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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酒狂逍遥生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何必计较于一时。”

    诸葛鼎道:“惠贤弟说得是,前人有云:一忍可以支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且将此仇记下,看他程瑞彩猖狂到几时!”

    说话间厨娘端来夜宵,大家匆匆用毕,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遣散仆妇杂役,命钟福与厨娘回老家泉州,宁可让稻香居空着,以防税监迁怒于他们,丢了性命。

    人走后,小庄院顿时显得冷冷清清。

    下晚一顿饭由宁月娥母女下厨,摆酒饯别“稻香居”但人人心绪不佳,食难不咽。

    饭后,宁月娥母女在院中徘徊,心情十分黯淡。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使人留恋,尤其是安宁闲适的生活更叫人难舍。

    瞻望未来,前途凶险,安知是何结局?宁月娥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又落下了泪,引得莹莹一旁伤心。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众人牵出马儿,锁上大门,挥鞭赶马,沿官道西行。

    所幸无人阻挡,不由都松了口气。

    哪知刚跑出二里地,从道旁丘陵地突然跃出二十多骑,一横排堵在路上。

    众侠心知不好,连忙勒住僵绳。

    “嘿嘿,真叫人想不到,堂堂有名的神龙剑钟震坤,居然如丧家之犬,乘天黑溜之大吉,不嫌太丢人吗?男子汉大丈夫,要走也走得光明磊落,像这般偷偷摸摸,传到江湖上去,钟大侠还有脸见人吗?”

    另一人接嘴道:“幸好大爷们有先见之明,将钟大侠的马夫请到衙门里,才知道钟大侠要来个不辞而别。实在叫人扫兴!不过钟大侠也别怪那马夫,大爷们打发他到西天去了,这都是你钟大侠害的,明明知道大爷们在稻香居布了暗哨,却偏要大白天打发他们回家,亏你还是老江湖呢,真让人小瞧了!”

    第三人抢过话头嚷道:

    “钟大侠你不识抬举,税监大人却不和你这小人一般见识,特此命我等爷们在此为尊驾送行,此去黄泉之路,路程也不怎么近,特备纸钱银锭以充盘缠,望乞笑纳为盼!”

    此言一出,引得同伙放声大笑。

    笑声中只见一人提了串纸银锭走出行列,另一人将纸钱烧着,火光映出了两人形貌,全都以黑巾蒙面。

    如此刻薄恶毒,实在辱人太甚。

    钟震坤有生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奚落,他要不是诸葛鼎以传音入密告诉他,来敌得意开心之际猛冲,早就提剑杀入敌丛。

    故此他按下火气,不声不吭。

    此时见敌烧纸钱引起哄笑,正是冲杀的好机会,立即双腿一夹,长剑出鞘,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在他稍后的诸葛鼎连忙招呼月娥母女和惠耘武,紧随其后冲上,并使出一向很少使出的扇中针。这扇中针长不过三寸,全藏在扇骨之中,一揿柄上机括,便劲射而出,和人交手时冷不防打出,万难闪避。

    今夜情势险恶,他不能再存仁心。

    他一连发出五针,五条汉子应声落马,惊得对方乱作—团,使众侠得以冲破阻拦。

    但今夜来人中不乏好手,立即有人从马上腾身而起,截住了钟莹莹和断后的惠耘武,使冲在前头的钟震坤、诸葛鼎宁月娥不得不返身救援。

    于是从马背上到地面,展开了一场凶狠的厮杀。

    钟莹莹被三个蒙面人逼住,早已从马背上跃下来。

    黑夜中人喊马叫,混乱不堪,自己人已瞧不见,她不禁心慌意乱,手上的功夫大大打了折扣,被逼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的份儿,哪里还能还击人家。

    那三人武功本就了得,他们见莹莹貌美如仙,早就动了邪念。

    三人心意相通,就故意将她往官道外逼,渐渐离开了厮杀的人群。

    钟莹莹越斗越心慌,她想大声呼叫让爹娘和叔伯来救。

    但周遭寂寂,兵刃相碰的声音都听不见,求助显然已经无望,慌乱中更是破绽百出,蒙面人本不想伤她,不然,岂能支持到现在。

    “小妞儿,别打啦,乖乖跟大爷们走吧!”

