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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夺魂笛(又名:爱情杀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神行太保”于风听得关外还有自关内去的人物,他心中一动,道:“三个关内躲在关外的人?谁?”

    苏东二道:“男的是‘河涧阎王’屠天云,女的有两个,一个乃是屠天云的相好‘老超渡’葛红,另一个女的乃是‘花蝴蝶’东方水儿!”

    “神行太保”于风双眉耸动,道:“这些魔崽子们躲到关外去了。”

    苏东二道:“你好像知道他们是刺杀两位王爷的人,是不是?”

    于风道:“不错,东方水儿蝴蝶镖射死了二王爷,江湖上不少人找她!”

    苏东二道:“她却躲在清原禅寺与那百里和尚姘上了,哼!只可叹百里和尚与他的徒弟王天柱已死,只怕这女人不知到什么地方找她的避风港去了!”

    于风道:“屠天云与葛红二人也弄死不少义士,霍先生己找他们很久了。”

    苏东二道:“真可惜,没有杀了他们,可惜,可惜!”

    那位姓刘的军官此刻插上一句,道:“这些狡诘之徒,如是再找去,必已不在原地了。”

    于风道:“我天明就上路,刘兄,这一年我的相识,知道军中兄弟们心中一片赤胆忠心,不为朝中奸倭小人所用,太令人感动了。”

    姓刘的军首道:“好像于兄弟此去不再来了!”

    于风道:“很难说,刘兄,很幸运的认识你,咱们彼此保重,来,我敬你!”大伙齐举杯,干了杯中酒,姓刘的起身走了。

    这一夜很平静的过去了,苏东二与于风二人关在一间客房中直谈到半夜。

    这一夜四人围坐一张桌,虽然是刨腹挖心的坦诚相待,但正应了那句者古人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一大早姓刘的便来了。

    这位守城的官刘明山是来送行的,他也骑着马,那光景是打算要远送一程了。

    苏东二与朱全二人还真有些不好意思,那于风认识姓刘的一年多,直到昨夜才说出他是太行山霍天行的人,而且还枯守在古北口等他欲找的人了。

    如今苏东二回来了,苏东二还带着三王爷的独子回来了,姓刘的愉快极了。

    刘明山昨夜吃酒的时候,还大骂朝中奸臣、东厂番子害死人,他那种忿怒的佯子,谁也以为他是个忠义之士,侠义人物!已经离古北口三个多里地了,苏东二劝刘明山别再往前送了,并约定他日见面醉上三天。

    于风对刘明山也至诚的抱拳,道:“刘兄,回去吧!兄弟只一有空,必来兄这儿请教!”

    刘明山愉快的道:“休得忘了刘明山,三位一路上好走了,我在这儿不送了!”

    苏东二三入拔马便往五台山区方向驰去,那是仅有的一条山路,看的刘明山吃吃笑了。

    他的笑与吃酒时候的笑可就不太一样了。

    刘明山还立马高坡上,他自言自语:“晤!原来是这样呀!难怪了,找遍天下无踪影了,哈”刘明山拔马便走。他那模样可真的轻松呐!苏东二三人过了五台山,远处的山高耸入云,就在一片野林中,于风对苏东二道:“苏兄弟,你送阿全回五台山之后,咱们仍然老地方碰面,你不会为了你的珍珠,便不顾一切的重回关外吧!”

    苏东二道:“放心,我的珍珠说过,她自会找来的,她叫我不必找她!”

    于风道:“真妙事也!哈”他拍马驰人另一条山道去了,于风的笑声已渐渐的远去,过了一道山岭就不见了。

    苏东二对朱全,道:“阿全,我送你回去五台山,见了你的爹娘之后,你有何打算?”

    朱全道:“叔叔,我便与父母守在一起,我虽年纪小,却也想穿了争权夺利只不过一场空”

    他带着几分老气的又道:“五台山还有一位万愚大师,叔叔也说过,五台山万愚大师的‘大罗汉步’独步武林,我一直记在心里,此次回去五台山,求他收留我做他的一名俗家弟子!”

