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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已经习惯了用叙说的方式开始自己的文字。我旁若无人娓娓道絮着我的心情。你若是我的听众,你若是我的读者,我会很感谢你,感谢你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最近泪水很多。为那个叫花间客的人。

    喜欢那首词。

    景萧索,危楼独立面晴空。动悲秋情绪,当时宋玉应同。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楚天阔,浪浸斜阳,千里溶溶。临风。想佳丽,别后愁颜,镇敛眉峰。可惜当年,顿乖雨迹云踪。雅态妍姿正欢洽,落花流水忽西东。无憀恨、相思意,尽分付征鸿。——系我一生心,负卿千行泪!

    那是花间词人柳永写的。是那个花间客留在我的山鹰飞走里的。我用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查那词的具体解释。我只是一知半解。写秋愁,写离别,写想念。而他也说:读书,还是一知半解的好。

    怎能不知道他说话的涵义呢。一些事情彻底明白了,也就没有一些神秘感和美感了。而他的意思不完全那样。他想爱我,他想念我,是不能说出来的。我怎能不明白呢?

    常笑网络说爱很容易。也常说情到深处最无情。而他,我与他,不是那样无情的人。我应该和他的女人一样,是和他最亲近的人。我想好好爱他,好好帮他。但是,我不能,我无能为力。我心里明白,那已经不是同情,而是出自心里的真诚流露。因为,我常钦佩他女人的伟大。而他的女人,再也不肯和我说一句话。

    那天,我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那天身体状况。我真害怕他突然之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会无所适从,我会崩溃,我会放肆嚎哭。我常常讨厌自己的敏感和预感,而且我的预感是从来没有错过的。

    那天,电话响了十几下。没人接。我猜想是他够不着电话,只能眼睁睁看电话响。我想他知道是我打的。你一直在盼望着我的电话,又在排斥着我的电话。

    晚上他上线说他女人打他了。我后悔死了,后悔自己不该给他电话,惹他女人生气。尽管我打电话的时候只是想知道他身体健康的问题。虽然我对他女人说过,我就是想帮帮他,我希望和她做朋友,做姐妹。可是,他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愿意和我说话了。我怎么不理解他女人的心情呢?我对他说“你告诉你女人,你又没钱,也没有权,更没有人,我不会抢他男人的。我只想和你们做朋友。”他说他知道,也懂。

    很多的时候,我都在愧疚。我觉得我对不起他女人。但我又迫切想与他女人沟通。很矛盾的心情。

    后来,我急了,再次电话过去,他倒是笑着说逗我玩的,他女人怎么会打他呢?我就是笨,居然相信她会打他。

    他女人对我说过她爱他,永远都爱他。我曾经问过,你不怕被的女人抢走了你男人。她回答相当肯定。我从那时候起,懂得了什么叫坚贞不寓的爱情,懂得了女人的伟大。他们真的不容易。

    然而,我爱他,他爱我,有错没有?我想是有的。我想没有违背道德理论。我想着,旧社会的男人,同时拥有几个女人,能够相安无事,如果可以,我能不能与他的女人相安无事呢?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的爱出自于什么?是一种感觉?还是一种情感的替代?我无法说清。我只知道一想象他的模样,我的泪水真的如缺堤的海。

    和他再见,对他说我会想他,很想很想他。再问他,你也会想我吗?半分钟的时间,他给我回一个字“会”他连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他会什么呢?会想我?会爱我?会离开我?会讨厌我。多么牵强的词啊,尽管我知道他真的会想我。不然,他不会有事没事叫我“轻轻”

    “轻轻,你在做什么?”

    “想你啊。”

    “嗯”

    我在想念那个加花间客的男人。

    (2)

    “烛烬香残帘未卷,梦初惊。花欲谢,深夜,月胧明。何处按歌声,轻轻。舞衣尘暗生,负春情。”

    他是花间人,我写花间词。想他,想起该给关于他的文字起个集子,命了名字,就叫花间词,以后无论多晚,我会完成自己心灵的倾诉。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什么散文的深度了力度,我随遇而安,我自然而然。

    他给电话,我诧异。他是想念我的,不然,他不会寻了借口给我电话。他说他今晚不能与我见面,因为电路问题。我顿然觉得欣喜。因为,我可以静下心来编我的故事。编我和他的故事。

    我对他说“我今天去你女人那里吃了过桥米线。”他说好啊。

    那是我小说里虚构的情节。然后,我禁不住对他说“我要去看你。”他拒绝。我感觉到拉来自他内心深处的倔强和孤独。他越是不肯让我去找他,我越是想要见到他。他不妥协,我不妥协。不是僵持,是他怕我见了他深深的失望。而我,在我的想象里,勾勒了他好多次形象,想着他的不易,我哭。哭,哭有什么用。

    论坛被君的同事贴了全家的照片,他乐坏了,我气坏了。他跟贴说我是他抢劫的对象。君看了,笑。我对君说了实话,说了关于他的情况,说了我的感受,我想君是男人,不会容忍我爱上别的男人,我心里小小的欺骗了君,我爱着君,也爱着他。两种不同的爱,也是不一样的心情。

