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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东来剑气满江湖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来许久没听人说起,想已圆寂多年,不知此人是不是老尼姑的传人?

    两人心念疾转,同时回头瞧去。

    许庭瑶瞧得大一吾过望,果然是阮大哥!

    阮秋水飘然走近,朝五鬼天王、金杖人屠两人淡淡一笑,道:“两位大护法,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连你们主子都已经逃走了,两位还留在这里作甚?”

    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是阴损,听得尚公忌、戚天化同时脸色一变!

    许庭瑶急忙问道:“阮大哥,你说那妖女已经逃走了?”

    阮秋水回头笑道:“你不用性急,这两位大护法,不是还在这里吗?”

    金杖人屠几乎气得透不过气来,猛地跨前一步,沉声道:“朋友年纪轻轻,武功大有可观,老夫不知进退,倒要讨教高招。”

    五鬼天王尚公忌伸手一拦,道:“戚兄且慢,兄弟有话问他。”一面抬目道:“朋友方才使的‘梵音传声’,武林中只有数十年前一位空门神尼,在泰山剑会上露过一次,朋友尊

    师是谁?可否见告?”

    阮秋水瞧了他﹂眼,冷傲的道:“我师名号?放眼武林,只伯已经没有一个人够资格动问了,等我打发了他,我确实有话问你?”

    五鬼天王尚公忌生相本已狞恶,听他这般说法,心头一怒,更是阴沉可怕,但他却强自忍耐下去。

    金杖人屠戚天化被阮秋水当面用手指点着,还说出等打发了自己之言,一时那还按捺得住,口中狂笑一声:“小子找死!”

    抬手一杖,猛向阮秋水拦腰扫去。

    双方相距极近,这一突起发难,杖挟风声,威势实在凌厉至极。

    阮秋水并不闪避,依然谈笑自若,冷笑道:“戚天化,你实在不配和阮大爷动手!”

    不退反进,向前一迈步,疾逾电闪,左手一沉,一把把横扫过来的金漆藤杖捞个正着,随手振腕一抖。

    这下当真快速已极,金杖人屠一身武功,好像全没用处,手上藤杖再也把握不住,同时身子也踉跄后退了三步。

    一招之间,金漆藤杖已到了阮秋水手上。

    只见他冷冷一笑,两臂暗运功力,把手上鸭蛋粗的一条金藤,当胸一横两手捏住两头,漫不经意的两臂朝胸强一拢,坚逾精钢的金藤,变成了面条一般,很快拗了过来。

    双手不停,像拿绳子似的,挽了个同心结,然后又两头一抽,结子随着抽紧,缩小了许多。

    阮秋水随手朝金杖人屠面前丢去,冷冷的道:“我懒得和你动手,你也不配和我动手,但只要你解得开藤结,我就认栽,如果连这个藤结都解不开,还是听我相劝,回转伏牛山去吧!”

    要知金杖人屠戚天化这支金漆藤杖,乃是他数十年来仗以成名的兵刃,这种金藤坚逾金石,就是一般所称的宝刃宝刀,都休想砍得动它分毫。

    要像阮秋水这样把它当作绳子一般挽起结子,实在是不可想像之事。

    金杖人屠戚天化面如死灰,一语不发,俯身拾起打成了结的金漆藤杖,正待纵身掠去。

    阮秋水道。“且慢!”

    金杖人屠脸色狞厉,愤然转身道:“老夫既已认输,你还待怎的?”

    阮秋水笑了笑道:“你难道忘了附骨之毒未去?”

    金杖人屠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低头道:“这个”

    阮秋水没等他说完,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倾了一粒淡绿色药丸,随手丢了过去,道:“这是我刚才逼着她交出来的解毒药丸,你快接着。”

    金杖人屠伸手接住,脸上露出一丝感愧之色,也不言谢,纵身急掠而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怪眼一翻,手捧着白骨骷髅槌,朝阮秋水冷冷的道:“朋友还有什么见教?”

    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把白骨槌一张,槌上狰狞骷髅,正好对着阮秋水和许庭瑶、褚璇姑三人。

    阮秋水朝白骨槌望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道:“其实也并没什么?我只想请教一事,鬼王庄规模不小,这幕后主持之人,究是何等人物,左护法想必清楚,不知可肯见告?”