    苏东二点点头,道:“阿全,他日你武功习成之后,叔叔有句话要告诉你!”

    朱全道:“我一直喜欢听叔叔的教导,叔叔的话,阿全必定牢记在心!”

    笑笑,苏东二道:“拿刀之人好修行,出刀只杀该杀之人,一旦出刀,绝不可手软!”

    朱全道:“叔叔,会的!”

    苏东二不再多说了。

    他取出笛子,对朱全道:“气功是不能间断的,每天都要练!”

    朱全又点头,苏东二吹起笛子了。

    他好像仍末忘记珍珠,他只一静下来便会立刻想到他的心爱的珍珠,他现在吹的便是“怀念曲”

    怀念总是令人忧伤的,朱全跟在他后面也低头了。

    苏东二与朱全二人骑马绕过“倒马关”那是在长城边上的小镇,当今谁都知道,这一段长城是新修的,不过五六十年光景。

    有人就知道,倒马关住的人,有一半是当年修长城之后留下来的,他们就在这儿落户生根了。

    远处苍松翠柏,山道十分整齐,有一段山道的两边还植着花树,地上铺的乃是青川石板直往山中延去。

    苏东二心中轻松,但朱全却是紧张又兴奋的。

    二人骑马在山道上,马蹄声清脆的发出“扣嗒”声传的很远,朱全不时的抬头看,五台山的大庙就快到了,那一座一座巍巍的殿堂,一阵阵传来庄严的诵经声,令人听了心中油然而有忘我之心!就在一道断崖下,山道自断崖遮天的右板凿下方往上延伸,泉水滴下来,马上的朱全心中正自紧张,忽听断崖那面传来一声洪笑。

    “哈有酒吗?”

    苏东二回头,道:“万愚大师,你要喝酒?有,接着了!”

    真的有,只见灰影平飞,中途抄起下落的酒袋,山道上已站了一个大和尚,光景万愚果然来了。

    朱全立刻下马奔上前去,他单膝一跪,道:“大师!”

    “哈”万愚大师笑着拉起朱全来了。

    朱全几乎与万愚大师一般高下了。

    苏东二走上前,道:“大师来的真快呀!”

    万愚和尚道:“听到笛声,便知道你们回来了,哈果然是你们!”

    苏东二道:“大和尚,你来了最好,我完整的把阿全带到关外,再完整的把他还回来交给你,大和尚,我已仁至义尽了,以后的—切,我苏东二不管了!”

    一把扣住苏东二,万愚和尚道:“想溜?”

    “怎么说?”

    “你为什么把他带进关来,如今天下人人自危,东厂番子都成了精,他们杀人就像切西瓜,到处在找三王爷。你怎么在这节骨眼把他送回来了?”

    苏东二道:“和尚,关外我也没有立足之地了,我们在关外惹了祸,这一路回来两千里,我们也过了五关,杀的我也受了伤,非回来不行了!”

    万愚和尚道:“麻烦可大了!”

    苏东二冷冷道:“和尚,我以为苟且偷生不如披发樱冠,挺身而迎接挑战,去干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人事业,又何必畏首畏尾,躲在这儿担惊受怕过日子?”

    万愚和尚道:“叫他们鸡蛋碰石头呀!有勇有谋成大事,有勇无谋那是牛!”

    他猛的喝了几口洒,又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和尚也下山呀!”

    苏东二道:“和尚也是人呐,和尚有什么不可以为社稷而出刀的?难道你忘了圣祖当年也当过和尚呀!”

    “你真能说?”

    “可也未说动你这位大和尚!”

    万愚和尚道:“人各有志,我爱清闲,苏东二,你别以为我常醉,我清醒得很!”

    他突然手指半峰的林子,又道:“你们着!”