    有人写诋毁我的文章,骂我是大众情人,骂我丑。我从来没有说自己好看。我还真十分喜欢那个“大众情人”我在单位就有“万人迷”的绰号,倒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而是因为我长得丑,但讨人喜欢。想想那人文笔还好,但写作的心态不好。不就是因为我不推荐他的文章吗?值得吗?和那些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想他见了那文章一定会跳出去骂人。想想,取消了通过。一切后果与我何干。

    与小刀谈起他,我竟然说了:他今天不来,我还真想他。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都是源于文字的相惜。

    今天好累,写了5000多字。我奇怪自己的小说怎么会写得那样流畅。象儿子的作文,流水帐一样的,用我常对儿子说的话“真是王妈妈的裹脚,又臭又长。”我不管那么多,我写小说原本就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毅力,看能不能坚持不懈。也是为了与他赛跑,让他在写作的途中不那么孤单和寂寞。因为,我懂得,写小说不仅累人,还寂寞孤独。关键是一种痛苦。他常说写小说很痛很痛,劝我不要写小说,写好自己的诗歌。我不会接受他的意见。我之所以继续下去,一是为了给特鼓励,二是为了纪念我生命中的他,真真切切来到过我的心灵。我真实的爱过,他真实的爱过我。

    至于我的小说能不能成气候,那仿佛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我使劲在一旁写啊写,小说呆在寂静的地方发霉与我何干,我想,有一个读者就可以了。他是我唯一的读者,我希望是。因为,我的小说就是以他为原形打造的。虽有虚拟的部分,却是我情感虚构的真实。我会珍惜,他会爱惜。

    有歌唱得好“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想你很多遍”我想他很多遍,他想我很多遍,那就够了。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他说他与其让我以后痛苦,不如让我现在痛苦。我假装没有听见,我行我素。他说的话,又与我何干。我就是喜欢,我就是爱。他就是喜欢,也就是爱。他是爱我的,那不是感觉,是真实。

    爱人的表现不是“送我的12朵,玫瑰”不是羽泉唱的baby,而是彼此的感觉。我喜欢他诗歌里淡淡的忧伤,喜欢他淡淡忧伤里的那份空灵与阳刚。他是多方位的,而我是单纯的。我单纯得做了“大众情人”都不知道。

    “我很丑,但我很温柔。”我想不是很丑,也特别不温柔,但我想做他眼里的西施。他说我在他眼里就是美女西施,他欢喜。所以,他在论坛高兴见我的照片。他是爱屋及乌,我怎能不知?

    查阅“花间词”尤喜韦庄的那阙。因为,那词里有“轻轻”二字,如他低低唤我。他唤我“轻轻”是他想我了。我也想他。但愿今夜同入梦,定不负相思意。

    2005-5-231:02:20

    (3)

    我想说:“我的文字请不要对号入座,纯属虚构。”其实,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索性,我只写自己的文字,做好自己,让人去说。

    那个花间词人,近来不说现代白话,和我打起了枉语。他说:

    “长记那回时,邂逅相逢,郊外驻油壁。又见汉宫传烛,飞烟五侯宅。青青草,迷路陌。强带酒、细寻前迹。市桥远,柳下人家,犹自相识。”

    我回:“条风布暖,霏雾弄晴,池台遍暖春色。正是夜堂无月,沈沈暗寒食。梁间燕,社前客,似笑我、闭门愁寂。乱花过,隔院芸香,满地狼籍。”

    古代人的诗词,现在若是细细惦量,恐怕是谁也说不清作者当时真正的写作心情与意图了。尽管后人翻译过来,注释过去的。所以,我情愿在一知半解里朦胧着心情。

    他不说人说,我就和他来鸟语。他说违心的废话,我竭尽全力让他对我俯首。我不要他对我城俯首称臣,我只要他说真的爱我。我不愿意自己那是自作多情,我不愿意让我的思念是单项的可怜行为。

    他不是懦弱。是无奈。与我一样。我只是想让彼此明白,彼此在做什么,在想什么。这不是纯粹的网络游戏,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不说神圣,不说纯洁,但却是真诚的。

    有人对他说,要他珍惜那种爱着的感觉。我恼怒了,我不想我的感觉成为彼此谈话的内容。因为,那是我与他之间的私事。他不恼,发给我他们的谈话内容。笑我吃醋。我笑。他也笑。

    几经周折,回到原地。白白吵架,白白浪费时间,白白生气那么久。最后协定:以后彼此不准吵架,不准骂人。做乖乖的彼此。

    有人对诋毁我,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烦他也烦。想想,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还真不值得。写好自己的文章才是正经。但我今晚给自己放假,那小说不写了。第四部分才是c级。五,还没出来。多少影响了我的情绪。但自己说过的话,我还是要实现的。就为了他的期待。

    就这样,彼此相惜真的很好。爱情,离我很近,爱情,不属于我。因为,我和他都没有那个权利与自由。他说,他当我是一辈子的朋友,不论我做错什么事情。我说,我当他是亲人,不论他爱不爱我。

    爱与不爱,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爱又能怎样?不爱又怎能怎样?一个心灵的慰籍而已。我懂他现在的心情,他懂我此刻的心意,那就够了,至于流言诽语,与我们何干?

