司马如龙与苏东二二人,他以为有两个足以够了。

    苏东二与司马如龙二人果然不令霍天行失望,这几年他二人为霍先生办了许多大事。

    虽然没有救两位王爷——二主死于秦中,四王死于淮阳,但他不是全力保护着三王爷一家人,这对霍先生而言,已是尽了最大努力了。

    霍天行心中最是明白一件事,风浪十年,平静十年,这是江湖定律,如果这一回真能收拾掉这七个魔头,霍先生就稳在他的紫竹逸园八角亭快活十年没问题。

    这世上谁不喜欢过安定平静的日子呐!于风奔去泰山观日坪了。

    于风是奉了霍天行的命提前三天赶去的,他去的时候未下雪,但他住在山顶庙中才一天,雪又下大了。

    山上下雪是成堆,地上下雪一大片,于风只向山上的僧人为他把柴火多加添,有火烤着暖和多子。

    有人说泰山小天下,以我看别小看天下了,许多人上一半就下来了,千仞陡崖虽有铁链可拉,那么冷怎么拉,手就僵了,一个不小心下面就是万丈深崖。

    只不过有人就不靠崖边铁链、他们登往泰山顶几乎如履平地,就没看到有谁去摸一把那早已斑剥了的铁链条,是的,这些人全是武功一流的高手,别说是铁链,便是没有铁链,他们也早已登上山顶了。

    先是“老超渡”葛红与“河涧阎王”屠夭云,这两人混在一起。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

    随之赶上来的却是“猴仙”吕太白与成青玉夫妻二人。

    他二人自称夫妻,天下并未有一个人见他们结过婚,只不过吕太白说的妙,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并非地长的一双,那意思就是说他们根本天生一对,是顺天理而结在一起来,如果有人再问,吕太白就不客气的说:“成青玉又不是你大妹子,你算老几?”

    “湘西僵尸”桂大雷也来了,桂大雷的后面就是“花蝴蝶”东方水儿。

    东方水儿好像憔悴多了,老实说,如果不是这次决定性的一拼,她早溜出关外去会他的和尚情人百里僧了。

    最后上来的乃是“黄河怪叟”于不邪,他大喘气,他吃的东西最简单,用荷叶包了几条拷熟了的黄河锦鲤便够了——顶多取下腰上酒袋喝上几口而已。

    这时候鹅毛片的大雪落下来了,观日坪的四周摆着石凳子,有两个小童为石凳上的落雪抹拭掉,由愿坐的人坐下来。

    有个矮子却提了个火炉走出来了。

    这个人的火炉子抱在怀中暖和着,他半拉帽子拉一半,立刻便被人瞧出他来了。

    “奶奶的。是你呀,‘神行太保’!”

    于风道:“不错,是我于风,各位,你们不会先拿我于风开刀吧!”

    桂大雷就火大了:“操,这小子八成要捣蛋!”

    于风急忙挥手,道:“王八蛋才会来捣蛋,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一方豪杰,呼风唤雨的枭霸,我于风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各位面前耍花招呀!”

    葛红叱道:“你来干什么?”

    “传口信呀!”

    吕太白曾追过他,就是追不上,吕太白此刻下毒心,他等着问明白于风传话之后,先出手毙了他。

    吕太白就堵在于风面前,而手风却站在石崖边,下面可就是万丈深崖。

    其实人们就是贱,看日出什么地方也可以看,日出日落天天有,又不是日出以后没有了,偏就跑上泰山顶去看日出,名之曰登高看日出。

    其实用点头脑就知道,越是地方低,看的日头越是大,大到好像个大火轮,又何必上那么高看日出!当然,这些人就不是来看日出的,这些人是来玩命的。

    吕太白逼着于风快说,于风可就是不即开口,他还吃吃的笑。

    就这么熬过半个时辰,山风寒又大,吹的每个人不好受,忽听得一阵笛声传来,只一声便知是苏东二吹的“战刀曲”七个恶魔立刻抬头四下看。

    但他偏什么也看不见,尤其下面山道上,根本不见有什么人前来,山路多处已被雪封了,人们自然不会来游泰山,只有高深武功的人,才会有此登山能耐。

    但笛声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只见“老超渡”葛红拉过屠天云,二人立刻跃在上风位站定。

    葛红又要用她的毒手了。

    山上有些朦朦的,当然那绝不是雾,是云,薄薄的云悠然而过,带不走观日坪上人们的杀戮之气。

    便在这时候,忽然一位白衣姑娘飘然的到了观日坪上,她很美,美得叫人以为是仙女出现了,她那匀称的身段,并不夸张的笑容,带着几许天怜的站着了。

    这时候人们才从她的头顶上发现一颗十分亮丽,而又可比日月的大珍珠了。

    于是,当先跳出来的乃是“老超渡”葛红。

    葛红一见这白衣美人便伸手去抓,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更不会施毒,因为她心中明白,只要控制住此女,便也控制了苏东二。

    只不过葛红连续抓了七次,她连碰一下对方也没有。

    葛红惊讶的道:“好神奇的步法!”