    苏东二遥望过去,只见有人在那儿练功夫,而且是两个人在过招!苏东二道:“谁?”

    “三王爷夫妇二人!”

    一边听的朱全只一听,立刻抛下缰绳,拔腿便往半山峰上飞—般的奔去。

    看着朱全狂奔上山峰,苏东二如释重负的笑了。

    万愚和尚抚掌,道:“苏东二,此刻你是世上最快乐的人了!”

    苏东二道:“和尚,这话什么意思?”

    万愚和尚道:“人在世上,最快乐,也是真正愉快的事情,莫过于这个人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情,你就是已完成了这件大事的人,所以你心中亦快乐!”

    苏东二道:“我完成了大事?”

    万愚和尚指着朱全,道:“我和尚见这孩子的动作,便知道你已传了他绝高的武功,他的成功就是你的快乐,而且你这一生只一想这件事就快乐!”

    苏东二道:“倒是不假,和尚,余下的且看你的了,如果你不出山,那么,你的‘大罗汉步’应可以教他了,是不是?”

    万愚和尚哈哈笑了。

    苏东二道:“和尚,希望有一天,咱们能联手,咱们如果联手,东厂番子们就头痛了,是不是?”

    和尚又是一声大笑,苏东二却拉马走了。

    苏东二吹着笛子欲下山,忽听得山上的朱全大声喊:“叔叔”

    苏东二立马走了,就听那万愚和尚向苏东二招手,道:“施主,回来!”

    苏东二原是不打算回来的,但当他看到随在朱全身后的两个人之后,他下马又回来了。

    于是就听得朱三王爷道:“苏英雄,你且等一等!”

    只见朱英与他的妃子双双奔到苏东二身边来,这夫妻二人在练刀法,每人手上一把戒刀。

    武林之中都知道,少林的棍法,武当的剑法,五台山的刀法,均是正宗的武功,再就是河北沧州的武术也是有名的,南海方面与西域喇嘛的武功就带点神秘色彩了。

    只见朱英站在苏东二面前,他拉起内衣一角,下刀便切了下来。

    “苏英雄,拿着,这是我的一片诚心,他日我如得势,凭此你上北京找我!”

    苏东二笑笑,道:“三王爷,我是是个草莽杀手,我不会嗜求什么,因为我是没有明天的人,三王爷的厚爱,我一辈子记牢就是了!”

    “你还是要拿着,苏英雄,咱们一家三口承你的情了!”

    那朱全的娘感激的落泪了。

    苏东二又拔马了,但朱全走上前。

    朱全对苏东二道:“叔叔,把另一匹也拉去吧!他们原是—对恩爱的马就如同如同”

    苏东二反而下马了。

    苏东二道:“是的,就如同我与你珍珠阿姨一样,怎么忍心他们分开呢?”

    “所以我要叔叔把这匹马也带走!”

    苏东二一笑,道:“不必,我把此马也留下来,你好生养着,也许有一天三王爷会用得到它们!”

    朱全怔住了,他原是要把马让苏东二骑去的。

    苏东二只提了一袋吃的便走了。

    他走的了无遗憾,也十分的轻松,因为——因为他有笛子为伴,他此刻便又吹起来笛子了。

    朱英见儿子只不过两年多未见,竟然变得如此高大了,但他们还不知道儿子已修练了苏东二的刀法。

    苏东二的刀法乃“龙行绝杀”如果真的用个比较,朱全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于是,万愚突然一声暴吼:“小施主,你接和尚几招!”

    他说打便出手“忽”的一掌档头劈出。

    朱全先是—怔,但见和尚出掌如风,凌厉的锐气令朱全大吃—惊,忍不住的出招抵挡。

    两个对拆了十一招,万愚和尚忽的闪向一侧,他捧腹哈哈大笑。

    朱全收拳愣愣的道:“大师”

    万愚又是一笑,忽然面色冷峻的道:“出刀!”

    朱全摇手:“我怎可以向大师出刀?”