    看了他今天写的小说,很不错。他问我是不是写得很好,我偏不说好。我只说喜欢。他问我小说里菊子要爱上老东西吗?其实,他早就安排好了。菊子怎么可能不会爱上老东西?那老东西早就忽悠菊子入局了。

    说到忽悠,他说他以后坚决不那样了。早就改正了。孩子似的。若他是健康的人,若他是轻闲的人,我也不会用情至深。那不是同情,是一种高尚的情感。

    爱一个人容易?yerorno都可以,惟独不能说我是大众情人。说过的话,写过的字,可以是游戏,可以如风吹过,但心,不能随便给予。人的一辈子可能有许多次爱的感觉,但真正爱上一个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一种心灵的债。

    今生,我一定会去看他,但不是现在。以前他老是拒绝我,但今晚他说等我牙齿掉光了就去看他。因为,那个时候他就不再年轻,没有那么大的脾气了。我理解。也懂他的心情。

    他说,他不喜欢坐着看我。我心疼。怎能不理解呢?怎能不心疼呢?我想他有站着的那天看我。一定会的。他的痛,我的疼。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害怕说再见的时间来临。关上电脑,我会想他,他会想我。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突然想起那个“水性杨花”那个词。联想起y的栀子,何炯的栀子花开。我在花间,他在花间。“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原本不是写爱情的。今人理解成爱情的感动与柔情却别是一翻滋味。喜欢这种感觉。

    “不思量,自难忘”我不喜欢那词里的情绪。倒是喜欢“小轩窗,正梳妆”的那种翘首盼望的情绪。开篇那阙词注释说是写的悼念死去的佳人的。他说我不应该那样理解,我那是读死书。我笑,我怎能不明白他留那阙词的心意呢?自己能理会和感觉就好。问题是,我真弄懂了吗?我真的理会了吗?那些古典的诗词,是多么的牵强附会啊。一如我天马行空的想象。

    他不写诗歌。说诗歌的载体太小。他是自私的,我一个人孤单里在这里敲打记忆,他一个温柔地在那里享受。男人啊,无论谁,都是那样的。

    2005-5-2323:30:42

    (4)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我在江南,他在云南。他在云之南望江南。江南水暖,云南蝶美。他说他竹叶青草给我编织一只会飞的蝴蝶,飞过沧海,飞过桑田,飞过云之南,最后,歇在江南望江楼。

    我在望江楼等他。我等他吟哦最美的诗篇,然后化蝶。他吟: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说:默默千帆尽,轻轻岸边来。他吟得美,我说得逊。然后,我盈盈含笑,他轻轻低徊。

    我欢喜这样的沉浸与美丽。他在我的边城唤我,唤我的乳名,轻轻地唤我隔世的名字,那个叫“竹青”的名字。竹叶青青,简称“竹。一个美丽的名字,一个美丽的女子。我知道他是因我给他发的竹叶青蛇的动画而起的名字。我说,你的小说里,不如唤”竹青”叫“青青”青青,轻轻。我叫他在故事里唤我。他说“嗯,我这就去修改。”我说“刚开始当然要叫人物的原名啊,等熟悉了,相爱了,再叫青青。”他说,青青只在故事里出现一次,没有以后了。我说不可能。因为,青青是故事里恍若隔世的女子。她的离开,她的死去,怎么可能只在故事里出现一次。他说的没有以后,是因为他不想在故事里沉沦许久。

    文章可以修改,相思却不能。

    我时常徘徊。我时常掩耳盗铃。我的自我欺骗源于他,源于他的不可以和他的无奈。我不希望他的生活因为我的惊扰而出现哪怕一点点的差池。我担心他失眠,担心他身体恢复的问题。甚至担心他喝水的问题。我想,我不是多余的担心。因为,我感觉到了我的哪怕一点点的担心,他都会开心,他都会有事没事唤我“轻轻”他想说“轻轻,我想你,想你,真的爱你。”我的感觉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那不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如果我的爱,能是一贴良药,虽然苦口,当能治病,我心也足了。

    常说他女人伟大。他说,他女人在旁边看我和他聊天,只是笑了,然后转身离开。我仿佛看见了他女人转身离开酸楚的泪。她的伟大,我无以言表。我的剽窃,我的对他们爱情的剽窃,已经深深伤感到了她。我不能理解她对他的宽容。也许,那不是宽容,是一种理解与博爱。是一种神圣而伟大的爱情。我不知道,我在这场爱情以外的爱情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不知道我对他的爱,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我就是想对他说爱,想爱,想爱,想说想念。

    他爱我,但他不说爱我。他不是怕伤害我,是怕我的爱,他负担不起。我给他放歌“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太多勇气。有许多话,我说不出口,就是怕你负担不起。”他只说“嗯”多年以后,还有没有记得现在的我们,是怎样相爱,又是怎样的无奈。