    五鬼天王微微一楞,接着大笑道:“尚某是应金刀褚老哥之邀而来,平日很少过问庄中之事,朋友问的,尚某无可奉告。”

    阮秋水拱拱手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了?失礼得很,尊驾请吧!”

    五鬼天王嘿然道:“朋友不肯展露师门,亮个万儿,总可以吧?”

    阮秋水点头笑道:“在下阮秋水,刘阮入天台的阮,秋水伊人的秋水两字。”

    五鬼天王目光一瞥许庭瑶道:“这位呢?”

    许庭瑶道:“崂山门下许庭瑶。”

    五鬼天王双手一拱,狞笑道:“好,尚某失陪了!”

    话声中,身形突然倒跃而去。

    就在这眨眼之间,从五鬼天王那柄白骨槌骷髅口、眼、耳、鼻之中,陡的射出无数灰白细刺,冷芒破空,挟着嗤嗤劲风,向三人闪电袭来。

    阮秋水朗朗一笑,只见他一个旋身,扬手洒出一片青影,宛如网幕一般,风声腊腊,护住三人身子。

    这原是雷火石光般事,青影倏收,风声同住。

    只听阮秋水笑道:“久闻五鬼天王‘白骨吹’之名,原来也不过如此!”

    许庭瑶不知阮大哥使的是什么兵刃,急忙举目瞧去,只见他露出一身玄色劲装,手上拎着一袭青衫,正朝身上披去。

    不由瞧得一呆,原来那片青影,竟是他身上脱下来的长衫。

    这一手快得无以复加,使人连瞧都没有瞧清,一时对这位易钗而弁的罗刹姐姐,当真钦佩得五体投地。

    阮秋水瞧他怔怔出神,忽然展齿一笑,道:“许兄弟,快追上去,替我教训教训他!”

    五鬼天王纵身后跃,发出“白骨吹”当然不肯就走,这时眼看自己无坚不摧的“白骨吹”被阮秋水一袭青衫,悉数击落,凛骇之时,立即一个转身,疾跃而去。

    许庭瑶给阮秋水一喝,不由脸上一红,手持长剑,正待纵身追去。

    褚璇姑瞧他手上长剑,已是缺口斑斑,连忙把七修剑递交给他,道:“许大哥,你换把剑再追!”

    许庭瑶眼看五鬼天王身形已掠出七八丈外,一手接过七修剑,连把手中长剑都来不及丢弃,双肩轻晃,人如惊鸿掠地,直追了下去,口中喝道:“尚公忌,你暗箭伤人,还不给我站住!”

    喝声中,右手一扬,那柄夺来的铜剑,脱手朝五鬼天王后心激射过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在黑道上凶名久着,生性杰傲,今晚因被阮秋水先声夺人所慑,同时也顾忌对方师长之故,才不战而退。

    此刻被许庭瑶追了上来,而且还直呼其名,叫他站住,尚公忌总究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身形倏住,白骨槌轻轻一转,磕飞对方掷来长剑,回身厉声喝道:“难道老夫真的怕了你们?”

    这一瞬之间,两人已到鬼王庄前面的一片广场之上,阮秋水和褚璇姑在两人停身之后,也跟了过来。

    五鬼夭王色厉内荏,喉头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白骨槌一转,等两人走近,厉声道:“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阮秋水冷笑道:“你能在我许兄弟剑下,不送性命,已是万幸。”

    一面又道:“许兄弟,我叫你教训教训他,你怎的还不动手?”

    许庭瑶横剑在手,抬目道:“姓尚的,请吧!”

    五鬼天王早已气得凶心突发,大吼一声,探臂吐招,白骨槌一转一送,猛向许庭瑶中盘捣来。

    许庭瑶久闻五鬼天王之名,自然不敢稍存轻视,脚下疾退半步使了一招“北斗斜指”封开袭来槌势,还没来得及还手。

    五鬼天王已在阴恻恻的笑声中蓦然欺近,白骨槌纵击横扫,展开一轮如怒虎猛狮凌厉毒招,狠狠向许庭瑶攻到。

    许庭瑶被他逼退几步,也立即展开黔灵真传上的绝世奇学,七修剑寒光缭绕,守中带攻。

    刹那间,槌影如山,剑气如虹,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这一场战斗,真是惨烈无匹。

    五鬼天王尚公忌二十年来,从没人在他白骨槌下,走出过二十招,这会工夫,尽出歹毒武功,放手施为,还是一点也占不到上风。

    尤其对方这个自称崂山门下的青年,剑法虽然奇奥,但临敌经验,似乎还并不老到,要是再拖延下去,自己绝难讨好。

    何况还有一个姓阮的小子,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监视着自己。

    他心头越打越寒,凶心也越来越炽!