    万愚和尚道:“而且要把我当成你的仇家般出刀,不可手下留情!”

    朱全道:“不!”

    万愚沉声道:“苏东二也曾对我和尚出刀,你又怕什么?出刀!”

    朱英对儿子道:“大师吩咐,你就出刀吧!”

    他夫妻二人也想看看儿子的刀法,朱英忘不了苏东二出刀的架势,那是英雄的!朱全似是无奈了。

    朱全与苏东二是一样的,当他扑击的时此,敌人很难发觉他的刀在那里,直待刀已快沾身的时候才发觉。

    朱全出刀故意一顿,那是苏东二所不会做的动作。

    朱全做这动作,因为他怎么会向大师真的下刀?万愚和尚一声洪笑,抖然一掌拍出,当他的掌风快点上朱全的右腕时候,还令朱全有被吸之感,他惊窒了一下,知道如不全力使为必会落败,那么父母就失望了。

    心念间,朱全忽的大吼一声如虎“龙行绝杀”刀法施殿出来了。

    这种刀法是干脆的,也毫不拖泥带水,就那么三次闪现冷芒,万愚大师已暴退在三丈外,他哈哈笑了。

    朱英夫妻二人也笑了,就听得朱全道:“差幸未伤得大师呀!”

    万愚和尚道:“苏东二这人果然未藏奸,他没叫我和尚失望,他的刀法传你了,哈”朱全道:“除了这—路龙行绝杀的力法之外,叔叔还教了我气功心法,那是”

    “吹笛子”万愚和尚接道。

    朱全点头,道:“笛子吹到化境会震憾天地的!”

    “不错,和尚很为苏东二的笛声动容!”

    朱英上前拉住儿子,安慰的道:“阿全,如果大师慈悲,再教了你几手,咱们的希望就大了。”

    朱全已向万愚和尚施礼,道:“愿大师成全!”

    和尚叹口气,道:“和尚自然要教,只为这天下的牛鬼蛇神太过嚣张了!”

    苏东二又回到娘子关的“黄土大客栈”去了。

    当苏东二走进客栈的时候,三个伙计围上来了。

    有个伙计对苏东二道:“爷,两年多未见到爷的面,咱们以为你以为你”“死了?是吗?”苏东二淡淡的说。

    三个伙计涎着脸,那伙计已笑道:“咱们可没这么说,是爷你自己说的!”

    一笑,苏东二道:“我那东厢房间还在吗?”

    那伙计道:“空着,空着,就等着爷来住了!”

    苏东二道:“那好,弄些吃的喝的送过来,我吃过要好生生的睡过个大觉了。”

    苏东二往二门走去,他是那么的轻松。

    他进到东厢他常住的房间中,盘着膝,他吹着一段“相思曲”这一回他吹的甚是衰伤。

    于是,酒菜端来了,那伙计把盘子放好,站在一边木然的不开口,他等着苏东二把这一曲吹过,这才笑又笑不出的问道:“爷,从前你吹的笛子令人快活不已,怎么两年多不见吹的曲子也变了调,令人伤感也!”

    苏东二也伤感,他当然不会对伙计说他在怀念着他的珍珠了。

    苏东二挥挥手,他把伙打发走,然后再关上房门,独自的吃喝着。

    这一顿酒莱他吃一个时辰之久,因为他还叫伙计再送来一副杯筷就搁在桌子对面。

    店中伙计还以为苏东二有客人要来呐!

    他们又怎知苏东二那一副杯筷是为珍珠放的。

    苏东二吃着,还举杯向对面空位,道:“珍珠,我的最最亲爱的妻子,来,咱们干!”