    白衣女子并非别人,她当然是珍珠了。

    苏东二吹起“战刀曲”的时候,珍珠便悄悄的到了观日坪中来了。

    此刻,她也发现屠天云来了,还有那“花蝴蝶”东方水儿正侧着身子一步步的自一块石窝中过来了。

    “花蝴蝶”东方水儿左手握着两支蝴蝶飞镖,右手上便是她惯用的锋针刀。

    三个魔头把珍珠围在中间了,而珍珠,真奇怪,天下那么大的鹅毛似的雪下着,雪花不落她身上,雪花落在另外三个人的头上身上,很快的已是寸厚而往下落了。

    葛红未能抓住珍珠,她对屠天云与东方水儿,道:“原来这美人儿是个会家子呀!”

    她尚未动,而珍珠开口了:“你们应该在关外的,只要你们在关外改头换面,没有人会去找你们的。”

    葛红吃吃笑道:“女娃家道理一堆,你若想活命,安份的站在一边去,等咱们结束了他了,你跟我去过日子吧!”

    珍珠道:“我怎么会同你过日子呀,你只会用毒害人,而我却专门克毒!”

    葛红大怒叱道:“原来是你这臭丫头在作怪,老娘下决心先收拾你。”

    她说完,厉叱:“上!”

    那屠天云当然上,挥刀便杀,模样成裂,半点怜香惜玉也没有,同一时间“花蝴蝶”东方水儿双镖齐发,一个人和身随镖而上,那光景就是拼命。

    三个人对一个如花似玉的珍珠拼命了。

    然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三个人品字形的杀向珍珠,但珍珠的身法太奇妙了,当她闪出包围之后,就见她双肩微抖,两支蝴蝶镖被她抖落地上,宛似她身上掉了?西似的,她也不在意。

    东方水儿在意,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珍珠的身上穿了什么金楼衣之类的宝衣?三人的扑杀是厉裂的,但珍珠的闪跃是神奇的,她闪跃在三人的刀芒中只是甩袖翻播,偶尔她还会轻笑—声,就好像在跳什么舞一般,姿态美妙,神情轻松。

    几个照面之后,珍珠边闪边叫,道:“我是不会害人的呀,为什么连我也要杀,我可不管了。”

    于是,她举步往山崖边上走去,看上去她是跳崖的,而且她到了崖边果然往崖下就跳,只不过她并未惊叫或狂嗥,狂嗥的乃是“老超渡”葛红与屠天云。

    当他们三人看着珍珠跳下悬崖的时候,也是苏东二出刀之时。

    苏东二出刀比闪电快多了。

    苏东二就在葛红与屠天云走过去看的时候,他自另一方出手,而且是一击而中,杀得这两个魔头抱在一起卧在一滩鲜血中。

    雪更大了,刹时淹没了,那滩鲜血,也淹没了老超渡与屠天云二人。

    “嘤咛”一声拼力闪“花蝴蝶”东方水儿往侧躲,但苏东二的身法太快了,他几乎与东方水儿拉满怀,好像东方水儿的退路早被苏东二安排好了似的。

    东水方儿的一支蝴蝶镖只扬了一半便扬不起来了。

    她张大了嘴巴在叹气,东方水儿是不想死的,她只是发现有便宜占,她是不会放过的。

    珍珠的出现,就是“饵”这也是珍珠自愿的,便是苏东二再是反对,她也决定要做的——她也做到了。

    此刻,东方水儿张口溢血,她口中吐出两个字:“百里!”