    从来没有想要抛弃自己身边的爱人。他问,若是他女人抛弃他怎么办?我说,不会的,因为,你女人爱你,真的爱。他说“嗯”倘若他女人真的累了,真的爱累了,真的放弃他了,他怎么办?他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他女人的替补。我和他女人的爱,是不用的爱。他女人是他的命根子,那么我呢?我能算什么?我是他生命中的一颗小小尘埃,偶尔投及他的波心。

    那么,我还算是他千帆中的一页舟吧。喜欢他那段:

    “你说啊,你有过几个女人?菊子斜侧着身子喂我喝水,一边严肃的追问道。

    一听这话,我怕水呛着我,推开她的手臂,缓缓的伸出五个手指去。菊子哼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的磕在桌面上,侧过头,不吭气了。

    我慢慢的曲起一个手指,菊子一动也不动。我又曲起一个手指头,我看见菊子的眼珠子在微微转动。我心里一乐,又曲起一个手指。菊子微微笑了。我最后又曲起了一根手指,菊子忍不住笑晏如花的转过身来嗔道:老家伙,你又骗我啊?”

    在他的故事里,我是他的第几个女人。其实,都是自己想象的。但虚构的故事情节里,却是自己真实的真挚的想象。我在他虚构的故事里,想象着他曾经的辉煌和沧桑。那是我爱他的原始与冲动,一如,她女人的坚毅与刚强。

    很早的时候,就读过那阙词。现在细读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古代人写爱恨离愁,如今我的诗歌写儿女情长,写风花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不知道我的诗歌会不会在花间芬芳,在芬芳过后能结果。

    本来准备写绝望的相思的,因要陪他,那一闪而过的灵感就没有了。那个时光词场的系列,也被我演变成花间词系列了。都是因为他。

    我在这里写我的想念,写我一天的写作心态,写我的喜怒哀乐,他在那里忍受炎热和疾病的折磨。所以,我讨厌他那句:“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我们都是一些痛并快乐的人。我们没有理由制造死亡。我们没有时间理会忧伤。我们应该相信爱情是一只不死的火鸟。我们虔诚地种植玫瑰与麦苗。

    我希望我的爱,长久些,再长久些,让他能多一些幸福,一些温柔,一些创世佳作,这是我对于他对于这场爱情的最大愿望。

    夜累了天空,就要拉上帷幕。我梳洗罢,再望一眼高高的天空,高高的云。我不喜欢花间词谱里那相思着的哀怨与忧伤,尽管我是如此的哀怨与忧伤。

    2005-5-251:01:03

    (5)

    赏虞美人花,喝虞美人酒,弹虞美人词。我预想写尽十八位花间词人的文章。只因,我爱着的他,也说自己是花间刀客。不过此刀非彼刀。他的刀,已经不是土匪窝里的钢刀银枪了。他的刀,是一种锐利的语言文字。斩思念为烟雨的红尘过客。

    “天涯一去无消息,终日长相忆。教人相忆几时休?不堪枨触别离愁,泪还流。翠檐愁听乳禽声,此时春态暗关情,独难平。教人无处寄相思,落花芳草过前期,没人知。”

    那些花间词,那些花下鬼,那些花下人。莫非?在他们的世界只有长相思长相忆。不忍看凄美冷艳的长短句,不忍看身边熟睡的娇儿,一些浪漫和疯狂的心情,不堪看,不堪看!

    雨下了整整一个星期,栀子花开过了雨季。香在我的鼻尖,唇边。放那首栀子花开,让花间人与我共鸣。

    思念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太频繁了,会犹如花香,久闻,会渐失最初的美丽与冲动。但思念却可以如酒沉淀下来,越久,越香醇。

    他在天涯,我在海角。天涯海角无消息,觅得相思在梦里。他说他见我没有任何消息,匆匆远去,他着急,因为我不再理他,以外我出了什么事情。他说他白天从不上网,为了等我,挂在了网上。我说,我上班的地方不可以上网,怕他等我,去了网吧。同样的举措,一样的相思。想来,是一种甜蜜的幸福。

    上了三十的女人可能没多少象我。扎了麻花辫子,再扎两朵含笑的栀子。我不美,但也蛮好看的。因为我闻见了花的芬芳,因为他看见了花的美丽。不知道他的庭院有没有栀子开放,在我的小说里,我安排了栀子开放在他的窗前。

    花总会有枯萎的时刻。但栀子,即便是枯萎了,再用露水泡上一晚,可以在开一整天,还可以香很久。我若是怕人笑话我扎栀子的炯态,我会把栀子藏在我的内衣。都说闻香识女人,我很少用香水,但在栀子开放的季节,我的身体是香的。与我想念他的心情一样清香。“爱你,我轻声说。”

    每天休息的时间很少。就为了编织那一个精致的梦。我仿佛在编织一个弥天大慌,我就要支撑不住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发展我的故事情节。我仿佛一个人在那里表演脱口秀,不是在进行小说的创作。也怕敢听取他的意见。感谢这两天电脑出了问题,让我休息不去想那梦的事情。

