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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抽烟的男人，关上
通往身后的门
他的翅膀，缓缓收拢
成为眼睛里灰白的钟声。在五楼
他会想念一粒小声说话的种子，在自己的体内飞行
这个上午，是时间段上飘浮的亚光
是场上场下的自由人。没有哨声
他看到湿漉漉的云朵慢慢贮满天空的湖
是的，这些年，他只要闭上眼睛
就看到天空深处，鱼群侧身而行
一只毛色灰暗的大鸟，在雾气中
羽翼剪开水纹——有时他以为那就是自身
以为天空就是湖水
以为风是翅膀和鱼群
以为烟雾，就是血液中飞行的大颗粒
必须
铁梯是必须的，让土地
远离。他看到
楼顶的夜有宽大的身子，宽大的
器官。小风是必须的
它的黑袍服，被灯光打上一块刺眼的补丁
二锅头是必须的。那个男人
喝下液体的石头，在腹内
硬生生地砸出空洞。血管里站起来一根针
他不清楚，二锅头也会打人
像个拳头。头晕是必须的
他想起这个城市，总是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人
香烟是必须的。许多年了
他已分不清烧的是烟呢，还是手指
他忍不住去想那个容易尖叫的女人。他再次
走下铁梯，马路是必须的
东风渠公园
那些温顺的藤蔓，好脾气的蕨类
斑驳的苔——我还没来得及唤出名字的
革命失败的植物，被一阵雪亮的风斩了脑袋
一只夏天的小喇叭，每天清晨
用浅蓝色的声音开始的广播。它们
和我有着同样的身世
成群结队的花朵，像出身高贵的
小妇人，嫁为正室
我看到挖掘机的手臂：
毁坏一块土地，必然填平另一块
奇形怪状的石头，像畸形的胎儿
——它们，是城市的新移民
东风渠还和从前一样，在夜晚
接纳肮脏。间或的暴雨，给它濒死的身体
带来短暂的亢奋期
2005-8-10
阳台上抽烟的男人，关上
通往身后的门
他的翅膀，缓缓收拢
成为眼睛里灰白的钟声。在五楼
他会想念一粒小声说话的种子，在自己的体内飞行
这个上午，是时间段上飘浮的亚光
是场上场下的自由人。没有哨声
他看到湿漉漉的云朵慢慢贮满天空的湖
是的，这些年，他只要闭上眼睛
就看到天空深处，鱼群侧身而行
一只毛色灰暗的大鸟，在雾气中
羽翼剪开水纹——有时他以为那就是自身
以为天空就是湖水
以为风是翅膀和鱼群
以为烟雾，就是血液中飞行的大颗粒
必须
铁梯是必须的，让土地
远离。他看到
楼顶的夜有宽大的身子，宽大的
器官。小风是必须的
它的黑袍服，被灯光打上一块刺眼的补丁
二锅头是必须的。那个男人
喝下液体的石头，在腹内
硬生生地砸出空洞。血管里站起来一根针
他不清楚，二锅头也会打人
像个拳头。头晕是必须的
他想起这个城市，总是找不到可以一起喝酒的人
香烟是必须的。许多年了
他已分不清烧的是烟呢，还是手指
他忍不住去想那个容易尖叫的女人。他再次
走下铁梯，马路是必须的
东风渠公园
那些温顺的藤蔓，好脾气的蕨类
斑驳的苔——我还没来得及唤出名字的
革命失败的植物，被一阵雪亮的风斩了脑袋
一只夏天的小喇叭，每天清晨
用浅蓝色的声音开始的广播。它们
和我有着同样的身世
成群结队的花朵，像出身高贵的
小妇人，嫁为正室
我看到挖掘机的手臂：
毁坏一块土地，必然填平另一块
奇形怪状的石头，像畸形的胎儿
——它们，是城市的新移民
东风渠还和从前一样，在夜晚
接纳肮脏。间或的暴雨，给它濒死的身体
带来短暂的亢奋期
2005-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