    谁是百里?苏东二知道,那是关外清原禅寺的大和尚,也是东方水儿出关后姘上的男人,虽然是个和尚,又怎样,和尚也是男人,只不过东方水儿临死还冒出这么一句她心中的男人名字,也算情痴!苏东二一举杀了葛红三人,却仍不见“猴仙”吕太白“秦岭狐仙”成青玉“湘西僵尸”桂大雷与“黄河老怪”于不邪出来,其实,这四个人不敢出来的原因,如同当年一样,怕中了“老超渡”葛虹的“摧命毒瘴”!休以为来是同道人,真要死在葛红手中,她一样把你当成敌人。

    有人就这么说过,瘟神之名不是任谁能坑死几个人就可以挂名瘟神的,害一方者是恶人,整个江湖都怕他那才称得上是瘟神,由恶人到瘟神,那还得千锤百炼,一旦炼不好,中途就夭折。

    半晌,泰山现日坪上不见动静,放毒的人被杀了,而苏东二与珍珠二人却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珍珠并未跌落深崖,因为于风在那儿设计个妙处,当珍珠走过去的时候,有一道粗网张着,珍珠就跳入网中,立刻便被拖过去了。

    僵持在大雪纷飞中不是办法的,其实说僵持也只不过刹那间,再看地上死的三人,他们的手中各有不同的东西露在雪上面,他们僵硬的身子只把一臂举着。

    东方水儿便是举着一支未打出的蝴蝶镖,老超渡的右手半抓,一片片的粉状物在她那人皮手套中点点的被风吹刮着,只有屠天云,他爬在地上已被雪埋。

    于是,附近传来大声吼喝:“于不邪,成青玉,桂大雷,咱们齐上,一举杀了这姓苏的!”

    桂大雷道:“何不等他们一齐露面之后,再杀!”吕太白道:“如今只有他一人,时不我予了!”

    忽听于不邪厉吼:“霍天行,你出来,别躲在你娘肚子里喝痒水过日子!”

    云霄中传来霍天行的声音,道:“老怪呀,你连我的徒儿也难以侍候,需要老夫亲自出手吗?”

    谁也看不出发声来自何处?吕太白嘿嘿一笑,道:“霍天行呀,你这伪君子,可恶的小人,你只会躲在暗地里动心计,你怎么不出来?大家面对面的决—死战,那该是多么痛快的事呢!”

    桂大雷粗声道:“郎中,你是不是贱呀,不骂你不出来是不?那桂大爷可要开骂了。”

    他还真骂:“霍天行,你个王八蛋,东厂的事和你屁事,你却在暗中扯爷们的后腿,操你娘,朱家许你什么好处了?封你个什么官坐呀?”

    霍天行却哈哈笑了。

    吕太白道:“霍天行,你他娘的也不多用用脑子,你不是狸嘛!二百年的朱家天下也享受够了,也到了改朝换代了吧,咱们暗中使劲,无非弄个什么开国元勋什么的,娘的,全被你小子弄砸了,咱们大伙还怎么混下去?”

    霍天行道:“所以想来个当年的阴谋再使呀?”

    吕太白尖声道:“老超渡已死,大家只有硬干了!”

    “这姓苏的不怕我的僵尸毒呀!”

    原来他们在藉说话那桂大雷在暗中放毒了。

    但他再也想不到苏东二早已鼻中放了两粒辟毒珠了。

    苏东二却拨开石上的积雪下来。

    苏东二又吹起他的“战刀曲”那笛声起处,就听“黄河怪物”于不邪大吼:“操他娘的那条腿,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这时候他还有兴致吹笛了”

    但不旋踵间,他又骂:“娘的,吹的老子心好烦呐!”

    吕太白大叫:“稳住!”

    霍天行又道:“怎么样?你们可以出来了吧?尽躲在暗中呼叫、咒骂,能到几时?”

    成青玉道:“老猴,出去!”

    “猴仙”吕太白叱道:“先见了人再出去!”

    桂大雷忍不住了,他狂叫:“喂,老猴,咱们窝在这寒洞中再不出去会冻僵的呀!操!”

    霍天行道:“我这儿带有酒,各位怕是不敢留,我也就省了,哈咕嘟”

    他还传来喝酒声,几个魔头全火了。

    苏东二的笛更见嘹亮了。

    那真是宛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在追杀,听的人们脑海之中尽是干戈遍野,死伤垒垒的残忍呐!桂大雷第一个发了狠,他厉吼:“老子宰了你这狗日的东西!”