    真是奇怪?我在想这世间真有那么伟大和彻骨的爱情?他的女人,看了我写的小说我写的文章会怎么看?我甚至想象着我现在知道他的一切,我的想念都是一场骗局。我宁愿是骗局。虽然我会因欺骗而痛苦一阵,但只要他幸福,只要他真正快乐健康,那就够了。真够了。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想念,在盯着那花开的过程。我突然觉得别扭起来。我想重新进入花间词的角色,但无论怎样,我都回不去了。

    于是,我找借口不停与他吵架。吵架以后再次和好。我想是他庇护的小女人,但他却是一个不闻花香,不理花谢的老爷。那他的女人,又是怎样一副宽容与爱恋?

    想到他女人的时候,我的思念顿时鸦雀无声。我没有勇气掀起我思念的帆。尽管我的眼泪可以撑船。而我黯然伤神是没人知道的。

    时常更多的是感动。

    他女人,为了能他能与我对上话,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步行给他买回了麦克风。他住的小镇,没有那些设备。我不能相信他女人的宽容。想着这个问题,会浑身不安的躁动起来。他女人一直都知道我们的交往,为什么,为什么纵容他的另外一场爱情?我迫切想知道他女她的交谈内容,迫切想知道他女人的心情和思想。然而,他是是说,他的女人是上辈子欠他的。无论任何原因,都不会离开他。

    如果他女人离开他,他将要怎么生活?我算是他生命中的一缕轻烟么?

    我也只能算做是一缕轻烟。把最后一笔激情献给他。不知道他对那组诗歌怎样感觉。但我知道他是欢喜的。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孩子。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人的心事,还非得要喜欢的人再说一次“喜欢你”之类的话。他就是那样的。

    我问了他,问他是否知道我写那诗歌的背景,他竟然说不知道,让我亲自说给他听。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不,他不会用我诗歌里的原话做为评论。“一种惶惑的痛,总在深山里被露水喊醒。”我自我感觉那诗歌是非常不错的。

    最后一笔激情应着他的灵魂如刀。我原想用灵魂的惶惑作为诗歌的标题的。后来我觉得灵魂的最后一笔激情死去的时候,爱情,也打上了句号,最后定了现在的标题。我想他是欢喜我的诗歌的。因为,无论好坏,都是送给他的。

    生他的气。因他的灵魂如刀送给了小刀。前三节才说送给我。我跟他急,因为送小刀的第四节恰恰是我喜欢的章节。他喜欢看我恼羞成怒的样子,却不理解我的用心良苦。他最近的诗歌,都是我逼出来的。而灵魂如刀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他不理解我的心事是我莫大的悲哀。

    于是在凌晨的时候与他说再见。再见以后,想念的花再次开在夜间。

    想他是花间的一壶酒。酒醒后就化作思念。只是,思念没有落定的地点。如夕阳,在异乡忘记了回家的路。

    不知道这场恋情能维持多久。也许休止符就在今晚,就在明晚。也许会长一些。因为,我预感,这场梦不会是天长地久。我能感觉。

    2005-5-2719:34:34

    (6)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为了一系列的花间词,我再度捧起了尘封了很久的诗词书本。俗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赋”我的大脑不好使了,乱记于心怕是不行了。但能给我共鸣的诗歌,真能让我心跳。

    有朋友说我的诗歌有宋词的味道,我倒没有嗅到。他也不喜欢。他说散文诗是他最不喜欢的文体。我听来有些遗憾。若是能与他琴瑟合鸣,还怕花不红一季?

    他是男子,他的诗歌却难得闻到理性的气息。可能与他膜拜的诗人有关。在我的印象里,北岛对他的影响好象比较大。而我,我是无门无派的人。我感觉我就向花间的蜜蜂,哪有花香,哪就有我的身影。从我的诗歌里,真的感觉不出大家的风范。也就没有什么派系之分。我要的可能是一种情感宣泄的方式。于是,我找到了。于是,我遇见了他。他在花间拈花盈盈不语,我的世界却花重锦官城。

    想想也是值得的。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能写长篇的东西,现在居然能开始了自己的艰难旅程。我想既然开始了,我就不会回头。那个梦,会继续下去的。

    有人说我是花,说花无千日红。我想,我已经在网络红了一千个日子了。回头看自己写的文章,一步一个脚印,虽然不能登天,却是我点滴的心血。他说我最近不知不觉的就进步了许多,我孩子似的开心。在文学这条道路上,我还真就是个孩子。

    感谢网络,让我认识了他。感谢“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的诗句。每每与他相遇,便是顷刻的幸福。看过一篇只想网恋,不想见面的文章。我十分的不赞同作者的观念。我若是承认是网恋,那便是我无聊的思绪了。但我真真切切想遇见他。他是神秘的男子,仿佛镜中花,水中月。我想要揭开他层层的面纱,但我又仿佛被置在一个精致的梦里,想要醒转,却浑身没有气力。倒是应了我们乡下的“迷鬼”之说。虽然在梦里因为拼命的想要醒来而不停的挣扎,却不得不承认,在梦里我还是做了最幸福的天使。天使是不能留在凡间的,她只能在夜晚,悄悄潜入花丛。

