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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地黄花分外香,半山茱萸印白墙;

    乡外秋风墙中桂,九九重阳念湘江。

    ——题记

    这首诗是我写给养老院一个奶奶的,听了她的故事,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重阳节前后,我跟着一群朋友去了一趟养老院。刚到宿舍楼就有一阵异味飘来,身边的几个女孩都不觉的捂住了鼻子。宿舍楼周围有一条走廊,老人们都坐在走廊里晒着太阳,领头的带着大家和老人们聊天,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阵阵笑声。只有我闲得没事,于是在院子里闲逛。

    这个季节,丹桂飘香,让人有着说不出的诗情画意,然而,在这里却有着感觉不出来,总有一种伤感压抑在心头。老人们的经历都不一样,想要去问,又怕扰了人家的清净。养老院的中央有个亭子,隐隐约约看去,彷佛有个人坐在里面,我便走了过去。

    “奶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今年高寿?”走到近前才看见她的容颜,满头白发、满脸沟壑,眼神空洞的望着远方,沉思着,还是?总之让人感觉她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她看了看我,温和的说道:“今年八十了。”

    听着口音并不像本地人,便大胆了问了一句“奶奶不是本地人吧!”

    她点了点头,回答:“我是湖南的。来这边都几十年了,从没回去过啊!”似乎触及了她的心思,勾起了她的那段回忆吧!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过来问:“奶奶,您喜欢听什么歌?我们唱给你听。”这个时候很多女孩在给老人们唱歌,养老院里一阵欢乐,但这个女孩的出现,总感觉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也许是万事都有个缘故吧!这样也就开始了她对往事的诉说。

    “浏阳河,我们年轻的什么经常唱。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她有点兴奋的回答,说着说着就不觉得哼唱了起来“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声音里透着一种凄凉,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故事都唱出来似的。

    女孩问她:“您孩子们会来看您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总之,奶奶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个人哼唱着浏阳河,此种情感,容不得任何人去打扰。

    也许浏阳河在别人心里,仅仅只是一首歌曲而已,然而,在她的心里,却是对于童年、对于家的回忆。后来她告诉我,自己十几岁就来到了这边,之后便一直没回去了,现在都不知道家乡变成什么样了。我问她,现在还想回去么?她也只是摇摇头,说,年老了,走不动了。但交谈间她的眼神出卖了她的言语,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于家乡的思念和回去的那种冲动。人老了,也许都想回到生养自己的地方吧!她又何尝不是呢?

    我静静地听着,秋风夹杂着丹桂的香味儿飘来,拂动着她的白发,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情感是用文字无法比拟的。

    这样的时间往往过得很快,临走时我向养老院的主任咨询了老人们的情况,她是这样回答我的“老人们其实都很孤单,好不容易把儿子女儿养大了,但由于工作,他们基本上不会来看老人,生病了,也是我们在照顾平常,也会有些学生过来陪着老人,我们都很支持其实,他们就是缺一个陪自己聊天的人。”

    这么些日子过去,每每沉下心来,总会想起这么个人,总会想去听那首歌。如果有时间,笔者真心希望大家关心一下养老院里的他们。聆听他们的故事,也许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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