    一个人存了拚死之心,自然把生死两字,置之脑后,此刻他无异困兽之斗,意图一拚。

    满腔急怒,支持着他疯狂攻势,白骨槌如怒龙扰江,槌影滚滚,尽是狠辣阴毒杀着。

    许庭瑶总究对敌经验不足,平日虽觉已把黔灵真传上一套剑法,练得纯熟无比,但一旦和人动上了手,尤其对方是名震江湖的大魔头五鬼天王尚公忌,不禁感到临场生疏,先前一二十招,简直手忙脚乱,应付困难,直到三十招后,方始渐渐稳定下去。

    他这套剑法,一共仅有一十三招,但每一招之中,不但剑势变幻莫测,而且还是包含正邪各家之长。

    时间一久,许庭瑶渐渐领悟到平日练剑时无法领悟的法门,那就是这套剑法,根本没有守势,招招都是以攻代守,攻敌之攻。

    这一发现,顿时精神大振,振腕发剑,和对方硬攻硬砸。

    他手上原是一柄稀世宝刃,这一发挥所长,两丈方圆尽是森森剑气,耀眼银虹,剑势威力,真若雷霆万钧,愈演愈烈。

    耳中同时听到阮秋水的声音,笑道:“许兄弟,这才差不多!”

    许庭瑶听到阮大哥的赞美,不,那是罗刹姐姐的赞美。

    不知怎的,心头平添了万丈雄心,双肩一晃,突然连剑带人,从一片白骨槌影中欺了进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纵然见多识广,但对许庭瑶这式诡异无比的“乘隙蹈虚”身法,大感凛骇,对方竟然形同鬼魅,会从自己绵密无间的槌影中钻了进来。

    百忙之中,白骨槌急急朝前推出。

    但听一声轻响,银虹电闪,手上顿觉一轻,白骨骷髅槌,一颗骷髅已被对方削断“呼”

    的凌空飞去。

    五鬼天王一身武功,确也非同小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只灰白手掌,快疾无伦朝许庭瑶右肩拍到。

    “许兄弟小心他的白骨掌!”阮秋水的声音才响起,许庭瑶身形一转,已经到了五鬼天王背后,怒喝道:“你把白骨掌留下来吧!”

    手起剑落,朝他左腕削下。

    五鬼天王一掌出手,自以为万无一失,那知掌到半途,眼前人影顿杳,许庭瑶已在身后发话,这下可把平日不可一世的尚公忌,惊出一身冷汗。

    心知不妙,右手向后一挥,身如电射,朝前掠去。

    寒芒削过,带来一股血雨,一只左手已被剑锋削断,随着他前掠之势,带出数尺之外,落到地上。

    五鬼天王问哼一声,飞射出数丈来远,厉声大笑道:“姓许的,咱们后会有期”

    声如鬼哭狼嚎,人随声起,疾跃而去。

    许庭瑶剑削敌腕,突然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一股东西急袭而来。

    他没防到五鬼天王临危不忘伤敌,纵身掠出之时,右手半截白骨槌柄,当作暗器向后打来,一时那里还来得及躲闪,左肩如中巨椎,痛澈心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半步,七修剑呛

    唧坠地。

    这下,连阮秋水都没看清,睹状大惊,一下掠到他身边,急急问道:“许兄弟,你怎么了?”

    许庭瑶一手按着右肩,抚摸了几下,抬头道:“还好,大概只是些硬伤。”

    阮秋水目光一瞥,瞧到地上半截槌柄,不由急道:“尚公忌的白骨槌有毒,你快脱下衣服来,给我瞧瞧,哼!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

    许庭瑶瞧她对自己关心备至,心头一阵感动,只是自己已知道阮大哥是位姑娘,怎好当着她脱下衣衫来?、

    褚璇姑听说白骨槌有母,也不由花容失色,忙道:“许大哥,阮大哥叫你脱下衣衫来,让他瞧瞧,你快脱呀!”