    时间的流纱摇得太快,我与他的相识也应该半年有余。不长,却也不短。这个花间词的系列我想应该可以进行得长一些。坚持就是胜利。今天还专为这个系列写了一组诗歌:

    不知名的花默默地落,落着不知名的忧伤。

    回忆布满的黄昏,掩面而泣的女子

    穿过玫瑰凋谢的花径。而青白的栀子香得正浓。

    她的心情我知道。她是误信了风的传言

    让他最终成了红尘的过客。五月的风很长

    一生的光阴很长。她,为什么不再爱一次?

    且不问春天来了一半,还是走了一半。

    夏日即将现身,独立静听花丛。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栀子幽静的卑微,菩提叶寂寞的孤单

    需要多少慈悲的宽容。因了爱

    花开,即是一种心情。

    花谢,即是一种内在生命的完成。

    我不要“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情绪。我只要

    在一张宣纸的留白处,唤出她的身躯。

    那身影,软玉温香。

    他便用那样的词回应了我。“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古人是那样说。但,我们不仅相望,而且还能闻见彼此的呼吸。我唱歌,半夜唱歌,鬼哭狼嚎似的,他也欢喜。我听见他在那边说话,很激动的声音。他说,他终于轻松了,不用打字那么累了。

    可能是上天的捉弄,他的麦弄好了,我的摄像头却弄不好了。我利用了午休的时间上网吧。他给我拍照,拍很多俏皮的照片。为了让他见我头扎栀子的样子,我特意买了两把栀子大概十几朵。我身上的芬芳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

    我想他看玩见了我的天真与真诚,应该是高兴的。因为,我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深沉。我也不是深沉的女子。我只愿在我以后的时间里,愿逐月华照流君。只要他能开心,能幸福,也不枉然我做了他的朋友。

    很多的时候我在哼刘若英的后来。那时候的夜里,十七岁仲夏,爱你,我轻声说。那是歌里唱的。我哼唱的时候,我在想我与他的未来,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们的后来是怎样的,我们还有没有后来?

    他说他不如出家,去西方。以后我见了大肚子的男人就要磕头拜佛。佛一直在我心里,他也一直在我心里。他成不了佛祖,我也成不了救世的观音。只能彼此暂时的相惜。

    “不如惜取眼前人”他惜不了我,我也惜不了他。他有他自己的空间,他需要很多的朋友,但我不想那些所谓的朋友去伤害他。

    和他换了qq聊天。删除了他其他的两个群。既然选择不去烟雨,还呆在那些群里做什么。我自己都不能理解,我现在对烟雨怎么可以那样淡然处之。给白水留了话:“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是的,我怀念那段写诗歌的日子。但那些日子,不可能再有了。我现在拥有的,可能只有他了。

    写小说真的是件累人的事情。但因了他的欢喜,我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的。小桥流水的文字,虽不能波涛滚滚,却也能够绵绵不断。

    钦佩他写小说的精致与严谨。他的小说是心血与智慧的产物。与子虚有的网络艳情小说不能相提并论。后者的东西与他的小说,实在是不堪一及。

    喜欢我的边城。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把他放在听雨做小说的编辑,原想以为能在那里找到一个更轻松的交流平台。但因为更寂寞的东西耐不住孤独,相思本来就无从计,何必郁闷在心里?索性痛痛快快表达出来倒也淋漓尽致。所以,就有了花间词的系列。

    当他说睡去的时候,我知道他累了。但他依然说不累。为了陪我。我马不停蹄赶写,他却热得即将死去。

    近来老是想到死去的事情。

    我总感觉生命真的如烟,不知道我切切的思念,能不能托向星光的拂远。

    2005-5-281:28:57

    (7)

    画楼音信断,芳草江南岸。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有许多话不能当面对他说。于是,我学会把自己的心事藏在文字里。虽不是画楼音信断,却也是芳草江南岸。

    我在江南,我在江南读“处处怜芳草”的诗歌。那个女人,那个我讨厌的女人,竟然采访了他,竟然写了关于他的文字。我想,那女人的最终目的是惹我恼羞成怒。我偏是不让她的阴谋得逞。但我的内心还是被沉沉撞得很痛。不停向他发脾气。我想,若是面对面的说话,不是一种文字的信息方式,他会毫不留情走了,哪管我的妄为情绪。

    然而,我的近似神经的发泄,都来源于鸾镜与花枝。他是镜,我是花。他是花,我是镜。我一直以为我与他是不可分隔的整体。我不容许有一丁点的外在因素影响我与他的神交。或许我是自私的,但我的这种情夙谁能得知?他是知道的,但他不一定理解与接受。这是我的悲哀,也是他的无奈。虽然他说他永远都不会生我的气,那是他给我的承诺,若是不在意我的胡乱说话,那他就不是他,就不是我贴心的朋友了。

