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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月上中天,李靖匆匆来报信,却是喜讯。

    “唐王掉头直奔长安。”李靖道:“长安城应当是能破了。”

    “我看看。”尉迟恭接过信,里面是李世民亲笔写给他们的,果不其然,唐军与隋军在河东展开了长达将近一个月的拉锯战。裴寂力劝李渊先平隋军大将屈突通,双方僵持不下,最后在李世民一再坚持下,李渊打开了吕仲明留下的锦囊。

    一切都在吕仲明的预料之中,锦囊内只有八个字: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锦囊留书促使李渊下了最后的决定,分兵绕过河东,直取长安。

    “你怎么知道唐军会僵持?”尉迟恭问。

    “猜的。”吕仲明笑笑道。

    “他也不容易。”李靖唏嘘道:“就怕走错一步棋。”

    “其实大可以不必这么谨慎。”吕仲明道:“以现在的局势而言,容错率还是很高的。”

    吕仲明看着信出神,李世民在信件末尾提及局势有变,袭击长安是攸关生死的一战,如果可能,务必放弃瓦岗这边,回师来援。

    “你的事办完了么?”尉迟恭问。

    “还没有。”吕仲明笑笑,答道:“我还没想通,没想通,就难以下战书。”

    “想通什么?”李靖问道。

    吕仲明折好信,沉吟片刻,这些天里的经历,已经隐隐约约,对他有所启发,生是什么,死是什么?尉迟恭手下无数兵马,李世民、李密、王世充……动辄上万人的交战,在许多人眼中只是一个数字,两万兵员,十万兵员……可一旦到了战场上,这些数字都化作了活生生的人。

    每一个士兵,都是鲜活的生命,有着喜怒哀乐,就像他吕仲明一般,从小在父母的身边长大,养大后,为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去参军,犹如蚁群一般冲锋陷阵,最终将性命牺牲在沙场上。

    “生死是什么?”吕仲明问。

    李靖有点意外,说:“这不是你们道家钻研的事么?”

    吕仲明嗯了声,期待地看着李靖,李靖道:“在认识红拂以前,生对我来说,是安置身心,认识红拂,前往并州之后,一生乃是寻找我自己的位置,不甘人下,在乱世中找寻一席之地。”

    吕仲明点点头,正在这时,翟让亲自来了。

    翟让铠甲未卸,满身血气,在厅堂内坐下,长叹一声。

    吕仲明打量翟让,他对这家伙印象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也是他和李密那笔烂帐,才害得他们这么狼狈,要不是尉迟恭能打,说不定两人就有大麻烦了。尉迟恭去救他手下这么多人,目地也是为了挖他的墙角,大家谁也别说谁狡猾。

    “尉迟兄弟,我轻信李密,对不起你们。”翟让沉声道。

    尉迟恭一听便知翟让已经都调查出来了,只是微微一笑,答道:“不碍事,伤已经好了。”

    翟让倏然动手,两根手指居然是朝自己双眼戳去,吕仲明与尉迟恭同时色变,闪电般的瞬间出手,饶是如此,翟让手指却依旧戳中了一双眼睛,吕仲明与尉迟恭合力,险些就拉不住。

    “你疯了!”吕仲明道。

    尉迟恭惊魂犹定,幸亏及时拉住翟让,尉迟恭愤怒道:“翟让!如今大敌临头,你不去准备退兵,为你小弟的错,还我一对招子有什么用?!”

    翟让双目流泪,红肿,长叹一声。

    吕仲明这下对他彻底改观,已不再膈应他了,转身去拿来尉迟恭用剩的药膏,小声道:“来,我给你上点药。”

    “李密日益骄纵。”翟让道:“但也因为他,瓦岗才有今日之盛。我还记得当年刚认识他的那一天。”

    那时候李密犹如丧家之犬,杨玄感兵败如山倒,参与起义的兵员一夜间满门抄斩,李密先逃到冀州,再逃到太行山以东,在村镇中结识一名秀才,娶了个妻子,结果被人告发,不得不抛弃丈人一家,自己逃跑。

    李密四叩无门,起义军首领都不愿接受这人,李密空有满腹策略,却投奔无门,最后来到滑县,翟让率军抢粮归来,见李密系了根绳子,悬在树下预备上吊,便救下李密,将他带了回寨中。

    “我不懂争天下。”翟让叹道:“也不想当皇帝,唯一的念头,就是带着弟兄们安守一方,有一口饭吃,这些时候,李密说洛口仓可取,我便带着弟兄们去打,我只会打仗,也只能打仗。我把弟兄们带上了这条路,却不知该走向何处,李密想的越来越多,我总是跟不上他。”

    “他的初衷是好的。”翟让道:“我已撤去他兵权,令他闭门思过,尉迟将军大度,若唐王问起,翟让将一力承担。”

    尉迟恭看着翟让,不禁有些动容。

    翟让脸上有一道刀疤,j□j的手臂上满是伤痕,可见确实是身先士卒,历经连场大战,尉迟恭叹了口气,说:“大当家想的,我都明白。”

    “打仗很累。”尉迟恭给翟让斟上酒,说:“杀人杀得手软,有时候,只想安安稳稳,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奈何这世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

    “是啊。”翟让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说:“来日若有变数,我还想请尉迟将军一件事。”

    尉迟恭眉毛微动,期待地看着翟让。

    “天下大乱既起,必有明主现世。”翟让道:“这是魏征说的,若可能……”

    说到这里,翟让却沉吟片刻,而后道:“罢了,此话本不该说,就此告辞。”

    尉迟恭也没有再问,起身道:“大当家慢走。”

    翟让站在院子里,回头看了一眼,天气闷热,小雨下了起来,他便这么站在雨里。

    “大当家留步。”吕仲明终于替尉迟恭问出了那一句话,也替翟让说出了那句话:“唐王不日间将东来,大当家可愿意与唐王一晤?”