    糟糕,阮大哥纵是女的,但此刻还没有露出身分,自己当他大哥,也还说得过去,但褚大妹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姑娘

    心念转动,阮秋水可不容说话,嘶的一声撕开他肩头衣衫,只见被槌柄击中之处,已肿成一个馒头大小,色呈青紫。

    堵璇姑吃惊道:“许大哥果然中了毒!”

    许庭瑶也瞧得暗吃惊,自己仅仅被槌柄击中,便有如此厉害!

    阮秋水回头笑道:“五鬼天王以一柄白骨槌威震江湖,若被他击中,当场殒命的不算,只要稍微沾上他骷髅槌,不出一个时辰,就得毒发身死,这槌柄上的毒,算是最轻的了,不过如不及早发现,大概也只捱得三个时辰”

    褚璇姑心中暗想:只能捱得过三个时辰,还说是最轻的毒呢?

    只听阮秋水续道:“这样也好,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凭你的武功,其实不应该被他打中的,就是你临敌经验不足,心粗气浮所致,不过今晚有五鬼天王这样的人,给你喂招,你许庭瑶总究不是呆子,想到这里,不由恍然大悟!

    阮秋水瞧他半晌没有开口,笑道:“许兄弟,你在想什么心事?”

    许庭瑶突然抬头问道:“阮大哥,你是找骷髅教主去的?”

    阮秋水微微一怔,道:“你如何知道的?”

    许庭瑶正容道:“小弟虽不知内情,但猜想骷髅教主可能就是大哥的仇人,大哥此去,准备独闯魔窟,独斗老魔。小弟和大哥义结金兰,誓同生死,大哥的仇人,自然也是小弟的仇人,何况骷髅教人多势众,大哥武功再高,单人涉险,双拳究难敌四手”

    阮秋水睁着双目,只是静静听他说话,但听到这里,忽然摇手制止,笑道:“许兄弟,你完全猜错了,我不是找骷髅教主去的,你嵩县之行,关系极大,只要照我密柬行事,绝不会错,好了,我要先走了”

    说完,转身飘然行去。

    许庭瑶心头一急,忙道:“阮大哥请留步!”

    阮秋水回身道:“许兄弟,你还有什么事么,咱们说好了分头行事的,你还是快点上路吧!”

    许庭瑶突然趋前几步,心头跳动,一阵面红耳热,鼓着勇气,抱拳作了个长揖,嚅嗫的道:“姐姐,小弟已知你是谁了,你何再瞒小弟?”

    阮秋水目放异彩,接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伸出一个纤纤指头,朝他鼻尖上点来,娇笑道:“小鬼头,你知道就好,姐姐实在另有苦衷,你只管照柬行事,别辜负了做姐姐的一片苦心”

    话声未落,人已倏然飞起,施展出“浮空掠影”身法,宛如电闪风飘,惊鸿一瞥,便已在山林间消失。

    去势之快,速度惊人。

    许庭瑶怔怔望着天空,他后悔方才一时冲动,揭穿了她的秘密,才会走得这么快。如今她人已去远,纵然明知她此去必是找骷髅教主寻仇的,但自己并不知道骷髅教巢穴在何处?

    也无法赶去。

    同时想到她临走之际,一再交待自己,说嵩县之行,关系极大,要自己照她柬帖行事,莫非就是那妖女的另一巢穴,和自已报仇有关?

    他一想到父仇,顿时热血腾沸。

    据昨晚妖女的口气,自己父亲和姜二伯父,可能真是死在大伯父手下,但究其原因,大伯父不是受人利用,便是被人胁迫所致,这一点,可从大伯父也死在骷髅毒箭之下,便可得到明证。

    他不再迟疑,决定按照阮大哥的指点,赶去嵩县。

    由桐柏动身,前往嵩县,少说也有五百来里路程,许庭瑶虽然不需要赶路,但他仍然走得很快,第三天中午,便已到达。

    这嵩县原是一个山城小县,东为嵩山脉,南是伏牛山脉,北邻肴山脉,西接熊耳山,可说是在崇山峻岭之中。

    许庭瑶因阮大哥给自己的一封密柬,曾有“到了嵩县,才准开拆”之言,如今已到了地头,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吃过午食,就关起房门,取出柬帖,拆开一瞧。

    首先落到手上的,竟然是一条极细的银链,链上穿着一枚小小银钥,许庭瑶不知这串小小银钥,究有何用?