    一直不停检讨自己。一直强迫自己以后不再与他交往。然而,我现在做不到。与他不停地吵架,他不停地向我检讨,我不断向他道歉。我真怕这样的行为久了会有“狼来了,狼来了”的感觉。那个时候,就是千百条绳子,也拉他不回头。

    问自己,我与他的交往会是怎样的收场。我不能预测。如果这是一场爱情的风暴,那我是这场风暴的起发者么?我能平息这场风暴么?我想,无论怎样,我都是无能为力的。

    我觉得好累。他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我不再是他的唯一。我当初请他出山,就是为他交很多很多的朋友。现在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的心相反却不是轻松,也不是欣喜。我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源于我的自私和霸道。这是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但若是我大度与纵容,那他与其他的男人有什么两样?他也就不是我做青睐的对象了。

    原来,他是我心里藏着的秘密,是我藏在心里的小小幸福。我与他的那个秘密约定,我不希望他泄露出去。我希望他能幸福,他能健康生活每一天。但我的预感,我最终会因我的关心和爱护伤害他,让他疲倦不堪,让他厌倦不已。那将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原是李白的一首诗。我给白水留言那样写到。我珍惜以前写诗的日子,讨厌他写老掉牙的东东。想起白水的诗歌,我是莫名的沉重。沉重过后却是莫名的欢喜。我曾经有过那样的占有欲望,与现在对他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想占有的东西不同而已。白水是诗歌,他是感情。无论是什么,私自占有,都是不对的,都会让人感到窒息,最后匆匆离开。

    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没有结果。我想起雨果说的那句“你不可能改变环境,那么试着改变自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彻底改变自己。一些熟悉的人纷纷到了红袖做编辑,相反地都生疏了。就好象,本来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们一旦做官,我也就不想接近了。

    被人拒绝没有明朗的理由,却是我的一块心病。病了又能怎样?有相思之病那样严重么?不想那些身外的事情了。写好自己的文章为最重要。

    他说,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安心写小说。我当然希望他能安心写小说。但若是因为我连累他,我会很过意不去。我的文章频繁出现他的作品,弄得整个网络都知道我爱他。爱他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若我的爱连累了他影响了他的发展,我会很难过。尽管他说不关我的事情。然而,我又怎么会不伤心,不担忧的呢?那是他的寄托与事业。

    小刀说,若是我真心关心他,就不要整天与他吵架。小刀说得没错。我这人毛病真多,小孩子的秉性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改变。

    今晚还吹着风,想起他好温柔。想起他温柔里藏着痛楚。

    看了他女人的照片。他女人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少时的天真,青年时的妩媚,现在的成熟,都是我远远不及的。面对他的女人,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是那样的丑陋无比,是那样羞愧不堪。我仿佛是一个强盗,要盗人家的幸福与爱情。但对他的爱,对他的想念,又仿佛象是一个陷阱,诱惑着我不断靠近他,靠近他。

    我的小说写到我要下山去了。我要去丽江。我想突然折回来,想与他们同行。不知道阿丽会不会同意。我是对自己刻画的人物越来越难以驾驭了。仿佛即将脱缰之马,一些思想在我的脑海狂奔。我和自己不停打架,我在自己的故事里不停挣扎。

    于是,我放下笔,想换种方式抒发自己的心情。我想写诗歌,进行了一半,思维被打断。因为我想起他,想起他写给我的诗歌,那是我交给他的作业,我再也写不下去了。

    他说诗歌是神圣的东西。他以后再也不写诗歌了。我独自黯然伤神。我觉得自己也是江郎才尽了,有很多东西要写,有很多的情绪阻隔在我的心胸,但我找不到突破点。我自己怎么不明白,我的困扰来源于他对诗歌的冷却。

    象恋爱中的小女生,总想问问他,你是爱我的吗?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想我吗?我知道他是想念我的。但他说出想念我的时候,怎么面对他的女人?我该如何接受他的想念?我该如何面对他女人伟大的目光?

    也道:鸾镜与花枝,此情谁得知。

    2005-5-2910:43:56投

    (8)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

    ——题记

    最近老是恨他,甚至说了好多讨厌他的话。若是他明白,怎会不知我是因爱而恨。我始终是世俗的女子,眼里容不得别的女人亲近他。惟独对他的女人,我却敬而远之,不恨,却是欢喜。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千万次的问,千万次追寻,只为那梦中的橄榄树,只为了山月最初的情怀。若是爱得累了,若是爱得痛了,久了,会麻木么?

    于是,我问他,你爱我吗?你想我吗?他说他爱我,他说他想我。于是,我得寸进尺。那么“你亲自对我说”我要他在电话里亲自对我说,我要他在视频里亲口对我说。

    他说不。他说他一辈子都没有对人说过,包括他的女人。

    我有过一丝难过。他不肯让我听见他爱我,并不是因为他真的不爱我。而是,他说了又能怎样?爱又能怎样?不爱又能怎样?