    “你不是对手,打也无益,何必把个娇嫩的身累坏了呢?”

    “就是嘛,累了大爷心痛得很哩!”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嘴巴不干不净。

    “若不是爷们见你长得天仙似的,早就把你砍成碎片啦!”

    “知道么?小妞,爷们让着你呢,这叫怜香惜玉哪,你难道不知道么?”

    钟莹莹被激起了怒火,情知今日若不设法,定然逃不过这一关,情势已经到了这一地步,就是死了也要拼他一个。

    她咬紧牙关凶狠地攻出三招,居然把三人逼退半步。

    她又一想,拼死太不值得,死了怎么去见爹娘?不如趁这班贼子洋洋得意之际,找个空子逃走。

    主意一定她就装出力气不支的模样,只守不攻,似乎再有五六招就力竭倒地了。

    三贼是被她—攻吓了一跳,后见她那娇弱的神态,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再支撑个三招两招就乖乖束手就擒啦。

    “喂,小妞,别再逞强啦,知道大爷们是谁么?告诉你,千万别把那颗小胆儿给吓碎了,大爷们称秦川三枭,纵横江湖杀人无数,如今又成了税监大官儿的座上客,风光得很,你跟了爷们算是你福气呢!”

    三枭中老大嘻嘻哈哈,得意非凡,手中招势慢了下来。

    老二说:“妞儿记住了,他是老大徐彪徐大爷,俺是老二黄骐黄二爷”

    老三接嘴道:“俺是盛鹏三爷”

    钟莹莹见时机已到故意大声喘气,似乎力已用尽。

    盛鹏哈哈笑道:“小妞儿,停手吧”

    莹莹灵机一动:“你们为何不停?”

    徐彪大笑道:“好、好,我们停、我们停,你总算是服输啦!”说着当真停下手。

    黄骐乐呵呵道:“停了也不妨,谅你小妞儿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钟莹莹见三个家伙果然收招,赶紧猛提一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盛鹏使了个“金龙探海”一剑直刺过去。

    盛鹏猝不及防,吓得大叫一声拼命躲闪,但右臂仍被刺伤,鬼头刀“呛啷”一声坠地。

    趁此空隙,钟莹莹莲足一顿,从盛鹏身旁掠过,一下出去了五丈余。

    徐彪、黄骐做梦也想不到小妞原来使诈,到手的美人眼看逃走,气得狂吼乱叫,拔步就追,也不管老三有多重伤。

    钟莹莹算计成功,不再惊慌失措,丘陵地树丛本多,她就专朝树多的地方跑,她运足了功力,身如离弦之箭,只觉两耳生风,宛如腾云驾雾。

    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早听不见秦川三枭的咆哮声。

    她于是放慢了脚步,又走出一、二里才停下来,侧耳听听,阒无人迹,这才放下了心,背靠一株大树坐下来歇气,耳朵仍然竖起以防那三个家伙又来。

    歇了一阵,觉得此处不能久呆,不知爹娘他们情形如何,还得回去瞧瞧,等站起来却不明方向,只好估摸着来路,慢慢往回走。

    走子大约一个时辰,仍然见不到官道,心中不免慌乱起来,想想还是等天亮再走的好,可以明辨路径,于是又找个地方坐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不禁急出了眼泪。

    她自小在家长大,幼时虽也跟随父母外出游历过,但从未一个人上过路。

    况且父母对她百般呵护,她也不用操半点心。

    最近七八年,除了老家泉州故居就是福州城外的稻香居,别的地方就不曾去。

    现在,她形单影只,无人照料也无人问讯,叫她怎会不慌神不着急?