    急忙抽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簪花细字:“裹粮北行二十里许,沿涧而上,地名蛮谷,中有竹楼一角,遇阻可出示银钥,楼居三日,当有所遇。”

    许庭瑶瞧着这张字条,不禁连连摇头,暗想:又是一个闷葫芦!

    这位罗刹姐姐,当真是卖关子专家,什么事老是不止目明说。

    照她字条上的口气,这蛮谷中的一座竹楼,自是对方巢穴所在,但她何以要自己住到竹楼上去?

    细看手上这串银练和一枚小小银钥,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好像这枚银钥,是他们的暗号,遇到有人阻止,出示银钥,即可通行。

    尤其最后两句“楼居三日,当有所遇”这“所遇”究是遇到什么呢?

    他参详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其中道理,反正自己到了地头会知道,索性不去想它,收好了信笺,连同银练,一起收入怀中,坐了一会功夫,便自付帐出门。

    他因信东上有裹粮入山之言,就在街上办了些干粮,一路朝北行去。

    峰峦蔓延,入山渐深,算算差不多已有二十来里!

    这一带已是古木参天,人迹不到。

    转过一座山脚,果见两山之间,有一条宽阔山涧,水声洪洪,奔腾而下。

    山涧找到了,蛮谷当在不远,他依照东上指点,循着山势,湖涧而上。

    约莫走了半里光景,两边高峰渐陡,山涧也逐渐狭小,沿涧除了大小乱石,几乎无路可循。

    走在长满青苔的石块上,滑不留足,不但须提气而行,而且不时的需要纵上跃下。

    山涧继续向里延伸,许庭瑶也只是沿着山涧往里深入,转过一重又一重的山谷,夕阳渐渐西坠,头上偶而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怪鸟啼声,凄厉得入耳惊心!

    “这敢情就是蛮谷了?”许庭瑶仰头望望山势,心中暗想:这座山谷形势极险,谷以“蛮”名,自然是因为平常人迹不到之处,把它视若蛮荒,才有此名。

    他心中想着,脚下却丝毫没停,峰回路转,眼前山势,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四周高峰插天的山谷,地势辽阔,绿草如茵,四面都是密压压的深林,浓绿成黛。

    左边上峰上一道瀑布,宛如匹练悬空,垂直而下,飞玉溅珠,水声如雷!

    迎面一座小山,修篁千竿,山顶上果然有一间竹楼,掩映其间。

    才一住足,便听到群猿啼声,远望过去,但见成群的猿猴,有的在树上纵跃,有的在互相追逐,啸声比起彼落,闹成一片。

    许庭瑶因竹楼在望,心知已到地头,略一打量,便向小山奔去。

    那一大群猿猴,发现来了生人,一声呼啸,纷纷逃窜,有几头胆大的睁着一双火眼,好奇的迎着许庭瑶走来。

    这一来,不打紧,其余的猴子,口中吱吱乱叫,也相继拥了过来,刹那间上早在许庭瑶身前身后,围成了一大圈。

    许庭瑶皱眉头,暗自戒备,依然大踏步朝前走去。

    哪知他身前的猴群,瞧到许庭瑶迎着它们走去,便自纷纷向两边让开,但身后猴群中,却有一两头毛脚的抓了过来。

    许庭瑶原在戒备之中,这发觉身后猿猴向自己抓来,身子迅速疾转,左手一挥,便把抓来的几头,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这一手,果然见效,猿猴眼看同伴被人摔飞出去,吓得口中连声吱吱乱叫,大有畏缩不前之意。

    许庭瑶微微一笑,依然返身朝小山走去,那知猿猴原是合群的动物,他才一走动,又有几头突起发难,朝他身后扑来。

    这一下群起效尤,纷纷张牙舞爪的跟着扑起。

    许庭瑶虽然不想伤了他们,但眼看情形不对,只好双手齐发,连续挥出,他只用了几分力气,但这些猴子,那里经得起他一挥?

