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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昆明行

    小时候身体弱,又有严重的晕车,哪怕是半个钟头的车程也足以令我提心吊胆,更不用说千里之外了。随着长大,心也向往着远方,而且渐行渐远,不甘被束缚在这座小小的城市。

    二〇一〇年寒假,强烈的向往冲破了恐惧的牢笼,终于下定决心。第一站选在云南,除了西藏,大概也只有它还保存了神秘之感。

    飞机降落在昆明机场,时间是在傍晚,没有预想中的晕机。天气并不很热,同克拉玛依的夏初相仿。机场里人潮涌动,喧闹声不堪入耳,但经过声音最杂处时,心中却未起波澜。不知怎的,才离家不久,便思乡了。

    “云南十八怪”想必了解云南的人都有印象。说实话,它在昆明体现得并不明显——除了“四季衣服同穿戴”和“石头长到云天外”的确,除去石林,昆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了。

    见到石林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赞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感叹昂贵的门票收费——几块不需要维护的石头何以如此值钱?幸运的是,在石林见到了竹林,虽然占地不多,远比不上后来在成都所见,但第一次见到实物的兴奋,我的笨笔写不出十分之一二。

    在昆明逗留的时日不长,两三天便离开了,对它的印象也不好。如今回忆起来,只有堵车还稍显清晰。大车小车堆积在路上,淤泥阻塞的河淌着,并没有鸣笛声,只是偶有火车压着铁轨驶过的声音。

    正在播放的电影即将结束,车才缓缓启动。车上的每个人都很享受着难得的轻松时刻。看来,昆明和成都一样,是座闲城。

    二、大理行

    从昆明离开,乘车三四个小时。途中天色由亮转暗,窗外的景物大多是比夜幕稍黑一筹的山峰,一座有一座,挽着手向车后奔跑。不知不觉中,车驶入了大理。大理,这个曾经在无数小说中见到的地方,如今终于展现在我眼前。

    大理的夜晚很静,街上只有风的声音。风在耳边婉转呢喃,诉说着它千年的语言。我不记得那是个怎样的夜晚了,依稀中是没有繁星的。行在无人的街道,嗅着道路两旁栽种的廉价的花,满心的愁绪也就所剩无几。那一夜睡得很香,甚至没有梦的影子。

    次日五点就醒了。在外多日,时差早已调整,不再是困扰着我的问题。街上还是静悄悄的,没有环卫工人,也不见落叶的踪迹。风还是依旧的回旋着。过了很久,出行的人才多了起来。太阳也逐渐升高了,但却不毒辣,与克拉玛依的晚春相若。

    或许是我没有去对地方,大理并不像小说中那样,处处充斥着以贩卖“叶子”为生的老太太,也没有很多嗑药的问题少年。酒吧也是,禁止入内。尽管我憧憬着小说中随性的大理,但我更希望真实的大理确如我所见,没有人去打破它的安详。

    大理的洱海,名海却是湖。与海相同,也是一望无际的;乘坐游艇,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彼岸。湖水是清蓝的,除了微风泛起的皱纹,倒也算是平静。极目远望,一座座白皑皑的不知名的山混成一片,在远处忽隐忽现。据说,朝那个方向走去,便是香格里拉。

    在大理的那些日子,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我想,无论是业务多么繁忙的人,一旦到了大理,也会为她柔弱的风花雪月所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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