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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红唇族之赌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店夥计正于此来上来添了杯筷,也送来几样菜,柳年慌忙为祖孙二人斟酒。

    老婆婆叹口气,说:“可惜啊!可惜!像你这种资质竟然没有遇上明师,真是太可惜了!”

    少女此刻斜了一眼柳年,报怨老婆婆说:“怎么样?奶奶,我说他是个呆子,奶奶偏说他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柳年听得心中暗自发笑,慌忙分辨道:“哇操!小可对练武没有兴趣,否则,倒也可请婆婆为小可介见位明师。”

    少女白他一眼,冷冷地道:“那还说什么呢?不上进!”

    “丫头!”老婆婆一声低叱,喝得少女缩住了嘴,柳年被她抢白得面红耳赤,差点火性怒发。

    须知,他在红唇山庄呆了半年,举目所见皆是‘幼齿仔’折磨男人的情景,因此,他对于少女的印象有够‘感冒’。

    若非,连日来,自己受她们祖孙二人照顾,他早就发作了。

    他强忍下怒气,喝口酒,淡淡的说:“一点不错,小可实在太不长进了,敬请姑娘多加指教。”

    这下,轮到老婆婆挂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面色一寒,抖袖甩出锭银子,一拉少女,轻喝道:“珠儿,咱们走!”

    柳年楞住了,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楞望着老婆婆的背影发怔。

    老婆婆奔到楼梯口,猛扭身,向柳年气冲冲的说:“哥儿,老身是来告诉你一声,你走得匆忙,有一样遗落在车上,老身现寓兴隆客栈,你立刻拿回去。”

    一听到自己有东西遗落在老婆里车内,他立即朝袋中一摸,触手之处,空荡荡的,他的心中骤然凉了半截。

    敢情那条书有‘鹤’字之丝帕已经不见了。

    那是他视若性命之物,可能因为沿途颠陡掉在车上,所幸没有遗失,自己必须早点儿取回。

    这一急,简直将魂儿急出了窍,慌忙厚着睑皮,急急忙忙的跟下楼。

    柳年追上老婆子,呐呐地叫着:“婆婆!婆婆!”

    ‘嗯!’老婆婆用鼻音沉沉的吟了一声,她虽然喜欢这名布衣青年,但是她不欣赏他那种倨傲的态度。

    其实,老婆婆十分喜爱他,有心造就他,将一身武功传给柳年,但老婆婆又怎知柳年是名大行家呢?少女扭头白他一眼,鼓起香腮道:“叫什么!大街上喊喊嚷嚷的成什么话!跟着走不就成了吗?”

    柳年闻言一咬牙:“哇操!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女人一样‘恰’!”忍下了一肚子的怒火,委屈万分的跟着老婆婆。

    配上姑娘的华衣美服,艳若明珠,随在她身后的柳年反倒显得朴实,像名跟牛的小厮。

    三人转了两转来到一条大街,走进那家兴隆客栈,老婆婆笔直的往后院闯,店夥计撅着屁股抢到前头去开门。

    老婆婆住的是座独院,店夥计将门打开,院中精雅已极,一进门是个小荷池,荷池四周遍植花草。

    上首是三间窗明几净的上房,上房门虚掩着,老婆婆不由一怔,愕然问店夥计:“你进来过?”

    夥计将头猛摇,道:“小的没进来过?”

    少女气怒地问道:“门为什么虚掩着?”

    店夥计陪着小心道:“这个小可”

    老婆婆知事态严重,身形一闪,抢进上房,少女跟上去,柳年慌的也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老婆婆一脚跨进门,望看那只柳年曾经在马车中见过的箱子,顿时身于一震咦的惊叫了起来。

    那只箱子盛放了一箱子女人的衣物,被人翻了个箱底朝天,显然上房被外人侵入过,而且翻箱倒笼的大抄了一阵。

    少女紧走一步,朝着老婆婆问道:“奶奶,咱们的东西没丢吧!”

    老婆婆摇摇头,表示东西没有丢。

    老婆婆面色凝重,张目四望,柳年睹状,心中大为着急起来,他着急的原因是他也张目四望那条丝帕。

    可是,目光望遍了三间上房,就未看见他那条丝帕,这一下,柳年不由得有些慌急起来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恭声问老婆婆:“婆婆,晚辈的东西呢?”