    苏东二就这样吃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

    于是,他倒头便睡。

    苏东二想着在镜泊湖的日子,当然,也想到他曾做的那个梦,他不敢多想,因为那终究是一件玄事情,那个梦,梦中的珍珠,梦中的老太太

    于是,苏东二也流泪了。

    苏东二又沉入梦境中了。

    他梦到那绝色的珍珠在翩翩起舞,她那明眸善睐,芳兰意体与她的滴粉搓酥,便忍不住的伸出双手大声的呼叫,道:“我的珍珠啊!”苏东二只有这一回做的梦难实现,这世上有许多的人还做梦当皇帝呐!不少人抱着元宝睡大睡,到头来,梦醒了,便立刻又回到现实。

    苏东二也一样离不开现实,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就现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

    苏东二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当他拥抱着珍珠的时候,就好像他拥抱着整个世界,如今他又梦见他心爱的珍珠,却是梦醒了。

    便是梦吧!只要梦见珍珠也是愉快的,于是他又把双日闭上,希望再梦见珍珠,但他失望了。

    苏东二甚至赖在床—上不起来,一定想再梦见珍珠,他却是一连两夜睡不着。

    就快正午了,有个人奔进“黄土客栈”来,这个人不是别人,乃于风是也!于风一路找到二院东侧厢房,真会侍候人,那小二替他去拍门。

    “爷,你的朋友来了!”

    伙计还对于风道:“爷已睡了两天,有时也不起来吃饭!”

    于风笑了。

    当房门拉开的时候,于风立刻叫伙计走开,他走进去又关上门。

    苏东二又去赖床了,他拉起棉被又躺下。

    于风哈哈一笑,他从那精壮的身子上取下了帆布搭裢,然后取了些银锭与几张小银票,道:“你收下来,我还要去找司马如龙!”

    苏东二挺起身子,道:“找司马如龙?”

    于风道:“是呀!这两年你失踪了,霍先生只有找司马如龙为他办事了!”

    苏东二道:“我又回来了呀!难道我不行?”

    于风道:“那倒不是,不叫你去,是因为霍先生要见见你,霍先生叫你立刻去他那里!”

    “现在!”

    “不错!”

    苏东二不做梦了,他立刻穿好衣裤,边问道:“霍先生见我可有别的事?”

    于风道:“你想是吧!”

    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又道:“我把你在关外发生的一切转告霍先生,他似乎对你所遇一切极感兴趣,立刻叫我来找你了!”

    苏东二道:“于兄,你可知当年江湖上十大高手会泰山之事吗?”

    于风道:“听霍先生提过,听霍先生说那一回十大高手中只逃走他一个人,另外九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

    “好像中了什么‘摧命毒瘴’吧!”

    苏东二冷笑了,他也把银子揣进怀里了。

    “走,去见霍先生!”

    “你去,我还要去司马如龙!”

    两个人走到前面,一把银子搁在柜台上,苏东二对伙计,道:“收下,不定何时我回来!”

    说完也不算帐立刻走出“黄土客栈”外。

    苏东二与于风出了娘子关,他二人一个往南—个往北,却都是奔向太行山里面了。

    江湖上不少人挨过刀,挨刀之人都会知道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专门会替人医治刀伤,如果这受伤的人能撑得住不死,而又在这人的面前还出气,这个人就真的不会死了,也就是说这个人有救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乃“太行神医”霍天行是也!