    我总希望他能有那么一天,他能站在山顶高高看我。我给了他约定,在他四十岁之前一定要站起来看我。他说“嗯”我的泪水再次涌出。在旁人的眼里,不可能理解我在他说“嗯”字后的感动与复杂的心理。而他,他是理解的。

    然而,我去看他,真如我玩笑说的“将来我做你的小老婆”那是不可以的。他女人的伟大,君的平凡却真实,都是彼此不能割舍的。虽然,我迫切想要见到他。

    其实,我完全可以说去看他就去看他。因为,铃在云之南,她是儿子的干妈。我可以直接去看他,去看他的女人。可是,我要尊重他。他不愿意我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其实,他现在的样子我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他是坚强的。但我在他坚强的背后还是读到了他的辛酸和彷徨。虽然他没有绝望,但我真的怕他在我一个梦还没醒来的时候就会离我而去。

    昨晚累了,花间词的续集没有接着写。精致的梦也停止了一晚。我必须让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得到完全的控制后才开始动笔。

    而与他见面和说话,是我最幸福的功课。虽然,最近的谈话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写作进度和质量。但我愿意,愿意与他谈天说地。

    他说他与我说话是最轻松最开心的事情,吹牛,骂人,说脏话,什么都可以。在我的面前,他完全没有防备。我也喜欢与他那样的交往。

    他说我笑的时候最可爱。于是,我笑,我有事没事对他笑。有的时候忘记笑了,他便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我在想他,然后,听见他得意的笑。其实,那个时候我在看自己写给他的文章,或者在看他写的小说。当我问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却说他在看我,什么也不做。我与他的相约,从来不说具体的时间,但只要我上线,总能看见他。他总能看见我。我喜欢在网吧上网的感觉。那里全是陌生人,玩游戏的人根本不会在意我对屏傻笑的什么。

    我只要他能开心,只要他每天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想着他的身体状况,那是我内心彻骨的痛。

    然而,网络如风,网络如水。与他的情感,再怎么真实,再怎么贴近,都只不过是水风空落眼前花。一些悲哀的情绪,随风摇曳,欲罢不能。

    老三对我的诗歌做了深刻的剖析。他说:你的诗歌语言,技巧是很好了,就是再加点深度。我怎能不知道自己欠缺的地方呢?问题即使找到了,那问题,又能一时解决吗?他说他有捷径让我找到自己的问题,并能改正,那就是学会赏析诗歌。他命令我找自己最近最满意的一首诗歌与他进行分析。我却采用逃避的方式。因为,我的诗歌,与他们的诗歌不能相提并论,远远不及。我害怕,所以我逃避。

    最终还是他妥协。我建议他对自己的灵魂如刀进行剖析。你来我往,整整一个小时,都是谈论那诗歌。我说,我会那我与他的谈话整理出来,成文。他的出口成章只是文字的功底的一部分。他的智慧和睿利,更让我折服。我怎样不逃避他对我诗歌真诚的目光。

    我想我最近是不可能写所谓的诗歌了。因为,我彻底认识了自己。我不诗人,我只是一个崇拜诗人的人。仅此而已。

    然而,思念如风,摇曳碧云斜。终是想他的。

    2005-5-3021:11:20

    (9)

    鬓垂低梳髻,连娟细扫眉。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题记

    天热,想挽起头发,梳髻。但我天生头发少,还好,没他严重。他可是一露顶呢。都说光头聪明,我不用多看,多想,就知道他是聪颖的人。

    正午的阳光直射。我是一个不喜欢戴帽打伞的人,浑身上下被晒得黑黑的,极不好看。我一直都那么认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是他的情人,但我此刻是想爱他的。那么,我在他眼里是美丽的么?

    最近不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了。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深色的衣服让人感觉老沉一些。所以,每次见他,我都穿了亮色的衣服。在镜头里自我感觉蛮好看的,但就是我的脸对不住观众。呵,孩子似的满月脸,在古代也是美女的象征。但,杨贵妃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是流行骨感美人的年代。哎,什么时候,我也骨感一会,也性感一会。他说他喜欢漂亮的女人。呵!谁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呢?

    “为伊消得人憔悴”终日两思量。他整天写小说,他累,我也累。累得憔悴,累得终日话思量。

    他说他想我,我倒不相信了。因为,我从来不相信网络爱情。而我与他,却从网络相识、相知、相爱。所以,我拒绝他在qq里说想我爱我之类的话。我说,qq上的话,文章里的文字,都是假的。他说,文字具有一定的欺骗性。我想我没有欺骗他。所谓欺骗,大概是因为一些文字都可以美化,可以虚构。而口头上亲自说“我爱你”这类的话,那是一种承诺。更是一种责任。

    我曾经想着,我只要一天,只要一天能呆在他身边就好。我伺候他,照顾他。我搬不动他胖胖的身体,我想我会哭。他说他有健康的那天,那么我等。我等,我等到什么时候呢?如果这个时候,他说一直都可以行走自如,我想,我最多懊恼一分钟,过后,我会欣喜,然后,我会牵他的手,把他交给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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