    老婆婆又是一愣,绕着衣箱详细的看了一匝,顿时发起急来,连声说道:“该死!该死!”

    柳年倏然色变,急得双目大睁,他是何等聪慧之人,已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丝帕,准丢了。

    这一急,真是差点将魂儿急出了窍。

    少女见他急得快要发狂,有机可乘,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说:“哼?看你猴急成那副样子,丢了条丝帕有什么打紧的?”

    “丫头”老婆婆一声断喝,少女吓得缩了嘴,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柳年本已有气,不见了丝帕,简直是急怒慌恐兼而有之,如今,少女再拿话如此一激,这就激起了他的傲性,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哇操!你少说风凉话,行不行?”

    少女恰好被老婆婆一声喝,正感下不了台,如今,枝柳年一冲撞,小姐脾气顿形爆发,冷嗤一声,说:“你想怎么样?”

    柳年双目紧瞪着少女,强忍住怒火不言不语!少女被那目光一瞧,不由自主的一凛,缓缓垂下玉首。

    老婆婆人称‘归大娘’乃是纵模川西的母大虫,黑道人物的煞星,他之能雄踞一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微惊,忖道:“可能这孩子有极高武功,先前是老身看走了眼!”

    “哥儿!你别急.不管你丢了什么东西,是遗落在老身车上,东西也是从老身手上丢了的。”

    “我老婆子虽然不成材,可是,这个睑我可丢不起,江陵地面,老身还有两位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丢的东西,老身负责为你找同来。”

    归大娘没问他丢了什么?这就是她老练过人的地方。

    她说着眉头轻轻一动,计上心来,微显得乾枯的瘦手一伸,很自然的去拉柳年,五指暗运真力,有意无意扣向对方的腕脉。

    柳年心急如焚,未料到归大娘会有此着,毫无防备之心。

    谁知归大娘五指落处,宛似扣上了一把棉花,柳年的手腕竟然柔若无骨,使她五指无处着力。

    这一下,归大娘不由大吃一惊,但是目的已达,她已经探出来了,柳年的确身怀上乘武功。

    她是何等机警之人,一发觉情形不妙,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立即电疾的卸掉五指间的真力。

    若无其事的牵着柳年的手腕,回目向归珠珠叱道:“丫头!还不走!咱们先出去,将东西找着再说。”

    归珠珠挨了一顿抢白,气得咬咬牙,白柳年一眼,掉头往店外就走,她心中宛如是受尽了委屈,根根的暗骂道:“都是你这害人精害人!”

    归珠珠愤然昂然走出兴隆客栈。

    归大娘牵著柳年边行边低声道:“哥儿!老身只此一位孙女,难免有点娇生惯养,老身代她向你陪不是!”柳年忙低声道:“陆操!婆婆,那条丝帕乃是先母遗物,骤然遗失,小可情急之下,态度失常,怎可怪令孙儿?”

    陡听归珠珠尖声叫道:“哎唷!你这个冒失鬼!死叫化!走路不长眼睛,竟然敢撞本姑娘,咦?奶奶!奶奶!”

    柳年抬目一瞧:“哇操!阿泉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耳际却听到:“师叔祖!丝帕在我的身上,快随我来!”

    柳年一见归大娘正和归珠珠在翻视一个小包袱,心知必是阿泉将失物送还给他们,便迅速的闪入人群中,朝阿泉身后跟去!出了郊外,柳年跟着阿泉闪入林中,前行不远,立见一座破庙。

    只听阿泉双手连拍三下,庙中立即跃出十余名老少叫化子,为首一人正是柳年在巫山碰见的打狗丐周全。

    周全一见柳年,慌忙率同那十余名叫化子跪伏在地,朗声道:“江陵分舵主周全拜见祖师爷,尚祈祖师爷恕周全眼拙先前冒犯之罪!”

    柳年莫名其妙的叫道:“哇操!我什么时候又升一级,当祖师爷啦?”

    阿易恭声道:“师叔祖,周分舵主是按辈份称呼的,叫他们起来吧!”

    “哇操!各位弟兄请起!”

    周全诸人一立起身子,阿泉立即叫道:“师叔祖,算你有口福,弟兄们今天做了几只‘叫化鸡’,走,先进去喝几杯再说!”

    “哇操!阿泉,我看你‘挺拔风’的,一定是籍着‘掌令’之权势,作威作福,否则弟兄们这么忙,怎么有暇做叫化鸡呢?”