    江湖上杀杀砍砍的事情天天有,而且还真不少,因为从朝廷到乡野,从达官到村夫,谁都知道自从有了东厂番子以后,天下几曾太平过,到处在抓人。

    只不过没有一个人见过霍先生同人搏斗的。

    霜先生只为人医病治伤,不论敌友,只要找上门,他都会尽力而为,令病人满意为止!十年来,霍先生从未出过刀,也可以说自当年泰山十大高手会一起之后,霍先生就封刀了。

    霍天行虽然封刀住在平定镇外西郊的紫竹林,他却对天下事了如指掌。

    现在,苏东二来了。

    苏东二站在一道山坡边遥看向一片竹海的深处,小瓦屋只不过两个小院子。

    苏东二很感慨,自从接下杀手职位,他就未曾再回来过,算一算可也有七八年了。

    苏东二虽然住在娘子关,也许住在大山里,但他再近也不回紫竹林,因为霍先生有交待。

    霍先生说的对,杀手的行踪是不可以固定的。

    苏东二只在那站了一会,便举步往竹林那面走去,他知道这个小院中霍先生住那里,他也知道霍先生的家眷在靠山崖的那个小院。

    狗叫了,那只老黑子向苏东二狂叫着奔来了。

    黑子乃黑狗的匿称,这头大的黑狗猛一顿,立刻撞入苏东二的怀中了。

    苏东二很欣慰,这黑子还认识他,当年苏东二就与黑狗混的熟,果然好狗不忘旧主。

    苏东二抱住黑狗,也带着几许黯然的道:“黑子,你也已老了也!你这老皮”

    黑狗似是知道苏东二的话,它回应的是叫了几声!放下黑狗,苏东二大步往竹林中走去,他刚走入竹林,就发现竹林中伟岸的站了一个白发老人,老人手上一支手杖,苏东二一看便急步走过去。

    “先生!”

    猛回身,那老人双目如电的上下看看苏东二,就在他看了个够,才听他喘了一口气。道:“受的伤不轻,你流了不少血!”

    “先生,好多了!”

    “跟我回屋里,这些年你没叫我失望!”

    苏东二道:“—切我已向于风说过了!”

    他把苏东二引到前院的一间净室中,对苏东二道:“你伤有不轻,把衣衫脱了我瞩瞧!”

    苏东二依言剥下衣裤,这老人每一个伤处看了又看,谈淡的道:“七个人杀你一个人?”

    苏东二道:“关外七友!”

    “哼!他们的武功反向东洋倭人靠拢,可耻!”

    他取出一个白瓷瓶,耐心的再为苏东二把伤处敷了药,又命苏东二吃了几粒丹九。

    苏东二的精神又大了,他露出感激之色。

    霍先生待他如同父子一般,就好像霍先生对待司马如龙似的,比之真的父子还好几倍!霍先生取出个钤铛,他摇了几下,不旋踵间奔来个十一二岁的童子“这是苏大哥!”

    那童子上前,对苏东二一礼道:“苏大哥!”

    苏东二点头笑了。

    霍先生对那童子,道:“端茶,告诉后院,今天多做两样菜,就说你苏大哥来了。”

    童子一笑而走,还带着几声童稚的笑音。

    望着童子,霍先生对苏东二,道:“他叫赵东三,平日里叫他小三就行了。”

    苏东二道:“我叫苏东二,他叫赵东三,我们”

    霍先生道:“将来我打算叫他跟你”他顿了一下,又道:“于风说,你在关外遇上屠天云与葛红二人了?”

    “是的,先生!”

    “唔!难怪我一直未有他二人的消息!”

    “先生,还有个东方水儿,听说她是刺杀二王爷的真正凶手!”

    “不错,那件事我也一直耿耿于怀!”

    “他们都在关外!”

    “满州人为他们掩护,这三人都应死!”

    苏东二道:“他们为东厂做了大事,怎不回京,反倒躲在关外——”

    霍先生道:“江湖上很多侠义之士,不少都在找他们,出关立是最安全的一条路了。”

    苏东二把东方水儿与百里和尚混在一起的事对霍先生说了—遍。

    霍天行冷冷道:“这个女人很阴毒,司马如龙晚到一天,却被她得手刺杀了朱二王爷,司马如龙几次拦杀,想不到这女人躲到关外去了。”

    苏东二道:“先生的意思如何?”

    霍天行道:“只要这些人不再进关内同东厂番子们沆瀣一气为恶,暂不用去管他们。”

    他问苏东二,道:“东二,于风在古北口守一年多,终于把你守到了,也被他猜中了,你会由那儿归来,倒是够机伶的了,可知于风甚为知道你的作风!”