    有—个石块,当石块飞砸向苏东二的刹那间,桂大雷已到了苏东二身边,也可以说他与那块石头几乎同一时间到了苏东二的身边。

    苏东二的肩头斜顶,他把飞来的石块生生撞成粉碎,—片碎石中来刀砍向苏东二,但苏东二的右肩一送又收,桂大雷的一张僵尸面更僵了,他的全身也僵了。

    “轰”的一声倒在苏东二的身侧。

    桂大雷间往侧着,他只能看到那个浑圆的雪柱,满天的雪花更密了。

    桂大雷的大石板砸的力道何止千斤,但他的石板却撞上苏东二的肩头上,他的气功也正游走他的肩头上,于是石碎了。

    于是,苏东二又在吹起他的笛子了。

    他仍然吹着“战刀曲”

    “战刀曲”是激发人的,当然是激发苏东二“战刀曲”却令敌人心神不安。

    现在,吕太白开口了。

    “老怪呀,你不是以口口声声再同霍天行比个高下吗?那么,你何不大大方方的走出去,痛快的决一死战?”

    “黄河老怪”道:“会的,我等这一天太久了,我甚至弄上十多条五斤重一条的肥鲤等姓霍的上门,娘的苦等不着,总以为他躲在女人裤裆里去了呐!”

    “哈”这笑声可不是别人的,这笑声乃是霍天行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苏东二发觉死在他刀下的桂大雷全身紫黑,那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那么毒来自何方?就在他吃惊中“黄河老怪”站出来了,一撮枯草上还有许多雪,谁会相信他会躲在草根下面?“黄河老怪”并不走近苏东二,他取出那个长布袋,只一抖间,便是一支钓竿。

    别的钓竿是鱼钩,他的钓竿是铜棍,那根天蚕粗绳上一溜的挂了十字钢钩十二个,那模样中上一家伙实在不好受,更阴的乃是他的钓竿尾却是一把十分尖锐的刀,如遇上近距离,他的刀是神刀鬼没的。

    “黄河钓叟”这支鱼竿,远攻进取数真十年无往不利,他此刻便把鱼竿抖开来了。

    “霍天行,老夫于不邪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与你决一死战,出来,看在江湖十年的恩怨份上,出来吧出”

    于不邪忽然有些不自在了,而且他的面色也在变,变得泛青色。

    他甚至一手打抓喉咙,这是什么原因?他那模样渐渐的变得怕人了。

    但苏东二并未动,苏东二仍然生动的吹着他的笛子。

    “黄河老怪”拼命大叫:“快出来,霍天行,老夫只求看你一面。”

    霍天行道:“你不配!”

    于不邪道:“好阴毒的家伙,原来你也用毒呀!”

    “错了,老夫一生只为人解毒,老夫从不用毒!”

    于不邪道:“可是这毒这毒”

    “轰”的一声于不邪倒下去了,而且面色渐黑吐着白沫,那任何人一看便知道他中了毒。

    既然有毒,就得防备,成青玉堵住双鼻孔走出来了。

    原来这七个魔头有会伪装,他们分别伪装之后藏在附近在山石缝中,附了干草之外,大雪也助了他们。

    于风就在高峰上没看见七个魔头是怎么藏在什么地方?他仍然在看,居高临下他当然见的清楚,只不过敌人藏身之处未稍动,他永远也看不到。

    成青玉走近于不邪身边看了一眼。再看看苏东二在吹笛子,不由吃吃一笑,道:“他死了!”

    苏东二仍然在吹笛子,他浑然不觉的样子。

    成青玉又上前踢了一下于不邪,又道:“僵了!”

    但苏东二仍然古井不波,他吹的更加起劲了。

    成青玉道:“你一人吹笛子太无聊了,这么办,我为你跳舞吧,音乐如果没有舞,就好像吃馍馍不喝稀饭,多干躁无味呀!”

    苏东二吹第二遍“战刀曲”他的面颊末红,在这大雪天,他不冒汗珠子。

    他的石头好像是个尖而扁的,石头已被大雪封得像个白色的坟墓。

    但苏东二的神情是愉快的。

    苏东二的后面是个草窝,那儿也早已履满了积雪,一大片积雪相距不到两丈远。

    “猴仙”吕太白未出现,他的人还在附近呼叫着:“霍天行,你总不能不露个面吧,有许多话,双方总得在这高山之上唱明白,什么样的怨与仇,也有个交待吧?”

    霍天行哈哈一笑,道:“不必了,阎王的生死薄上记载的最清楚,那儿才是分是非的最佳所在,上刀山下油锅阳间不多见,阎王殿中在等着,猴子,你还等什么?”