    “师叔祖!那是弟兄们自动加班做的,你别坑我呀!此事若传到家师的耳中,我阿泉非掉一层皮不可!”

    “哇操!周分舵主,此事当真?”

    “启禀祖师爷!千真万确!掌令为人豪爽,不但为本帮建树甚多,更是处处关照弟兄们,这只是弟兄们的些微心意!”

    “哇操!阿泉你挺会‘做人’的!将来娶某生子,一定是‘三胞胎’连庄三胎,三三得九,哈哈!九九重阳,阿泉,你可以‘吃百二’(活到一百二十岁)!”

    “多谢师叔祖之美言,不过一下子生三个小萝卜头,不吵翻天才怪!”

    “哇操!‘棺材内放鞭炮’--吵死人,越吵越热闹越兴旺哩!哇操!这叫化鸡又香又脆的,有够赞!”

    “师叔祖,乾一口!”

    柳年接过一个酒葫芦,启开瓶塞,仰口‘咕噜咕噜’连灌,居然一饮而尽,叫道:“哇操!好酒!”

    群丐那会见过这种喝法,不由相视愕然!“师叔祖!好酒量!”

    “哇操!这套功夫是用来唬那群‘幼齿仔’的,别看她们那么‘恰’,却没有一人能够拼得过我的,哈哈!”

    柳年自从获悉那条丝帕失而获得之后,焦急尽消,畅怀大饮,半晌之后,已经连喝三葫芦酒。

    只见他拍拍小腹,笑道:“哇操!有够爽!阿泉,你找我干嘛?”

    “师叔祖,你怎么跑出来啦?”

    “哇操!还不是那个‘红唇二号’害我泄了底,一看苗头不对,捶了她们几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怪不得那群红衣少女会大举出动,逢人便查问你的行踪,目前整个武林皆在寻找一个红面小子洪福哩!”

    “哇操!怎么如此轰动!”

    “一来,众人慑于红唇族之淫威,二来,大家也对你这位‘出污泥而不染’的超级高手十分的好奇哩!”

    “哇操!阿泉,你别乱打譬喻,行不行?什么‘出污泥而不染’,染个鸟!我又没有‘失身’,哇操!”

    “失礼!失礼!恕我失言!”

    说完,左右开弓,自己掌嘴起来!“哇操!别来这一套,对了!我那条丝帕呢!”

    阿泉探怀掏出那条丝帕递了过去,笑道:“师叔祖,那个飞赋居然用你这条丝帕包那颗‘离火珠’哩!”

    “离火珠!哇操!归大娘遗失的东西就是离火珠呀?”

    “不错!红唇族看上了归珠珠,欲收入门下,归大娘逼不得已,只好取出祖传家宝‘离火珠’来易人哩!”

    “哇操!有这种事情!红唇族实在太可恶了!”

    “师叔祖.你今后有何打算?”

    “哇操!我一时也难以作决定!”

    阿泉沉思半刻,道:“师叔祖,目前你已经成为武林人物之焦点,你最好易个容,隐去面貌,比较方便行动!”

    “哇操!我也有这种打算,可是我对易容这门功夫,根本就一窍不通,总不能把这张睑乱涂一通啊!”阿泉含笑取出一张薄皮面具,笑道:“师叔祖,这张面具制作得十分的精巧,你先戴上去看一看有何不适?”

    “哇操!阿泉,我发现你真有几把刷于哩,居然还会搞这个玩意儿!”

    “那里!这是别人送给我的!”

    柳年戴上面具之后,只觉甚为服贴,毫无不适之感:“哇操!挺‘上脸’的,好像是特别为我制作的哩!”

    “嗯!的确不错!这面具乃是‘神行盗’杨自东仗以神出鬼没之宝贝,也可且反过来戴,一物两用,多功能哩!”

    “哇操!我现在是什么模样?”

    “二十岁的少年家,潇洒的浊世美男子,保证可以‘倾国倾城’‘迷死天下的查某’,三宫.六院,七十二娉妃”

    “哇操!少胡扯啦!另一面呢?”

    “另一个是一付‘病书生’模样,西施捧心,病怏怏的,我见犹怜!”

    “哇操!如此说来,那个‘神行盗’杨自东,一定是个‘采花’之流,我若以这个容貌出现,岂不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会!不会!据家师说‘神行盗’盗亦有道,生平并无恶迹,加上其身份神秘,变化多端,直到死时,才让家师及我见到他的本来面目!”