    笑笑,苏东二道:“我与朱全进入古北口,多亏了于风结交的军官刘明山,这人很照顾,叫咱们入关还一起在一家客栈吃了一顿!”

    霍天行一听,面色一寒,道:“你们同那个姓刘军官一起吃酒?”

    “是呀!”

    “淡了些什么?”

    苏东二立刻惊觉不对劲了。

    苏东二道:“唬”的挺起来,道:“大家吃酒,免不了谈及我在关外的遭遇!”

    霍天行道:“也谈了三王爷的地方?”

    苏东二无言以对,还把朱全的身份也说出来,当然说了五台山的藏龙了。

    霍天行沉声道:“这是天大的事,怎可随便在人前提及?”

    苏东二道:“于风同那姓刘的深交一年多,几乎是亲兄弟一样,不应该有问题吧?”

    霍天行怒叱,道:“懂什么?太原太守胡震山不正在张网要捉拿三王爷,一般人谁又不知道胡震山是位忠臣猛将呀!外表看得出来吗?心才是最重要!”

    苏东二吃一惊,不由把头低下灰来。

    霍天行又道:“这姓刘的如果由太原管辖,消息必立刻送去胡震山那里,三王爷一家三门便危险了。”

    苏东二道:“三王已出家了。”

    冷冷一哂,霍天行道:“出家仍然有一口气在,他们要的是人命!”

    苏东二道:“先生,如果姓刘的玩阴,我想于风也不会饶过他的!”

    霍天行道:“于风啊!”他不说下去了,苏东二心中也难过起来。

    霍天行忽然对苏东二,道:“身上银子够吗?”

    “先生,于风送我一些,够用了。”

    霍天行把那个瓷瓶交在苏东二手中,道:“你的伤需要这个,带在身上,快去暗中查看。是否有番子们或杀手往五台山走,如果有,姓刘的就有向题!”

    苏东二道:“先生是要我再去保护三王爷一家?”

    霍天行道:“你能脱出事外吗?”

    苏东二就要起身而去,霍天行拍拍手,又见那个小童走来:“先生!”

    霍天行道;“叫人备马在竹林边!”

    小童立刻回应:“备马竹林边!”说完转身便走。

    霍天行对苏东二道:“东二,如果三王爷那里很安全,我会看情况,再出关一次,我不想叫那三人入关!”

    苏东二点头,道:“先生,我有计较,先生放心!”

    霍天行道:“至于你在关外结交的那个女子,我以为她太神秘了。”

    苏东二道:“她给了我太多的帮助,而且”

    霍天行道:“而且她很美”

    苏东二怕霍天行说出不许他结交珍珠的话,急忙自袋中取出两粒辟毒珠,道:“先生,你瞧,这是珍珠送我的辟毒珠,朱全也有两粒!”

    霍天行接过手中看了看、又闻了闻,惊讶的道:“不错,千年老蚌中万个生一,太稀奇了。”

    苏东二道:“先生,她头上的珠子取在她的手中,夜间湖水也光亮,她的心太善良了。”

    霍天行道:“难道长白山中真的怪事多?她是什么样的人物?仙吗?”

    苏东二道:“她已是我女人了,但她老娘病重,却并不坚持我也去,她体谅我在关外无法容身,才与我暂时分开的。”

    霍天行把两粒辟毒珠又交在苏东二的手上,道:“你收起来,你还用得着它!”

    霍天行闭上双目想了一下,又道:“这是你的奇遇,有些姻缘。你实应珍惜!”

    “是,先生!”

    霍天行道:“原是听你自关外回来,准备你走一趟黄河岸的,如今我以为三王爷那较重要,黄河岸之事,交由司马如龙了。”

    苏东二道:“急吗?”

    霍天行道:“你的意思是”

    苏东二道;“先生,如果事情不太急,王三爷那面平静无事,我回马黄河岸!”

    霍天行道:“开封太守文昌洞,他握了一把魏奸的罪证要回朝面圣,真是把老命也拼上了,他怎知东厂己派人要在黄河岸干掉他!”

