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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小说网 www.mlxs.cc,向天真的女生投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钢派预料的攻击并没有立即发生。拖派在一系列准备之后偃旗息鼓下来,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照样过自己的日子。钢派兄弟们紧张了两个星期之后,警觉逐渐松懈下来,站岗放哨的事情也不被重视了。

    在周六的晚上凌晨三点,自北向南沿两个不同的道路两拨人黑压压、静悄悄向钢厂的方向会聚过来,他们一码子的黑衣,头上扎白布条。有人手中提着铁棒、马刀、钢砂枪,还有人拿着长剑、铁链、三节棍。总之,那些能在电影里看到的很多武器都在这里出现了。

    首先,两个怀里揣着钢砂枪的小子摸进钢厂大院,在院子里悄悄溜达了一圈,发现钢厂家属院里静悄悄的,路上没一个人。他们回来后向在院外角落里躲藏的头领汇报了情况。头领拍了拍身边一个小子后背,立刻,一个小子站起来快步走到院门口电线杆下,他敏捷地爬上电杆,从怀里掏出铁钳,叭叭两下把电话线剪断。

    首领向四下挥了挥手,人群立刻分散开来,组成七八个小队,每队有一、二十人,他们脚步轻轻向各自的目标奔去。

    过了十几分钟,一声两响炮在空中炸响,随即钢厂四处像锅开一样,叫声,哭声,骂声,脚步声,奔跑声,砰砰打击声,还有钢砂枪的响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有人在乱跑,有人在哀号呻吟,整个院子几乎所有的灯都亮了,院子里影影绰绰到处是奔跑厮打的人,有人跑着跑着就被砍倒了,又有人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还有人被吓的嚎啕大哭,有人在苦苦求饶中被围着的人打倒在地。

    披头这晚睡的很晚,他这段时间经常看书到深夜,然后到早晨五、六点钟睡觉。当他听到有人把他住的厂房门踢开,吼叫着冲进来的时候,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他翻身从床上跳起,从枕头下抽出一把马刀冲了他住的小屋,他看到十几个人手拿电筒齐齐向他照过来,他们双方错愕中对视了一秒钟,然后那些人向他吼叫着奔来。披头见状转身就跑,他跑过一排角铁支的架子,使劲把铁架推倒,铁架向追他的人的方向垮下去,那些人立刻停止了追击,纷纷躲避,在这当口,披头绕过一堆东倒西歪的机器,爬上一个高台。那些人看到他要跑出去了,在他背后纷纷开枪,铁纱像雨点向他扑来,他感觉背后一震,像是有人猛推他一下,把他推倒在高处的窗框上,手中的马刀被震落了,他倒下不到一秒钟就爬了起来,奋力钻出窗户,从高处跳到窗外的草地上,他落地的时候顺势翻了个跟头,然后爬起,撒腿飞奔起来,他拼命向东大墙跑,像一条逃命的野狗一样奔到墙边,他跳上墙上的豁口,翻墙而过,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姚兰早晨梳洗完毕后去楼下食堂打了早餐,一边吃一边急匆匆向教室赶。在路过操场边的树林的时候,她被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姚兰——,姚兰——”

    她扭头惊讶地发现披头脸色惨白地躲在一棵树后。她快步走过去,发现披头大汗淋漓,顺着两个胳膊往下滴血。

    “你这是怎么了?”姚兰像上一次一样哭了。她感觉胸闷气短,被披头的惨样吓傻了。

    披头见了姚兰后颓然倒地,像是找到救星一样。

    “你怎么了?”姚兰呜咽焦急地问,她扶披头的后背,想把要躺倒在地的披头扶住,但感觉手湿辘辘的,她把手拿起一看,满手是血。

    “你被什么打了?啊——”姚兰哭着问。

    “被枪——,被钢砂枪打了。”披头忍住疼,嘴角强拉出微笑语气迟缓地说。

    “你要送医院。”姚兰说。

    “是!你替我找辆车?”

    “好的!你等等。我去打10。”

    披头抓住姚兰,“不能打10。”

    “为什么?”

    “公安在搜捕,你找10是让我自投罗网。”

    “你干什么了?”

    “今晚拖派黑帮扫了钢厂,公安现在四处搜捕,无论是拖派还是钢派都是被抓的对象。如果我去正规医院是自投罗网。”

    “那怎么办?”姚兰哭着说。

    “你去给我找辆出租车,我有办法。”

    “那你等我!”姚兰站起来,疯一样地跑出校门找车去了。

    过了五、六分钟,一辆车停在路边,姚兰从车里跳下来,披头此时已经站在路边等了,他在姚兰的搀扶下坐进车里。

    “到百民巷。”披头对司机说。

    司机看到披头是个伤者,也不多问,立刻开车直奔百民巷而去。

    百民巷其实就是一条小街,街道狭窄,曲里拐弯,两边是低矮的民房和简陋的商铺,司机在披头的指点下停在一处诊所门口,披头下车前,从上衣兜里掏出一百纸币塞给司机。

    “不用找了。”披头对司机说,然后他用低沉的声音把嘴凑在司机耳边说:“记住,今天你没拉过我这么人。你的车牌我记住了,如果公安找到这里,你恐怕这车就保不住了。”

    “知道!”司机笑了笑,“你是干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放心去看伤吧,我这里就当没见你这么个人。”