    “不了。”翟让想也不想,淡淡道:“若真有那一天,我想请尉迟将军,把我的小弟们带到唐王面前,善待他们。”

    “那你呢?”尉迟恭问。

    “我留在洛口,陪陪李密。”翟让道:“我已勒令他终身不得再离开此城一步,我在这里当个县令,不管是谁当皇帝,我就帮着他看看粮仓,陪李密喝喝酒,也是好的。”

    尉迟恭一笑,翟让难得地也朝他们笑了笑,一抱拳,转身告辞。

    翟让走后,吕仲明唏嘘实多,本想前来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只能说是人算不如天算。

    “准备全军撤退罢。”尉迟恭道:“咱们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翟让也愿意放咱们走,五天之内撤离。”

    “你确定真会让咱们离开?”李靖问道。

    尉迟恭答道:“翟让要投王世充,李密大势已去,到时我自请调任偃师城,再半路离开就行。”

    李靖点点头,离府前往兵营布置安排,吕仲明坐在廊下,心想要怎么在离开前朝善无畏搦战。善无畏此刻或许正在设法调解瓦岗之乱,然而乱势既成,王世充又越过北邙山,此刻将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尉迟恭看着吕仲明,眼中充满了温柔,彼此对视一眼,倏然都心有灵犀。吕仲明侧过身去,与他的唇轻轻一碰。

    深夜,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翟让是个……”吕仲明想给翟让下个评价,却不知如何去定义这个男人。

    “仁心,宽厚。”尉迟恭道:“原来你喜欢这种温柔的男人?我也可以很温柔。”

    吕仲明:“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很聪明,世人都觉得不够,只知道取,他却懂得舍,将自己亲手建立的瓦岗解散,并入洛阳军,这样他的兄弟们能安享高官厚禄,既保住了感情,又保住了大家的性命。”

    “因为他觉得他活着,不是为了争天下。”尉迟恭无所谓道:“世上有许多东西,他看得比称霸天下,成王称帝要重得多。”

    “你说打仗累,是真心的么?”吕仲明问道。

    “当然。”尉迟恭答道:“我活着也不是为了杀人,建功立业虽好,但一路朝上爬,哪有够的时候?爬到了顶上,还得提防同僚暗算,自古权倾朝野的名将,俱难得善终,该放手的时候就得放手,打仗杀人,那是迫不得已。你呢?”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尉迟恭一本正经问。

    “不知道。”吕仲明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想过这一层,父赋予他生命,让他做个自由自在的快活的小孩,却从不规范他的路,也从未说过,长大以后要做什么,每天不问世事地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吕仲明问:“那你不为建功立业,有什么别的事情想做么?”

    一阵风吹过,纱帘飞起,拂过二人身前。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为了遇见你。”尉迟恭如是说:“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生。”

    吕仲明听到这话时,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触。

    “我与你会相遇。”尉迟恭伸出手,与吕仲明手掌相触,按在一起,两人坐在厅内,外面的秋雨不断,尉迟恭低声道:“这也是我追寻的‘道’,李靖想建功立业,给他的家人一个安稳的归宿,这也是他追寻的‘道’。”

    说毕,尉迟恭低下头,彼此鼻梁相抵,却不接吻,只是看着吕仲明。

    “我的道是两个人的世界,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是寻找你,你的道是什么?”尉迟恭低声问。

    吕仲明的双目犹如夜空中的那枚星辰,在那一刻,尉迟恭的话令他心灵清澈,窥见了一个凡人的世界。

    先知众生之生,而知己身之生。

    吕仲明说:“你觉得我的道是什么?”

    “我觉得应当不可能是我。”尉迟恭一本正经答道。

    虽是抱着开玩笑的态度,然而吕仲明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尉迟恭眼中那么一瞬间的黯然。

    作者有话要说:吕仲明闭上眼,吻住尉迟恭的唇,尉迟恭咽了下口水,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吕仲明。这一吻犹如天雷勾地火,吕仲明身上的仙力流转,仿佛钟鼓齐鸣,在彼此的身躯里震荡不休。

    那夜拔箭时,注入尉迟恭体内的仙力反复激荡,竟有倒卷回来的架势。

    彼此不住喘气,尉迟恭将吕仲明按在地上,观察他的脸色,一时间似乎又有点怕。

    吕仲明乐了,说:“来吧,来。”

    尉迟恭道:“我怕你……”

    “来来来……”吕仲明道。

    尉迟恭起身,去喝了口茶,以图镇定些许,吕仲明却在他身后蹦来蹦去,说:“来嘛来嘛,来来来……”

    尉迟恭:“……”

    尉迟恭看了吕仲明一眼,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这小二愣子……”尉迟恭小声道,继而又动情地吻了下来,吕仲明想起昨夜那种两人之间毫无隔阂的亲热感,仿佛将自己毫不遮掩地交给另一个人,又有种近乎陌生的惬意。

    吕仲明喘着气,解开尉迟恭的腰带,尉迟恭三两下脱了外袍,又把吕仲明的袍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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