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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鸟，诗人
这些年，一群诗人躲在清醒的坟墓里
眼睛里的惊恐打着摆子，看
大地上长出另一群诗人
像牛粪上的花朵一样茂盛。
一只鸟飞过湿重的雾气
体内充满泪水。
它矮着翅膀，从坟墓上低低掠过
从诗人的头顶低低掠过。它看见牛粪上疯狂的花朵
它喑哑的喉咙唱不出颂歌。
2）狗一样的（地）
傍晚，那个男人
狗一样地拐过街角。他狗一样的尾巴
在干瘪的屁股后面，做着冠冕堂皇的假动作。
他捧着狗一样的小心，避免碰到锋利的人群。
狗一样瘦弱、胆怯的黄昏
在他狗一样的眼睛里，如此逼真。
他终于看见一只老狗，摇晃着尾巴上的自得
在垃圾堆里翻拣一根昨天的骨头。
他恶狠狠地冲上去，狗一样地吠叫两声
狗一样地蹲下身去，狗一样的尖牙从唇角长出。
我狗一样地躲在旁边，等他将骨头吐出。
3）猫眼里的光
也是黄昏。一只猫从檐角蹿出
像一道长着翅膀的光。
在街道中央，它反倒慢下来的步子
像个国王。它对车流的适应性
反倒令我很不适应。
终于，它像一只毛色灰暗的大鸟
飞起来——尖叫的红色持续尖叫。
我用目光托起它下坠的身体的时候
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光：
它还是像个国王。
4）深夜马路上的自行车
我看见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在夜晚11点的马路上骑着自己来来回回。
它用铃声的清醒，警告可能发生冲撞的路人
小心地转弯，绕开窨井危险的黑。
我路过，看见它的坚持
在月光的冷漠里，一点点破碎。
它终于躺下来，进入平静的休眠，类似于死亡。
我看见它的主人，两个醉酒的少年
在马路边上倒塌了脊梁，像过早死去的月光。
他们问我要烟抽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眼睛里比夜还黑的黑。
1）鸟，诗人
这些年，一群诗人躲在清醒的坟墓里
眼睛里的惊恐打着摆子，看
大地上长出另一群诗人
像牛粪上的花朵一样茂盛。
一只鸟飞过湿重的雾气
体内充满泪水。
它矮着翅膀，从坟墓上低低掠过
从诗人的头顶低低掠过。它看见牛粪上疯狂的花朵
它喑哑的喉咙唱不出颂歌。
2）狗一样的（地）
傍晚，那个男人
狗一样地拐过街角。他狗一样的尾巴
在干瘪的屁股后面，做着冠冕堂皇的假动作。
他捧着狗一样的小心，避免碰到锋利的人群。
狗一样瘦弱、胆怯的黄昏
在他狗一样的眼睛里，如此逼真。
他终于看见一只老狗，摇晃着尾巴上的自得
在垃圾堆里翻拣一根昨天的骨头。
他恶狠狠地冲上去，狗一样地吠叫两声
狗一样地蹲下身去，狗一样的尖牙从唇角长出。
我狗一样地躲在旁边，等他将骨头吐出。
3）猫眼里的光
也是黄昏。一只猫从檐角蹿出
像一道长着翅膀的光。
在街道中央，它反倒慢下来的步子
像个国王。它对车流的适应性
反倒令我很不适应。
终于，它像一只毛色灰暗的大鸟
飞起来——尖叫的红色持续尖叫。
我用目光托起它下坠的身体的时候
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光：
它还是像个国王。
4）深夜马路上的自行车
我看见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在夜晚11点的马路上骑着自己来来回回。
它用铃声的清醒，警告可能发生冲撞的路人
小心地转弯，绕开窨井危险的黑。
我路过，看见它的坚持
在月光的冷漠里，一点点破碎。
它终于躺下来，进入平静的休眠，类似于死亡。
我看见它的主人，两个醉酒的少年
在马路边上倒塌了脊梁，像过早死去的月光。
他们问我要烟抽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眼睛里比夜还黑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