    没有声音了。

    没有声音才最紧张,但紧张中还有极其轻松一面,只见那成青玉已跳的敞开了怀,一双比云差不多一样的白,尽在她那舞动中若隐若现,跳到要紧处,她还双手托着奶子要往苏东二的面上碰了。

    她是全部本事用出来了。

    就在这时,高处的于风忽的大声吼叫:“小心后面!”

    只这么一声吼,只见雪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是的“猴仙”吕太白自雪中移到了苏东二的身后,当他突然自雪中窜出来的时候,便也撤出一道冷焰扎向坐着的苏东二。

    苏东二的前面有一个跳艳舞的成青玉,她也在此刻出刀了,两个人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一个前杀,一个后刺,双管齐下,这是取苏东二的命了。

    猛古丁,苏东二来了个“老祖面壁”他的身子自他坐的地方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移。

    “噌”

    “杀”

    “哎唷噢”这些声音几乎是连续发生的,等到前后两个敌人双手捂紧了肚皮倒下去的时候,才看清楚那地方并非苏东二一个人司马如龙也在,司马如龙是躲藏在苏东二的那块半立的石下方,那地方有个大洞,石头就在洞口,当苏东二一个旋身甫起,司马如龙使一刀尖扎入成青玉的肚子里面了。

    而在同时间,也正是苏东二一刀切过吕太白脖子的时候,这真是太好的安排了。

    于是,霍天行出现了。

    霍天行人在一个坑中,他四面堵上石板,使他说出的话四方都传可却投不到他的地方。

    霍天行未叫柳青青出去,大侠柳文堂就是这么一个女儿了,霍天行把她视为自己的女儿。

    而珍珠,这时候又走过来了。

    她拨去地上的积雪,愉快的坐在苏东二身边。

    她只对霍天行、司马如龙、于风、柳青青挥挥手。

    霍天行甩袖杨长而去。

    柳青青几人便跟在他的后面,因为他明白,苏东二如果就此离去,他是痛苦的。

    听

    苏东二又在吹起他的笛子了。

    那血魂曲啊!曲中的哀伤,带着多少的悲处与凄沧,天下的父母啊,你们花的心血到头来真成了泡影,你们的伤心,天地也会同哭呀!

    苏东二的战刀曲,一共吹了七次,当他发觉珍珠在拭泪的时候,他不再吹了。

    往雪峰下走着,冒雪前进,苏东二对珍珠道:“我希望以后再也不吹这种‘天怒人怨’的曲子,我要吹你喜欢听的曲子,我知道你很会跳舞。”

    珍珠好可爱,她偷看苏东二,道:“只有你的笛声,才会令我有舞兴,我只为你而舞!”

    “哈”“嘻”霍天行走在山道上直到寻到他们来时骑的马匹。

    霍天行自从多年前十大高手会泰山之后,他就下了个决心,那就是十年后的今天,他成功了。

    当年他没有成功,那是因为十大高手死九人,也许是天意,才会有此十年浩势,而东厂番子们也嚣张十年。

    这也许就是天意!当他们策马过了黄河,霍天行就勒马停住了。

    霍天行似乎安排好了一切似的,他取出两张大银票对柳青青道:“正是将门出虎子,侠义出英雄,你同你爹一样是值得人们尊敬的人,柳文堂大侠灵前,为我上一柱清香,我老朋友把家安顿好以后登门再拜!”

    柳青青落泪了,两张银票没有看便塞入怀中了。

    霍天行与于风二人并马首目送司马如龙与柳青青二人策马而去,霍天行道:“司马如龙长大了!”

    于风道:“司马如龙早就长大了!”

    霍天行道:“过去,司马如龙见了女人会面红的哈”苏东二不提回去,珍珠是不会回去的,天寒她不叫冷,她还把披衣为苏东二披上。

    苏东二看着美丽的珍珠,他笑了。

    这时候他走向另一山道上,他不再吹血魂曲了。

    苏东二吹的是“平安曲”那曲子的意思是天下已太平,今年五谷丰收了,路上的人有笑声,和风送来花香,鱼儿哟,鸟儿哟,人间好美哟

    珍珠听的哈哈笑,她紧抱着苏东二,低泣了。

    苏东二的笛声是要珍珠快乐的,她为什么会哭了?苏东二吃一惊,立刻不吹了,他收起笛子,道:“我的珍珠啊,你为什么哭了?为什么?”

    珍珠道:“我是我爹娘的最宠爱的女儿,他们宠我,爱我,也用最好的东西养育我,可是我却愿离了他们,东二哥,我唯一的理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呀!”