    “好——,够义气。”披头点点头下了车。

    披头在姚兰的搀扶下到诊所门前,此时门还没开。姚兰用拳头咚咚敲击大门,一会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喊“谁啊?这么早敲什么敲。”

    “大夫,有急症。”姚兰说。

    门打开了,一个男人把门打开,看到是披头,什么话都没说立刻就把批头和姚兰让了进去。

    大夫认识披头,是披头的熟人。他让披头爬在床上,把披头血迹斑斑的上衣拉看开,立刻披头被钢砂打烂的整个后背露了出来,披头的背上布满黑色铁纱,那粒粒铁纱包裹在红色血肉之中,姚兰看后几乎晕倒在地。

    “大夫,要紧吗?”姚兰问。

    “没事!他受的是皮外伤,不会有危险。但这铁纱不好往外搞,时间好长点。”

    “哦——“姚兰放下心里,看着披头痛的样子着实心疼。

    姚兰一直陪医生把手术做完。

    “这样,你需要好好修养一个星期。”大夫对披头说。“过后天你来这里换药,记住,不要洗澡。”

    “知道了。”披头此时状况好了很多,他在姚兰的搀扶下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

    “要多少钱?”披头问。

    “你给两百吧,包括药费。”

    “我现在只有一百多了。”披头从兜里摸出钱点了一下,“要不我下次给你。”

    “不用,我这有!”姚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百,把钱给大夫递过去。

    出了门,批头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姚兰说:“感谢你了,姚兰!”

    “谢我?你是该谢我——”姚兰把披头已经血迹斑斑的外衣扔掉,把自己外衣脱下,披在披头身上,她站到披头面前,把披头的脸用手掌使劲从两边挤,让他的脸缩起来。她对那脸说:“王谦,你什么时候能不用我照顾?我欠你的?”

    披头眼睛笑着眯起来,说:“谁让你摊上我这么个亲人,摊上我你活该倒霉。”

    “是!”姚兰气愤地说:“我好像命中注定要被你折腾。我告诉你,你再有下次,我决不帮你了。”

    “那难讲,我下次还找你帮忙。”

    “你是不是认为我好欺负?”

    “是!我是这么认为的。”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姚兰气愤地跺脚道:“我发誓再不管你了。”

    “发誓也没用,你非管我不可?”

    “你以为我真欠你的了?”姚兰怒目道,“我现在就离开你,看你能把我怎么办!”姚兰说着松开手掌,扭身咚咚朝前一个人走了。

    披头也不拦她,只是看着姚兰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也慢慢朝前走。刚没走几步,已经走了二三十米开外的姚兰又低着头转了回来。她用恨恨的眼光看着披头说:“我到底欠不欠你的?”

    “不欠了!”披头无可奈何道。

    “这还差不多!现在该怎么办,到哪去?”姚兰感觉自己得胜了,不再摆出刚才气势汹汹的架势,她温柔地问。

    “不知道,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能把伤养好。”

    “我带你去个地方。”姚兰兴奋地说,“那里一定清静。”

    “哪里?”

    “我现在不说,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姚兰从路上拦了辆车,她把披头扶上车,然后坐到驾驶位傍边。

    “去滨河大道!”她对司机说。

    车驰进滨河大道,然后拐进一个大门,披头看到院子里很幽静,似乎是某单位的家属区。最后车停在一栋大厦楼下。

    “这是哪里?”披头问。

    “畜牧厅的家属院,我大哥就住在这个楼里。”

    “你大哥呢?他在家吗?”

    “他出国了,要后年才回来。”

    姚兰带披头上楼,打开房门,进去后发现里面整洁、干净,丝毫看不出没人住的迹象。

    “这里怎么样?自从我哥走了,我常来这里替我哥打扫房间,你看,这里环境还行吧。”

    “非常好!我长这么大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披头感叹道。

    “这房子也就一般,只不过是新楼罢了。”

    “你来这里。”姚兰推开卧室的门,“你先爬下休息一会,我给你去买早餐,你一定饿了。”

    “我是饿了。”

    “那你等我,我一会就来。”

    过了十几分钟,姚兰拿着油条豆浆回来,她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披头已经爬在床上沉沉睡去。

    姚兰把披头歪斜的身子摆正了,给他盖上被子。她跪在卧室的地毯上,胳膊肘顶在床沿,用手掌撑着下巴,定定地看披头侧在一边的脸,看了足足有六、七分钟。而后她伸手把披头的头发理理顺,再把自己的手指尖吻了吻,又把指尖放在披头的嘴唇上。她认定这是把自己的初吻给了对面这个男孩,感觉异常兴奋。她轻手轻脚爬起来,给披头留了个纸条,然后心满意足地关门离开了。

    披头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来。他爬起来,感觉后背依然在疼。他叫姚兰,但没人应声。在客厅里,他看见姚兰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

    王谦,我去学校上课了,早餐在桌子上,你就凑活吃吧,我下午5点下课,下课后就赶来看你。你别到处乱跑,乖!

    ——姚兰披头看着纸条笑个不停,他感觉姚兰太可爱了,天真的要命。他把油条吃了,然后喝了已经放凉的豆浆。吃饱喝足后,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姚兰的大哥有很多书,多的让他惊讶。他随便抽出一本,翻了翻,发现一点都看不懂,然后又抽出一本,还是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他对自己说,“一个人怎么可能学这么多东西。太可怕了!”后来他终于找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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