    独自流了一阵眼泪,想想光哭也不是办法,路还得自己走,便擦干了泪水,胡乱认个方向施展轻功直奔而去。

    只要走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找人问询。

    半个时辰后,她来到了一条大路上,有路必有人,便朝—头飞奔。

    不多时,见到了农田农舍,便放慢脚步,找在田里耕作的农夫问路。

    农夫告诉她,此地是连江县府地界,往西南方向走便可到福州府,不过有七八里路。

    真是糟透啦,爹娘他们是往西去的,在这儿不可能碰上,只有往回走啦。

    可是,她腹中空空,不吃东西赶不了路,身上有的是银票银两,吃饱了再往回赶。

    小镇上十分热闹,熙熙攘攘,来来去去过路人不少,她东张西望找了家干净的酒楼进去,只见人已挤满座,店小二笑嘻嘻请她和一位男单身客人共用一张桌。

    钟莹莹不愿,小二道:

    “小姐,本镇除了小店整洁干净,其余都是鸡毛小店,又脏又乱,小姐将就些就在本店用膳吧。”

    单身客人书生打扮,文质彬彬,闻言开口道:

    “小姐,若嫌在下碍眼,在下可到别的桌上挤挤,此地就请小姐坐吧。

    听,人家都这般说,能不领情么?

    她便大大方方说:“好,就在这里吧。”

    小二大喜,问要什么菜,公子爷说找不重样的精致可口的菜就可以。

    钟莹莹奉无所谓,她也不知道要点什么菜,便点头认可。

    小二高高兴兴走了。

    钟莹莹刚坐下,公子爷又道:

    “萍水相逢,也算有缘,敢问小姐芳名?”

    钟莹莹从未和陌生男人讲过话,脸红红的低下头答道:

    “彼此不和识,吃过饭各走各的道,问姓名作甚?”

    “请恕在下唐突,因见姑娘携带兵刃,同属武林儿女,当不拘小节,故有一问。”

    钟莹莹和陌生人同桌奉觉尴尬,但对方这话很得体,自己不是武林中人么?又何必小气?

    女侠客岂能是这样的?

    这样一想,便大着胆抬起头来,正和对方四目相对,不觉脸又一红,赶紧低下头去,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位书生年青英俊,斯文中带英武之气,只听他又道:

    “在下黄浩,自幼投在罗浮山飞云顶宝华掌门道长门下学艺,家住连江县府城南福民巷,年初艺成归来,今日欲往福州府访友,不料得以在此与小姐相识,实乃三生有幸!”

    罗浮山乃道家第七洞天,罗浮派在江湖上虽不能与少林武当等大派相比,但也遐迩闻名,钟莹莹自是听说过的。

    心想人家是名门正派出身,又是罗浮派掌门宝华道长的弟子,不搭理人家未免过份,便答道:

    “我叫钟莹莹,家住福州府。”

    黄浩又试探着问:“神龙剑钟震坤前辈,与小姐是否有渊源?”

    “那是家父,你怎会知道?”

    黄浩大喜:“原来是钟前辈的千金,失敬失敬!对钟前辈在下心敬已久矣!”

    “你与家父相识?”

    “神龙剑名满江湖,闽省武林人谁不知晓?在下只是闻名,并未有缘结识令尊,今日与小姐结识,便可向钟前辈讨教了,幸甚幸甚!”

    听人家赞誉自己的父亲,钟莹莹不禁芳心窃喜,嫣然一笑,心中早没了顾忌,道:

    “我爹爹早已归隐,平日不见客的。”

    这时店小二端来饭菜,两人又客气一番,吃喝起来。

    黄浩又问:“小姐为何到此,莫非要去连江县府吗?”