    苏东二道:“谁定的?珍珠,规定这一条款的家伙必是个男人,他若是个女人就不会这么规定了。”

    珍珠还是一笑,但苏东二忽然睁大了眼睛,道:“珍珠,你不是在打算回关外吧?”

    珍珠道:“那么,你也是个自私的男人了。”

    “哈”苏东二笑的十分愉快,也坦然,笑着,他对珍珠重重的道:“在关内,我除了霍先生以外,可以说并无什么亲人,我更相信天下不会再乱了,珍珠,容我同你回镜泊湖去吧!让我们永远生活在那里,直到天老地荒!”

    珍珠笑了。

    “东二哥,你会吹那么多的笛曲,你会唱词吗?”

    苏东二在马上大笑,道:“南宋大词人辛弃疾的什么词?”

    珍珠道:“尽管悲怆,但范烟桥词我喜欢。”

    她伸手拉过苏东二的手,又道:“你若不会唱,我唱给你听!”

    “范烟桥的词我也会”两个并马不约而同的唱起来。

    “红道翠帐锦云中,人间莺凤御炉香,飘渺随风今霄花月多美好,春气益人间。”

    苏东二又唱:“愿似这金钗彩凤,双翅交飞在睛空,愿似这玲珑钿盒,百岁同心情义浓!”

    珍珠愉快的接唱:“看双星一年一度重逢,似这般天长地久,愿彼此恩爱相同!”

    苏东二哈哈一笑唱道:“栉风沫雨尽力耕种,要麦熟高梁高大肥,有饭大家吃,民生第一功!”

    珍珠高兴的唱道:“焚膏继尽力纺织,要成布帛夺天功,有衣大家穿,民生第一功!”

    一声哈哈笑,两个人合唱了。

    “一年容易又秋风,屈指佳期久过,渡银河又梦到巫峰”

    他细声细气的道:“我好想你呀!”

    随之女的接唱:“你别来无恙,依旧意气如虹,奔走江湖,雨雨风风,恨山高长城如隔关山重重,不能朝夕相共,只有灵犀一点通!”

    苏东二这些天的怀念,不由接道:“你韶华永驻,依旧玉貌花容,湖衅辛苦,雨雨风风,恨关高路远如隔关塞重重,不能欢乐与共,只有灵犀一点通!”

    两个人忍不住的双臂在马上互拉,又唱过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良霄苦恨话偏浓,不要会少离多。但愿天长地久,人间美满到永远”

    两个人唱完这一词,哦,还有眼泪流出来了。

    那当然是高兴至极的眼泪。

    当然原词多少有所更改,因为那才会配合二人的时宜与情形。

    真叫人吓一跳,因为前面站住个于风,他双手叉腰,苏东二看的“哎呀”一声,因为于风这样定是霍先生有任务了,这时候有任务是煞风景的。

    “霍先生又找我?”

    “等你好久了。”

    苏东二看看珍珠,而珍珠微笑。

    于风又道:“这是任务,你拿去自己看吧!”

    苏东二心中像塞了个石头,他接过来拆开信笺看,只见上面写着:“每年回来一次看看我这老人,一万两银子在镜泊湖畔盖上小小四合院,再盖上一座笛亭,最后也要回来时带着小孙子——大伯天行!”

    苏东二看过信笺,他交在珍珠手中,仰天大笑起来。

    他也笑出泪水来了。

    “先生,东二绝不负你老人家。保重了!”

    于风道:“司马如龙也叫我祝福你,东二兄弟,你要常常回来看看咱们呀!”

    苏东二还能说什么?他重重的拍拍于风的臂,立刻与珍珠上马走了。

    人说:生离死别,那得看双方交情,你纯说他们的交情不够吗?唉,只因为天下没有不散筵席呀!只不过半年吧,镜泊湖畔果然建起一座四合院,很精致的四合院,有个小亭子就建在一个山洞口。

    有家乡人也会常去听人吹笛子,于是,渔人们又天天满载而归了。

    你只要看到一只画肪,便会听到那悠扬的笛声,实在好听极了,而珍珠,她从未把苏东二带回她的家中。

    苏东二是不会追问的——只要过着快乐的生活,还有什么可以去“打破砂锅‘问’到底?”

    歇后语:这个故事仍然在东北镜泊湖流传着,一代一代的流传着,不信何妨去听听当地渔民们是怎么对你说的!我没去过镜泊湖,是探乡游子回来说的。

    其实这世上的怪事太多了,又何止这一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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