    苏东二道:“那不就在开封北面的黄河渡口?这些番子们太嚣张了,敢在那地方拦杀朝廷命官。”

    霍天行道:“有什么不敢?朝廷大臣没有不害怕的!”

    苏东二道:“先生,我这就先去五台山,如果没有问题,东二立即赶往黄河岸!”

    霍天行道:“如果三天回不来,你就不用去了。”

    苏东二点点头,立刻走了。

    来到林边,一匹快马早已栓在林边的竹手上,那小童赵东三不见了。

    原是要在这儿陪着霍先生吃一杯的,但当提到那个守关的刘明山以后,苏东二心中不自在,他急于要得去五台山,还得尽快的去黄河岸,就没有时间留下来了。

    苏东二发觉马鞍袋中有东西,拉开一看尽是好吃的。

    当然还挂了一袋酒,他笑笑。

    拍拍坐骑,苏东二骑上便走了。

    苏东二就没有霍先生那种惊觉心,一个外人,再是亲近也是外人,这种生死关头的大事,是不应该随便对外人说出来的。

    苏东二很感激霍天行,至少霍先生没有太过责备。

    苏东二心中很宽慰,他以为这一次走入“紫竹逸园”免不了被霍先生一顿叱责,为何不说一声便出关而去,但出他意料的是霍先生并未说什么,反而稍有安慰,这就令苏东二感动了。

    于是,他取出笛子吹奏起来。

    苏东二策马山道上,太行山区他最熟悉,去五台山。

    那得经过大风谷,也要走断肠崖,由平定镇北上,快马不能快,总得一天才赶得到。

    为什么快马不能快?那当然是原因的!沿着断崖边的山道,如是快马奔驰,不但马儿洒不开四蹄,有许多地方是断崖下开凿的山道,人在马背上难免被上方的岩石撞中脑袋。

    苏东二已经走了一半路了,这时候已是二更天了,但苏东二并不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

    苏东二要有所表现,霍先生如此对待,令他无话可说,他要争取去黄河岸这个差事。

    如果想担起这件差事,苏东二就得连夜赶去五台山。

    苏东二是不会寂寞的,因为他有支神笛,他一边吹笛还速练气功,他不但不寒冷,而且精神也大极了。

    如果不是因为坐马需要休息,他真的一马就到五台山,中途绝不稍歇。

    已经过了大风谷,再过去便是断肠崖。

    苏东二刚上马过了一道山岭,断肠谷中有了动静,三堆火正在—道断崖下烧的旺,好像围了十多人。

    苏东二一看动容了。

    当然他也不再吹笛子了。

    这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极具荒芜妁大山里围在—起升起火来,照得这一片崖下总似火?苏东二心中也想:“便是那姓刘的的传话,东厂的番子们不见得来的这么快吧!”

    他老兄把事情尽往好处想,还真的危险!姜是老的辣,霍天行在这种事情的反应上,就是高人一等。

    苏东二把他的坐骑栓在林子里。他还安慰的拍了几下马脖子,一个闪身,便往有火堆的地方潜过去了。

    苏东二走的很辛苦,因为这一段山岩尽多光滑石头难以攀登,便何况他也发现几头野狼在附近虎视眈眈的准备找机会向那些人扑击。

    苏京二当然不怕这些狼,但他却怕因为搏杀野狼而惊动了那些人。

    绕过那条山溪,苏东二已快接近前面的山道断崖了。

    这时候苏东二才发现一群马匹并齐的栓在—起,马鞍之下,每匹马还有干草啃吃着。

    苏东二便贴壁不动了,他半闭上眼睛听着,这时候除了潺潺山水之声外,也只有崖下人们在说着什么话了。

    只不过苏东二越听心越惊,忍不住低声心中骂了—句:“娘的,差一点完蛋了!”

    他说的什么完蛋?也只有他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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