    “唉,一言难尽,不说了吧。”

    黄浩听她似有难言之隐,不免十分奇怪,想问出个究竟又有些不敢,但若是不问出缘由,饭后便各自东西,岂不失之交臂?那可是后悔八辈子的事。

    想了想,婉言道:“小姐有事不妨告诉在下,因为正道武林,当效犬马之劳。”

    “这事非同小可,你帮不上忙的。”

    “在下尽力而为”

    “不行不行,你莫问了吧。”

    黄浩见她不肯说,又打了几个主意,道:

    “那在下送小姐前往连江县城吧,此地在下颇熟,可以当小姐向导”

    “咦,我去连江县作甚?不是的,我只是迷路,才走到这儿来的。”

    “啊,小姐在何处迷路?”

    “我也说不清,昨夜在福州西郊路上与家父家母等人失散,我被秦川三枭三个大坏蛋追赶,糊里糊涂便迷失了方向。”

    “秦川三枭?这是三个恶名昭著的绿林大盗,怎么会跑到福州来了?又怎会和小姐动手?”黄浩越听越不明白。

    “我怎会知道他们为何来福州,反正他们那一伙人都是狗太监程瑞彩的爪牙?”

    “啊哟,小姐,你是说程税监程公公?”

    “不错,正是这狗官!”

    “嘘——小姐,轻声,让人听见可不是闹着玩的,闽省地面都是他的暗探!”

    钟莹莹不作声了,黄浩又问:

    “令尊因何事招惹了这位税监大人?”

    “谁招惹他了,是他来招惹我们”

    钟莹莹遂把事情经过全都讲了。

    本来,她没打算讲,但人年青,心无城府,被黄浩三言两语就把底翻出来了。

    黄浩听罢,紧皱眉头,半晌没出声。

    心想这事儿太棘手了,这个忙当真是帮不上,在闽省得罪了程税监,还能有立足之地吗,自己要是牵连进去,必然祸及家庭,后患无穷。

    可就此与她分手,又上哪儿去找这样的绝色女子?

    在罗浮山学艺时,同门师姐妹虽也有面貌姣好者,但与钟莹莹相比可就差了许多,这机会万万不能失去。

    因问道:“小姐打算何往?”

    莹莹道:“先往福州看看能不能找到爹娘,要是找不到就去江陵惠叔叔家,也许他们在那儿等我。”

    黄浩心想,去福州城未免太凶险,同时钟震坤等人也必不敢再回原地,这无异于自投罗网,不如陪她到江陵一行,又安全又可与她亲近。

    主意打定,便说了到江陵的理由。

    钟莹莹本不通世故,想想也觉有理,便决定前往江陵。

    黄浩大喜,连忙叫来小二付了账,又拿银两叫小二替莹莹买匹座骑。

    小二心中奇怪,这不是没见过面的生人呢?怎么一顿饭就熟了,再一想,这小姐生得太美,人见人爱,这位公子爷动了心也在所难免,笑嘻嘻接过银子,下楼办事去。

    钟莹莹要还银子给黄浩,不然她就不要座骑,黄浩说什么她也不干,只好接了她的银票,苦笑着揣进怀里。

    不多一会,马已买到,黄浩给了赏银,二人便下得楼来,各牵一匹座骑。

    钟莹莹道:“黄大侠,就此别过”

    黄浩忙道:“小姐孤身一人行千里路,须知江湖凶险,让在下陪送,有事也可照应。”

    “不成不成,孤男寡女,十分不便,我自己一路上小心,不会出事的,你的好意心领。”

    “小姐,你我都是武林儿女,岂能拘此小节?小姐从未远行过,路途又不熟,由在下相送照应要方便得多,否则今后见到令尊,叫在下羞愧难堪。再说在下谨遵师训,下山后行侠义道,今小姐一家遭变故,我既已知道,又怎能袖手旁观?以后见了师傅,又怎向老人家交代,望小姐以大局为重,答应了在下的请求吧!”

    他一向能言善道,在罗浮山颇得师姐妹们的欢心,钟莹莹听了他一番大道理,想想也对,何况确如他所言,自己从未出过远门,一个人上路未免心虚,就让他带个路也好。

    于是点头答应,并向他致谢。

    黄浩心花怒放,立即上马,与钟莹莹并辔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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