    “哇操!他死了!这这个,死人的东西我”

    “师叔祖,你放心!他死的时候,并不是戴这付面具的!”

    “哇操!这就好!”阿泉为了掩饰自已的说谎,立即叫道:“师叔祖,再乾一杯!”

    “哇操!来!大家一起乾一杯,今日好好痛饮一番!”

    众人又闲聊一阵子之后,柳年笑道:“哇操!各位,多谢你们的款待,我这个‘屠鹤摧花客’必须出动啦!”

    “师叔祖,我陪你去!”

    “哇操!我看不必啦!一来,你还有帮务待理,二来我一个人行动比较自由,反正丐帮弟兄满天下,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是!帮主及家师目前正在追查神秘的武林高手失踪案,我也比较忙些,有事的时候,你尽管吩咐吧!”

    “哇操!咱们一言为定!莎哟娜娜!”

    赛流星盛义鸣依赖了一只小小的‘隼’!几次三番逃出了蒙面怪客的魔掌,这似乎是他的特长,也似乎有些侥幸!然而不论是人是鸟,无法常在空中飞跃,而不下来休息一阵,或是找点食物饮水解渴充饥。

    说起来简直难以使人置信,他一落地不久,或是才找到饮食,那个神出鬼没的蒙面怪客,也必然能一步也不放松地赶到现身。

    他虽然有好多次没有看到身穿黑色长袍,蒙着黑巾的雄伟怪人,但是只要一听到那种使人骇然立飞的阴笑之声!莫不心颤胆战地仓惶而奔!一次,二次!也不知有多少次了,从隆中山脱险以来,东逃西奔,日夜不停地逃着追着.使盛义鸣只辨得出方向,却已不知自身已在何处?第二次的黄昏,太阳似一个大油饼似落入西方山下,引得盛义鸣饥火上升,恨不能伸手捱来吞入肚中!低头看看,远处缕缕炊烟袅袅而升。

    他在既饿又累中,再加上只有启示性的景象一逼,再也没法忍饥苦撑着在空中逃亡了,坠身落下地来,停身一看,这是一条经过人工整修过的磴道,一级级的石阶,砌得还甚是整齐。

    他一步一步地踏级而上,晚课的钟声,突从山上遥遥地传来,他想,上面不是僧院,也定然是道观。

    他吸了一口气,稍觉腿上有了力,因为,不论是僧院或道观,上去求顿斋饭是不成问题的,为此之故,他加快了步子登山。

    不多时,在上山中途,看到了一间亭子,走近一看草旁有一个丈余方圆的水池,他渴得很,伏身狂饮了一阵。

    当他饮够了之后,才略觉池水中含有一股子铁锈气味?他长身站起,霍然看到池端山壁上,凿着三个斗大的大字,乃是‘解剑池’!盛义鸣看到了‘解剑池’这三个大字,再把路程方向,与上山时的磴道一并来对证之下,立刻就知道,自己在瞎撞乱闯之下,已到了楚北的武当山了!这一来,他反而因此而为难了!皆因他原已决定不再求助于武林中人,怕因自己连累了他人.但目前腹饥力乏之下,既到了武当派创派圣地,不上去,自己这时往那里去求一饭之饱呢?若上去吧,那个如影随形的魔头,会不会又跟综追到了?这问题很难回答!若以经过的情形来推断,对头人必然会追来的,唯一不会的这魔头或恐武当一派,乃武林中两大主派之了尤其是武当派后来居上.内家拳剑之精,向为武林人所景仰,而且山上数百道侣,每一位全是身怀绝艺的高人。

    论功力,并不一定比这魔头低多少,论势,当今武林中除了少林一派外,再没有任何一派能逾过他们武当的!盛义鸣想到这里,似乎也有了信心,提起酸软无力的脚来,拾级登山,走了三五级之后,忽然又站停了!他始终记得,蒙面怪客阴毒的手段,凡与他碰上的,还没有一个能侥幸得脱过!以他武林五老每一个人的功力来说,丝毫不比任何一位武林名家低,最往上说,像神仙双侣的身份与武学,都尚且难逃一劫,何况其他了。

    他这样倒过来一想,把上山的勇气又打消了,懒洋洋地回转身来,准备着下山去另找一家平常的百姓家,求他一顿或还不致有困难?没想到他不愿上山,而却有人非请他上去!正当他才跨下二级石阶时,一声洪亮的‘无量佛’来自他的身后。

    他顿时一怔,接着有人问道:“施主既有朝山之心,便不该中途而废,武当虽小,天时虽晚,小观中凭能没有一榻之闲,一斋之余,如施主不赚,请上山暂留一宿如何?”

