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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简单?”

    “这还不明确吗?我看问题非常明白,没有那么多首先其次再次,男生所没有的是女生的女性特征。这不很简单吗?并且我就喜欢性感独立的女生。就是很女人的女人。”

    “那你觉得我女人吗?”她羞涩地说。

    “呃——”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直接说就可以了,我决不会生气的。”

    “内部很女人,外部不很女人。”

    她的确是很女人,只是非常传统的那种类型,想像一下西方女人的风情万种,同中国古代女人的风情万种之间的差别,就知道我理解的很女人同她之间的区别了。后来我发现她其实也很注重外表的,她曾经跟我说对哪件衣服是怎样的喜欢的,所以我怀疑她平时的装束也是刻意穿得那么普通的。

    那么久的时间,我们都未发生任何感情纠葛,只是到2005年的冬天。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打电话找她总是没人,后来她才告诉我又有一个男生在追她,她与他出于答应与拒绝之间。那时我不知道是受这种竞争的刺激,还是在外面的失败感太强烈了,急于找一处港湾,我居然想同她恋爱。

    那天我借故请她吃饭,她欣然接受,到一家餐馆吃快餐,她却要吃面片。吃饭之间我踟蹰地问她一个问题:

    “你喜欢哪种男生?”我非常害怕她发现我目的。

    “好,我来慢慢地说,”我想她总算没有发现“因为我正要跟你说的,因为我们在宿舍讨论,我既不适合作秘书,也不适合作老师,就适合做老婆。你听我慢慢地说哦。他身高比我大5厘米左右;长相普通,不能太丑,也不能太好,不过要比较有男子汉气概;智商比较高;情商比较高,可以领会我的意思;要至少是一个中产者,将来他挣的钱用来养家,我挣的钱我自己来支配。还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喜欢我。”

    我始终在默默地同我的特征相比,觉得大多数还差不多,就再谈其他的事,因为我怕她突然发现了我的心思。到操场上散步时,我又提起刚才的事。

    “晓敏,我认识一个你所说的人。”

    “什么人?”

    “就是你的梦中想要嫁的人。”

    “是吗?快点告诉我。”

    我发现她在我告诉她的前一刻,无论如何都没有意料到我会对她表白,她的那种女人的敏感在我的面前已经完全被打磨掉了,因为我们仿佛就是对方的兄妹。她居然非常感兴趣,她好像一直没有发现有她所要的人,我于是拐弯抹角把这个问题回避过去了,我实在是难以启齿,假如面对一个陌生女生,我可以毫不迟疑地对她说:我喜欢你,但是现在面对的是每天同我一起散步的晓敏。

    我们继续从操场上散步到校医院,又从校医院散步到6号女生楼,我们在楼前又聊了许久。在她要上楼的前时我突然说:

    “晓敏,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说吧。”

    等半天我也说不出来,我感觉到此时,她才有所意识。最后我只能在手机上打出一行短信给她看:我觉得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她看了微笑着不回答,她说她要考虑一下。我说现在就说,说实话就可以了。最后她说:

    “我觉得不是。”

    “你这次是说真话吗?因为你跟我说许多女生都说的是相反的话。”

    “是真话。”

    于是我同她微笑地告别了,于是我羞愧地跑回我的屋子,我发现我不是真的喜欢她,因为假如真的喜欢她,我就回痛不欲生,而不是羞愧不已。我后来想,我们真的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作知己,我喜欢的是性感的女生,不是温柔的女人;她喜欢的是成功的男人,不是忧郁的男人。

    不过此后许久,我都没有去找她,只是有一次在路上打招呼。今年夏天我就要离开了,每当傍晚就会想起陪我散步的女生,我经常想着开学后如何开始我们的交往。以前我总在想当我离开之后,谁能代替她陪我散步,所以有时候又想就这样分开,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了,只是不知道她的后一句话是不是真的。

    2006-2-21于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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