    但见群猴满天飞舞,纷纷摔出老远,厉啸连声,许多猴子抱着头远远张望,再也不敢过来。

    许庭瑶、心知它们已被山口已震住,不愿再有耽搁,一提真气,双脚顿处,人如大鹏凌空,一连几个起落,便已跃登小山。

    还没走近竹楼,只听一声长啸二团黑影,如飞而来,山下群猴,听到啸声,竟然齐声欢呼!那黑影矫捷无比,眨眼间,已掠上山顶,到了许庭瑶面前,这才看清原来是一头高大苍猿,睁着一双金睛,怒目而视。

    不,它突然怒啸一声,毛手一探,猛向许庭瑶胸前抓来。

    许庭瑶骤睹苍猿,来得这般快速,而且生相凶猛,心中早有戒备,此刻见它突然探爪抓来,不觉又是一怔!

    因为苍猿这一抓,无论出爪手势和所取部位,俨然是“青龙探爪”

    一时好奇,立即使了一招“赤手缚龙”右手一翻,朝苍猿毛手上拿去。

    苍猿又是一声怒啸,身形扑起,化抓为击,两个钵头大的毛拳,一左一右,横擂而来。

    这是一招“金鼓齐呜”这苍猿果然还会武功!

    许庭瑶又是惊奇,又觉好玩,忍不住又使了一招“将军解甲”化解来势。

    苍猿可不知道许庭瑶只是在试探它的武功,早已激怒得凶睛凸出,毛手挥舞开阖之间,接连使出“移山填海”、“力劈五岳”、“风雷交击”三招猛攻,掌风呼呼,势道竟然十分凌厉。

    许庭瑶自然不会把苍猿这一轮攻势,放在眼里,但他心中暗暗吃惊,要是换了一个武功较差的人,只怕早已接不下苍猿这三招势猛力沉的攻势。

    敢情教苍猿武功之人,就是因它力大无穷,周身皮毛坚厚,不怕敌人攻击,教它的都是强猛进攻招式。

    那苍猿一轮猛攻,仍被许庭瑶轻易化解,不由凶心突发,口中低啸一声,身子一侧,竟然使出一式怪异身法,奇快无比的扑到许庭瑶身前,双爪如钩,闪电朝许庭瑶前胸抓落。

    许庭瑶也是太轻视了它,没想到一头畜生,竟然会学这般上乘身法,不由大吃一惊,右臂抬处,一记“横架金梁”朝上硬架。

    只听“蓬”的一声,苍猿一个高大身躯,被震得离地飞起,直摔出去。

    那苍猿确也了得,身在半空,双爪划动,忽然打了一个筋斗落到一丈开外,金睛眨动,似有怯意,但霎那间,口中厉啸一声,身形又起,再次扑了过来。

    许庭瑶待它来得切近,右手向前挥出,这时他用了五成力道,一阵无形潜气,直向苍猿卷去。

    那知苍猿竟然识得厉害,不等潜力卷到,身子向左问避开去,但一闪之后,张着血盆大口,又纵身扑来。

    许庭瑶瞧它纠缠不休,不禁剑眉一挑大喝一声:“孽畜找死!”

    正待使出杀手,突然想到自己和苍猿在竹楼前缠斗了这些时候,依然不见有人出来,莫非阮大哥信柬上“遇阻可出示银链”即是指苍猿而言。

    心念一动,右手急忙探怀取出银链,在苍猿面前晃了一晃。

    说也奇怪,那苍猿本来凶睛怒凸,恨不得一下把许庭瑶扑噬抓下,这时忽然瞧到许庭瑶取出银链,在它面前晃动,顿时低啸一声,状极欢欣,嘻开大嘴,抓头挖耳的只是朝许庭瑶打量,口中不住吱吱乱叫。

    许庭瑶见它瞧到银链,果然态度有了转变,似乎已不再仇视自己,但只不知它这一阵吱吱乱叫,是何意思?

    苍猿等了一会,仍不见许庭瑶有什么动静,似乎已是不耐,口中吱吱的叫着,忽然走近过来,伸出毛手,拉许庭瑶的衣袖,一手却朝竹楼连指。

    许庭瑶这才知道原来它要自己过去。

    当下就跟着苍猿走到竹楼前面,抬头瞧去,原来竹楼左侧,还有一道竹梯,竹梯尽头是一扇木门,门上锁着一把小小银锁。

    那苍猿走近竹梯,便自停了下来,张着阔嘴,嘻嘻直笑,毛手指指木门又指指许庭瑶,意思要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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