    话声中,就在解剑池畔,出现了一位年约五旬的道侣,盛义鸣返身一看,只见这道侣方面大耳,五官长得很均称,一部五绺黑须,两道明澈的目光,蓝袍道髻,显得他俱有一种超尘脱俗的风标。

    盛义鸣呆了一呆,含糊地答道:“喔,多谢你好心留宿.我我是迷路的对了,迷路的,并不是观山进香的。”

    这道人清笑了一声,爽快的道:“施主因迷路上了敝山,这便是有缘之人,小观化于十方,也理应施于十方,施主即使迷路,也那有过门不入的道理,贫道诚心留驾,望施主赏脸。”

    出家人一再坚留,这倒是有点出乎意外,但老江湖加盛义鸣已明白这一位对他引起怀疑了!这也难怪人家,方才自己欲进又退,人家出言相邀,又被自己支吾以推,能教旁人不起疑吗?因为,这里是武当一派的根据之地啊!盛义鸣既明原委,也只有暗中叹了一口气,抱拳答道:“承道长坚留,盛义鸣这里谢谢了。”

    盛义鸣既知人家已然生疑,于是就自报姓名,解剑池畔这位道人听了一怔,‘咦!’了一声道:“是盛五侠盛五叔吗?哈哈你老连小侄修元都认不出了,唉!小侄自己也失眼了,把五叔当作外人啦,哈哈”这修元道人乃武当当代掌门人的首徒,目前虽然年近五旬,论起来还是武林五老的晚辈,因此称呼盛义鸣一声‘五叔’,盛义鸣一听出是他,不自禁面上一热,暗暗叫了一声‘惭愧’。

    当下硬著头皮实说道:“老侄,倒不是我过门不入,实在是五叔给一个极厉害的对头逼的在亡命乱窜呐!”

    修元这人听了并不相信,反诚恳地含笑坚请道:“盛五叔别推托了,恩师他不时还提到你与四位师叔呢,请上山吧,小侄给你老领路了。”

    盛义鸣‘唉’了一声,提起酸软的腿,跨上了两步,下盘显得那么的无力,靠近了修元道人,眼眶一红,才正色地道:“老侄,自己人也用不着撒谎,愚叔确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那四位师叔们,已于前几天晚上,同时在鄱阳湖被人害死了。”

    “前晚上,神仙双侣与不老神尼也遭到了不幸,思叔若无灵隼,那也早几天就横尸草野了!老侄,你好心留我,我焉能存心连累你们武当一派呢!”

    修元道人当即两眉一扬,忿然说道:“五叔,小侄大胆的驳你老一句,本着我辈侠义道的天职,武林中出了这样万恶的蛊贼,就是明知我武当一派,将因此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也不能坐视不管!”

    “何况四位师叔已先后遇难,盛五叔,你老看得起小侄,请即上山与恩师一见,把详细情形对家师说明一下,如不愿上山,小侄禀明家师后,也必公开向万恶的贼于邀斗!”

    修元道人不愧是武当派首徒,一席话说得词正义严,盛义鸣默然无语,含愧地点点头,随着修元道人循着磴道直上.一路上,这修元道人在看到盛义鸣步履蹒跚,不禁是暗暗地蹙眉!心忖:“凭他这样一位武林名家,竟被人赶得如此狼狈不堪,对方武功之高,必已超过甚多,我武当一派,也得善为应付才是。”

    武当山三元观,不但是武林中内家拳剑发扬之地,也是道教中一处主要的圣地,观宇宏伟,道舍栉比,一到山门,便有职掌接待香客的道侣当阶而迎,修元道人略为交待几句,便引领著盛义鸣直趋三清殿。

    殿上正由武当派当代家门,一元真人在主持晚课。

    值殿道人一看到修元领着一位六旬左右的俗家人到来,立刻走上拦住不准上殿,修元道人当即稽首介绍道:“清师叔,这位是武林五老中,赛流星盛五叔,今因事路过,经小侄坚邀上山,与师父面商武林要事,请师叔转禀师父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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